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个计划都能顺利完成的。
暑假期间,云岭村外的各个旅游村几乎爆满,人头攒动。别说客人有怨言,就连本地人也开始不满,碍于现实环境不得不妥协。
梅村各村的年轻人很有想法,每逢假期在家呆几天就结伴出游。
乡下的老人尝过穷困潦倒的滋味,知道儿女赚钱不易舍不得花钱,又厌烦村里的热闹,因此结伴进云岭村消暑。
进了云岭村,老人们惊喜地发现白姨回来了,她那位女神医儿媳也回来了。
这下好了,天天有人去青砖大屋闲坐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各自身上的多年隐疾。
给人看病也是正经事,婷玉并未因为度假而把病人拒之门外,带着小菱、小宝和一名霍家子弟每天在自家院子给乡亲们义诊。
不收诊金,如果家里有药材,还在院里煎了药给大家喝。
煎药的功夫,弟子们也必须熟识。
如果家里没有合适的药材,她开一张药方让病人自己到外边的药房买。
这个钱得病人自己掏,她不负责。习惯照旧,用毛笔写的药方。
对婷玉来说,病人要理,苏杏的体质更重要。
终于,在义诊的第三天病人少了很多。
她松了一口气,对外宣称这段时间没空看病,准备当晚给苏杏来一顿超级“马杀鸡”。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养生馆里新进的一名老人突然犯病,奄奄一息,医护人员心急火燎地跑来请她救急。
这一去又耗费一天时间,病人没能抢救过来,走了。
婷玉从医院回来,和过来探听消息的邻居们说:“……不是急病,也不是医院哪方面出错。病人之前在外边心力交瘁,进村之后过两天舒坦日子便走了。”
享年79岁,临走前不曾受苦。家属今天到了,明天把人接走。
朱大叔等人和白姨均在院子里,听罢深有感触,唏嘘不已。
“要不这几天你住我家算了,好好休息几天。”苏杏见她天天那么忙,忍不住说。
“是呀是呀,如果有人上门求诊,不是急病的话我给你推了。”白姨正有此意。
“你家我家有什么区别?”婷玉对苏杏说,“大家都知道你我的关系,在家找不着,肯定到你家去找。”
“要不这样,今晚我进山里搭一间木屋,明天起咱俩在山里住算了。”秦煌想了一个办法,“虽然有点简陋,胜在清静。”住习惯了就好。
“好啊好啊!爸,我们帮你。”这么好玩的事,哪儿少得了大宝小宝。
“走吧。”说走就走,秦煌叮嘱老娘和媳妇,“今晚不用等门,你们早点歇息。”
“喂喂……”
婷玉没想到他说真的,正欲追出去,被白姨扯回来,“算了算了,让他们去吧。”正好让儿子教教孙儿们的野外生存之道。
不仅大宝、小宝,其他小孩都去了,包括柏家的双胞胎和小染,还有四只汪。
可以想见,今晚的山上热闹极了。
晚上,婷玉在送苏杏回家的路上说着明天的打算。
“要不这样,苏苏,明天我们在曼曼家泡药浴,在她家不会有人打扰。”
“你先歇几天,不急。”苏杏自然不肯,“欲速则不达,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心浮气躁。听姐夫的,上山静一静。”
“我这不是着急吗?”婷玉有点沮丧,“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帮你提升,其他的可以挪一挪。”
但是病人的病情挪不了,一连多天都是这样。一拖再拖,她难免着急上火。
苏杏知道她心烦:
“你急有什么用?就算我提高了又怎样?现在敢用吗?反而曼曼的情况令人堪忧,她最近好像没出过门,估计心里矛盾着。婷玉,不如你明天去看看?”
说起筱曼,婷玉迟疑一下,“也好,先把她的事解决掉,省得她在家当缩头乌龟。”
最近太忙,差点把她忘了。这小辣椒平时嘴很凶,提起异能的事比苏杏还要胆小。婷玉和柏少华是一样的想法,有筱曼跟在苏杏身边能多一重安全保障。
所以,这人的战五渣体质必须改善,至少不能拖苏杏的后腿。
既然有了决定,婷玉说做就做。把苏杏送进家门,她回家跟婆婆说了一声之后连夜赶去筱曼家。
她不累,只是最近事多繁忙,原本计划好的事无法如期完成有点心累罢了。
如今心事已解,斗志满满。
她的突然造访,吓了筱曼一大跳,“不是说好十天吗?现在才八天。”
婷玉无奈叹气,劝道:“八天跟十天有区别吗?听我的,早死晚死都要挨那么一刀,不如趁早,免得又节外生枝。”
筱曼:“……”
……
可能要下雨了,最近的天气十分闷热,连晚上也一样。
严华华和七岁的小闺女吃过晚饭,开着电瓶车出去逛商场。
不料,在她们回来的路上,车居然没电了。幸亏已经回到村口的松溪桥头,否则娘俩得一路哭着回来。
萧豆豆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头上扎着俏皮的双丸子头,走路一蹦一跳。
她还是一个五讲四美的好学生,发现地上有垃圾会马上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老师为此表扬她很多次。
今晚也不例外,亲妈在后边一边推车一边谈电话,她在桥上一路小跑。蹬蹬蹬地把亲妈甩得老远,到达桥头时,透过路灯的灯光发现河岸边有垃圾。
除此之外,她还听到桥底下有一些古怪的喘息声。
小姑娘很好奇,于是蹑手蹑脚地离开桥头,悄咪咪地弯腰往桥底那边探头一看——
“走了吗?”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声。
“嘘,应该走了。”一个音色暗哑的男声,“别出声,我们继续……”
“豆豆,你在看什么?”
桥上蓦然响起一个女声,吓得桥底的两人慌忙抱紧,不小心弄出一点响声。
这时,萧豆豆直起腰看向妈妈,手指着桥底方向,“妈咪,这里有位哥哥和姐姐脱衣服打架。”
推车站在桥头的严华华听罢一愣,旋即醒悟过来,一阵气血涌向脑门。
把手中的车子用力往前一推,随手扔开任它摔倒。
她跑过来一把捂住小闺女的眼睛,怒气冲冲地往桥底下一看,果然有一对裸.身男女正神色惊惶地瞪过来。
看见她来,那对男女迅速卟嗵地沉入水中,不让她看见脸。
严华华简直快气疯了,“你们是哪个店的?!到底知不知道廉耻?!”
太过分了!生生污了她闺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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