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难怪你爸今天做了一桌子菜,原来你要回来。真是的,他不早说让我高兴高兴……”吧啦吧啦。
看着母亲忙碌去热饭菜,听着她的唠叨声,苏岭染直接瘫在沙发上当起大少爷来。
家嘛,永远是孩子们偷懒的地方。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母亲求而不得的郁闷。几经生死,他的确得益不少,但没有瞬移。值得安慰的是,他的精神力不仅大有进展,速度更是常人的数倍。
由此可见,他果然是亲妈的儿子,至少继承了她其中一项异能。
母亲曾经问他的梦想是什么,可有真正想做的事。
当然有,母亲明知故问。
而他真正想做的事,很快便来临了。
……
人类在和平年代安逸久了,总有一些人不作不死。
在西欧,吸.毒成为一种潮流,有丧尸粉借机搞事,这对某些偏远的战乱国家来说宛如灭顶之灾。
到了乱世后期,人们甚至分不清哪些是丧尸粉,哪些是真正的丧尸。
这一天,从一栋教堂里跑出一群战战兢兢的人来。他们神色憔悴惊惶,有教众,有普通人,也有修女和小孩。
半个多月前,本地突然遭到轰炸,附近的游客或路人纷纷逃进教堂避难。谁知前不久,新进去避难的人类不知是吸.毒了,或是感染了病毒,见人就咬。
不知对方是哪一种情况,众人不敢打杀对方,只吓得抱头鼠窜,从避难室里逃出来。
幸运的是,外边的战火停了。只是街上残垣断壁,烽烟四起,格外荒凉。
正当大家彷徨时,有人忽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的地方:
“嘿,那边有记者!”
有记者,意味着他与外界有联系,可以得到救援。
众人喜出望外,拔腿就向对方跑去。甚至有人猛挥手,高声嚷:“嘿,嘿——”
可能看见了希望,又怕那位记者跑了,一群人边跑边喊。
特么的喊这么响是怕丧尸听不到?人群中,有两位东方面孔的修女对望一眼。
再看看那名记者,男的,西装笔挺,深棕色的头发微微凌乱。他灰头土脸的,连平光眼镜都被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他没有搭档,只有一部摄像机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动。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还在这里?”等人群跑近了,这位记者推一下眼镜问,而后望着镜头,“观众们,实在太幸运了!我们这里还有十二名幸存者……”
“喂喂,现在不是采访的时候!教堂有丧尸!快报警!”有人急忙打断他。
记者也不恼,直言道:“警察已经撤离,你们要靠自己从北边路口出去。喏,那边有一辆校车,两个小时前走了两辆,只剩最后一辆……”
话未说完,一群人已经急急忙忙地跑上车,他只好说:“祝你们好运。”
修女们很有爱心,关键时刻让民众先走,她们断后。这时,从一个转角处涌出一群丧尸……或者是丧尸粉?
不知道,反正车上的人吓得连声尖叫,喊着修女们快上车。
危急之际,断后的一名东方修女果断撩起长袍,从腿边抽出一把枪砰砰砰,把那群不知是人是鬼的玩意爆了头。
车上的人吓得捂住嘴,而男记者似乎也吓了一跳,眼镜滑至高挺的鼻梁处打量她几眼。
另一名修女开车,迅速开到记者身前。
男记者微笑摆摆手,拒绝她的好意并退开两步。拎枪的修女眼神复杂地瞧他一眼,女司机已经果断开车走人。
车子驶远了,身后的男记者眨眼间已被一群丧尸淹没。
远远可见,一人一机腾空而起,轰的一阵爆炸声,地面的丧尸或丧尸粉被炸得粉碎。
拎枪的修女一直看着车后,爆炸的那一幕让她目瞪口呆。
“凤庭?怎么回事?!”修女司机冷静地问,继续高速行驶。
“没事,走你!”拎枪的修女坐回副驾,神色漠然。
原来他是异能者,难怪那么淡定……
与此同时,一栋大厦的楼顶——
“小染,那个女的咱们认识,以前在大裂谷碰到的杀手之一,没想到她躲在教堂里。”与教官结盟那位。
“那又怎样?”饿坏了,苏岭染从包里取出热狗面包啃起来。
“不怎样,小染,咱们离轰炸辣么近却毫发无伤,观众会怀疑我们炒作吧?”趁战火暂停,小能回放拍到的片段指出可疑之处,“还有那枚导弹……”
明明就落在他身后,却激不起半点火花,因为是哑炮。导弹里装的不是火药,而是火箭燃料以及各种炸药,被他抽走了。
他是行走炸药包,想炸就炸,想哑就哑。
“……哑得太刻意了,你不觉得吗?”小能批评说。
“所以观众都说我运气好,是上帝之子,有神庇佑。”
“还好那些哑炮不是咱们家的军工装备,否则声誉不保。”
一连几枚导弹落地无声,质量奇差,买家估计要气得爆炸。
练功到达瓶劲的苏岭染决定休息一段时间,于是成了一名记者,偶尔到战乱地区进行采访。对他来说,身边一次次震耳欲聋的巨响是人生中最美妙的乐章。
人类的和平年代结束了,属于他的精彩时代正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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