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军用机场,一架军用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一阵子后,缓缓停了下來。
距离飞机不远处,停着十多辆军用越野车,而车的旁边,则站着如标枪一般的军人,他们是华夏最优秀的军人,他们來自于龙炎。
当头一位,肩膀上扛着两颗将星,虽然很年轻,但毅然已经是华夏的中将,半只脚踏入军界核心层的人物。
而在其身边,站着两个一身戎装的军人,左边这位,身材魁梧,肩膀上一颗将星闪闪光,同样很年轻,但全身却散着一丝铁血肃杀的味道。
右边这位,身材修长,脸上卡着金丝眼镜,肩膀上扛着大校军衔,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儒雅。
“报告长,运送牺牲同志遗体的专机已经到了。”有机场人员來报告,身体绷得很直,因为像这么年轻的中将,是他第一次见。
“嗯。”中将缓缓点头:“走,跟我一起,去接我们的战友,去接我们的兄弟,他们回家了。”
“是。”其身后,军人们齐声大喝,他们是來接兄弟们回家的。
“长,按照以前的规定,遗体是之前送往殡仪馆的,而在此之前,无论战友还是家属,都不能……”
“都不能怎样。”中将顿下脚步,扬了扬眉头。
这位工作人员心脏一颤,忐忑说道:“都不得与死者见面。”
“放屁。”中将的咆哮声,响彻机场:“他们是我的战友,是我的兄弟,难道,我连见他们一面都不行。”
“长,这,这是规定……”工作人员更忐忑了:“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规定,在我这里,行不通。”中将更怒,他们都是与自己生死与共,能够在战场上把后背交给彼此的兄弟,现在他们死了,却连面都不能见。
“长……”
“闭嘴,你要是再敢说,信不信我揍你。”
这位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忙向后躲了几步:“长,您……”
“老萧,算了。”儒雅大校拦住了中将:“确实有这个规定,等到了殡仪馆,我们再见吧。”
少将也点点头:“老萧,这是规定,遵守吧。”
“什么时候下的规定。”中将皱眉:“我以前怎么沒听说。”
“去年,因为当时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上面就下了这个规定,确实有好处。”儒雅大校劝道:“别在这里闹腾,让死去的兄弟也不安心。”
工作人员见有为他说话的,不由得稍松口气,目光瞟过这位中将,这脾气还真是暴躁啊。
“好,不见面可以,但我们要亲自把兄弟的遗体,从飞机上接下來,然后送往殡仪馆。”中将终于退步。
工作人员刚准备要说什么,只见那少将也点点头:“嗯,这个沒有明确规定,我希望你们能够通融一下,体谅下我们的心情。”
“这……好吧,不过三位长得在这里签个名字。”工作人员看着三人的脸色,最终也沒敢拒绝,主要是他怕挨揍啊。
三人拿起笔,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一挥手,率领众多军人,就向着专机走去。
工作人员跟在后面,同时很好奇,向着本子上瞄了眼,嘀咕一声,原來这年轻的中将,叫萧风啊,不知道,他又是什么出身,如此年轻就当了中将,这是坐火箭升上來的。
萧风带着众人上了飞机,只见一个个担架摆放在台子上,上面蒙着白布,里面就是在此一役中死去的战友。
“兄弟们,我们來接你们回家了。”萧风的声音很低沉,虽然他与有些人并不是太熟悉,但一天是他的兵,那就永远都是。
这个向來对敌人残忍的铁血汉子,此时眼眶却有点红。
他看着一具具尸体,咬了咬牙,这些都是华夏的大好儿郎啊,他们都处在人生中最好的年纪,可是却不能再继续走下去,要与黄土为伴……
身后的周磊与赵越,也都眼睛通红,他们与这些人接触的时间,要远比萧风更长,别看在训练中,他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在生活中,他们却是兄弟。
“呜……”后面,有军人哭出了声音,几天前,还在一起喝酒吹牛的战友,现在却天人永隔,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全体都有,敬礼。”萧风站直身体,右手抬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唰’,全体军人,都举高了右手,眼睛看着一具具尸体,面带悲色,但目光坚毅。
“带兄弟们去殡仪馆。”萧风深吸一口气,当先弯腰,抬起了一架担架,沉甸甸的,这是生命的份量。
一具具尸体,从专机上抬了下來,放在了专车里,运往了殡仪馆,而萧风等人,也都开着车,或在前面开路,或跟在后面。
在路上,萧风让周磊打出电话,让龙炎所有成员,赶往殡仪馆,无论怎样,兄弟们的最后一程,他们要陪伴左右。
“老赵,抚恤金都到位了吗。”萧风看着前面的车,开口问道。
赵越摇摇头:“暂时还沒有,在审批中,最快需要明天。”
“催一催,这是兄弟们用命换來的钱,必须第一时间交付到他们家属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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