“也不算。”安德讪然否认。
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他内心承认自己对衣着传统的美人抵抗力弱。森田三人只在原地一站什么都不用说,楚楚动人的弱柳之姿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我明白的,男人对衣着传统的女人怀有迷一般的喜爱之情,当初少华估计也是……”她一早已看穿男人滴心~
安德庐山瀑布汗,打断她,“哎哎,这跟少华没关系。”聪明归聪明,话不能乱说哇!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喜欢这种女人的不止你一个,不必急着否认。”苏杏安慰他。
“坦白说,我自始至终不喜欢她们那身衣服。当然,我无权干涉,可她们天天在我眼前晃。风水树下,村头村尾的松溪河边,桥上,我出去走个路都能碰见她们其中一个,你说烦不烦?”
神烦,她极少出门,一出门就头疼,这日子怎么过?
“这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也管不着。可我想去小广场安静聊个电话,却发现茶室的人在那里学茶道,尬舞,吵吵闹闹。直接跟她们说?她们会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她们怎样怎样……”
对于不喜欢的人,她多说一个字都累。
“不如用一块牌子告知全世界,我不喜欢她们踏进我的地盘……”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以后她们不管有意无意,只要踩过界遭骂就是她们犯贱,而非她故意刁难。
因为筱曼说过森田有意膈应她,有一就有二,不能给她们这个机会。
但这一点不能说,筱曼的异能本来就招人嫌,再这么说很容易给休闲居等人造成一个错觉,以为她在背后搬弄是非、搅弄风云就不好了。
“我不在乎面子,也不管外人怎么说我,反正我不想和她们明里暗里有什么瓜葛,各自清静就行了。”
说到这里,苏杏凝望安德,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喜欢尽管去追,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别把她带进我家范围,妯娌情深这种事我应付不来。”
“……”安德哑然,“你家范围?不是只有莲湖吗?”能给条活路吗?
苏杏奇怪地瞄他一眼,“村里还有其他地方属于我家的?哪里?说说看。”
现在圈地等于浪费钱财,末世一到,整个西南地区都属于某人的管辖范围,她要劝少华记得在几年后把地换成现银将来购买物资。
所以,她的想法跟安德的有些出入。
“医院能去吧?”他反应迅速,有些事轮不到他解释。
“医院不算。”
“那就没有了。”村里没有了。
苏杏皱了皱眉,“看来你是认定她了?先说好,各自清静互不干扰,别用你跟少华的交情要求我跟她好。”
“八字没一撇,你想太多了,我就随口问问。”安德哂然而笑,瞧瞧排排坐的四只汪,“要不要帮忙?”
“不用,我又不赶时间。”
“那我走了。”
“哎。”
待安德离开后,苏杏撸袖掀起裙角,摩拳擦掌准备开工。
至于安德的问题,很正常,食色性也,她理解男人爱好美色的性情。
只要大家都是未婚,你情我愿,也算一桩美事。
换作别人问,她一句“我喜欢”就打发了。忽悠安德是不行的,他和她相处十二年,中间帮过她不少忙。
不管是否因为柏少华,两人一直是好邻居,好朋友,当以诚相待。
十指有长短,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但基本智商还是有的。少华身世复杂,估计不会让一个轻易被美色所迷的人跟在身边。
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道理。
像森田这种女人未来有很多很多,现在就费尽心思防范,分分钟累死她让别人继承她的遗产、男人和小孩。
所以她要乐观些,珍惜眼前的每一天……
再说安德,从苏宅出来,刚走过横在中间的乡路时,看见柏少华带着小染从昌叔家的方向回来。
“安德叔叔,我妈在那边?”小染抱着一保温壶羊奶,仰起小脸问他。
安德点点头,“你妈妈正在给小福它们洗澡。”
话音未落,小家伙尖叫着手捧羊奶似箭一般冲向苏宅,和小能竞赛看谁最快跑到终点。
柏少华没有跟去,瞧一眼苏宅,又瞥了安德一眼,随口问:“找她有事?”
“嗯,一件小事……”
听安德把森田的委托说了一遍,柏少华漠然以对,吃亏的是别人当然是小事,略过。
两人站在田边看着眼前的一片田园风光,很有满足感。
“苏苏做的每一件事都能引起轰动。”多年以后,她的功力依旧,安德不得不佩服一下。
“乡下太无聊,过几年就不会了。”柏少华看着眼前空旷的菜田缓缓地说。
安德一愣,“你的意思是……他们要回来了?”
“如果那件事是真的,早点回来对大家都好。再说,财叔他们一直盼着那一天。”虽然他们还不知道末世的事,但一家人能在和平年代团聚,谁不想?
国籍不要紧,都是有本事的人,办张绿卡一住住几年,等世界一团乱就用不着了。
嚯!安德惊喜万分,“那村里岂不是很热闹?”哦耶。
“所以安德,一个人的情绪很容易受到环境影响,想做什么要趁早。”柏少华难得同情一个人,好言相劝,“华夏注重团圆,将来家家户户儿孙满堂,而你孤伶伶一人会很凄凉。”
自打有了妻子,又有了孩子,他越来越能体会单身狗的凄凉。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凄凉了,老是被人一眼看穿。
柏少华看着他,目光清朗,脸上微露一丝笑意,“森田虽比不上亭飞,重要的是你自己喜欢。既然苏苏排斥她,你们将来就在省城东部看果园好了,那里的收入很不错。”
他亲自巡查过,绝无虚假。不去也行,整个华夏都在飞速发展中,饿不死人。
安德:“……”老大你肯定误会了什么。
柏少华当然听不见别人的心声,“相信我,找个人吵吵闹闹十几年一眨眼就过了,省得将来后悔埋怨我。”
“不是,我其实……”
“都是过来人,不必解释。”柏少华抬手在安德的肩膀重重地拍两下,语重心长地说,“抓紧点吧,顺便把胡子刮了。”
说罢转身回家,感觉一身羊膻味要洗澡。
安德完全没有解释的机会,只好一脸郁闷地返回休闲居。
他就传句话,至于发配边疆吗?
忽然有点理解筱曼说的,苏杏被人屡次膈应却有口难言的憋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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