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奥迪车驶过繁华街道,车辆越來越少,高楼大厦也越來越少,更多的,则是青砖绿瓦的四合院。
萧风透过车玻璃,向外看了眼,立刻认出这是什么地方,定新门的建国胡同。
“难道,这里还有一号的办公地点。”在萧风的猜测中,奥迪车放缓了度,在建国胡同68号前停了下來。
“萧将军,我们到了。”李秘书说完,快下车,打开了车门。
萧风从车上下來,向着周围打量几眼,虽然沒看到明面上的警戒,但他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察觉出來,这里暗地里的警戒不少,甚至不比中北海稍差。
不过,再想想也是,要是这里真是一号另一处办公地点,那警戒用‘森严’两个字來形容,也不为过了。
“萧将军,请。”李秘书摆摆手,奥迪车开走了。
萧风跟着李秘书,进入里面,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迎了上來:“萧将军,你來了。”
听声音,萧风就认出了來人,正是之前与他通过电话的耿秘书,果然,李秘书称呼了一声‘耿秘书’,后者摆摆手,让李秘书离开了。
“呵呵,耿秘书,你好。”萧风冲耿秘书点头,他能作为一号的秘书,那肯定不会是一般人。
几句寒暄后,耿秘书笑着:“萧将军,一号在办公室等你,我们过去吧。”
“好。”萧风点头,整理了一下军装,跟在耿秘书向着里面走去。
虽然短短几十米路,但萧风却察觉到有三处暗哨,而且表面上有两处警戒,可见这里安保力量有多强悍了。
“萧将军,稍等。”耿秘书说完,走进一间办公室。
萧风站在外面,左右打量几眼,这一号挺会享受啊,这个地方占地颇广,刚才一路走來,有花园,有人工湖等等,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正在萧风暗自嘀咕时,耿秘书从里面出來了:“萧将军,一号请你进去。”
“嗯。”萧风点头,和耿秘书一起走进去。
等进去后,萧风才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原本他以为,这就是一号的办公室了,可却不是这样,而是分为里外两间。
外面这一间,摆着两张办公桌,而里面还有一个门,那里面才算是一号的办公室。
萧风扫了眼两个办公桌,暗暗猜测,这应该是耿秘书办公的地方,只不过,不知道另一个办公桌是谁的呢。
当然,萧风也就是随便猜测一下,谁在这里办公,跟他可谓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沒有。
耿秘书敲了敲门,然后打开门:“萧将军,请。”
“多谢。”萧风点点头,向着里面走去,丝毫不见紧张。
沒办法,虽然要见的是一号,是一国最高领导,但萧风化身黑桃a时,杀过的国家最高领导,一只手都数不过來了。
再加上萧风平时和诸多大人物接触,所以想让他紧张或者心怀敬畏走进这办公室,还真是难啊难。
耿秘书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虽然他很清楚萧风的背景,而且他还特意关注过这个搅动四九城的年轻人,但他周身散的气势,还是让他侧目,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了不得。
來到办公室,萧风一眼就见到了那张经常出现在新闻上的面孔,也正是华夏最高领导,,一号。
而此时,一号也正坐在椅子上,看向从外面进來的萧风,他面无表情,上位者的气质一览无遗。
双方的目光,在空中生了碰撞,一号沒作声,而萧风同样沒退步,甚至一步步向前。
耿秘书混了这么多年,哪能沒察觉出异常來,他的心脏忍不住一颤,萧风这家伙,还真是狂妄到沒边了,什么事情都敢做啊。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办公室里展开了,第一次见面的萧风和一号,两个人谁都沒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对方,而无形的气场,却把耿秘书给压得有点喘不上气來。
“咳,主席,萧将军到了。”耿秘书实在是受不了了,而且他长期跟在一号身边,也摸透了一号的脾气,所以主动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呵呵。”一号听到耿秘书的话,收敛气势,点点头:“萧风,你來了。”
“见过长。”萧风同样收敛自己的气场,站直身体,行了一个军礼。
一号笑着点头:“坐吧。”
“是。”萧风坐下,但依旧保持一个军人的风姿。
“耿秘书,去安排泡茶。”
“是。”耿秘书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人。
一号坐在办公桌后,重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忍不住暗暗点头,两年前,他就知道有萧风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是荆老的孙子。
两年前的变故,一号沒有过问,坐在他这个位置上,要讲究一个制衡,要是胡乱插手下面的事情,那高层就会动荡。
可是,这次,一号却插手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家伙,是荆老的孙子。
“萧风,荆老身体还好。”一号打量几眼后,笑着问道。
一号的话,有点出乎萧风的意料,他还以为这一号会问他兵围总政治部的事情,沒想到却问自家老家伙的身体状况。
“嗯,我爷爷身体不错,呵呵。”萧风笑了笑,自家老家伙这身体,那绝对是倍棒儿,一个年轻大小伙子都比不了他。
一号点点头:“上次荆老离开京城后,就再也沒见面,前几天打电话,沒有人接听,所以心中一直挂念着。”
“劳烦一号挂念了。”萧风客气了一句。
“呵呵,应该的。”
“应该的。”萧风一愣,这可不像是一号能说的话的。
“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荆老对我有救命之恩。”一号缓缓开口,却让萧风狠狠一震。
救命之恩,这句话从一号口中说出來,那得有多大的份量。
这件事情,荆老从未在萧风面前说过,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历史,要真像一号所说的这样,那他问候荆老的身体,还真算是应该的。
当然,凭一号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会编瞎话來糊弄萧风,所以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
“我一直把荆老当作自己的老师,所以从这点上來看,我们算得上是一家人。”一号再次伸出了橄榄枝。
“呵呵。”萧风除了笑笑,还能说啥,这都和一号成一家子了啊。
此时,耿秘书送茶进來,然后又快离开了,对于一号要和萧风聊什么,他一概不关心。
“來,喝茶吧。”一号端起來,喝了一口:“我听荆老说,我给他的茶,都被你给偷了。”
萧风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听这话,猛地呛住了,用力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
一号莞尔一笑,虽然萧风在外被传成恶少,说他多么多么嚣张狂妄,可是他却觉得,这就是一个孩子而已。
“咳咳,长,老家,额,我爷爷真是这么给你说的。”萧风终于压下了咳嗽,瞪着一号问道。
“呵呵,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那不是偷,那是顺,说偷多难听啊。”萧风辩解着,他可沒想到,自己在一号眼里,会是这么一印象。
“这不都一回事吗。”一号哭笑不得,偷和顺,根本就是一回事。
“不不,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所谓偷……”萧风刚准备好好辩解一番,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谁,这可是华夏一号领导啊,不是街边晒太阳的老大爷。
“咳。”萧风尴尬一笑,“那啥,您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哈哈哈……”一号大笑:“年轻人嘛,顽劣一些,不算是坏事儿。”
萧风心里嘀咕,这也就是面对一号,要不然,敢说自己顽劣,早两巴掌抽上去了。
一号喝了两口茶,放下茶杯:“我们聊点其他的事情,给我说说,上午的事情吧。”
萧风听一号问这个,反而松口气,快把事情说了一遍,包括自己的一些想法。
“嗯,你倒是很有舍己为人的精神嘛。”一号看了眼萧风,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语气,但绝不是褒奖和肯定。
“长,我只是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罢了。”萧风不卑不亢,认真说道。
“我沒有说你错,但也沒说对,这件事情,该怎么做,我不评论。”一号摆摆手:“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会给聂将军一个交代。”
“长……”
“行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就像你说的,我也只是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情罢了。”一号打断了萧风的话:“对于此次任务,你怎么看。”
“这个……”萧风迟疑了,一号问了,自己该怎么回答,事关向家,自己是如实说出來,还是瞒过去。
“怎么,我只是让你说说自己的看法,这么难。”一号挑了挑眉毛。
萧风摇摇头:“不,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说而已,而且,我也想知道,您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真话,假话,我叫你來,当然是想听真话,要是我想听假话,何必叫你來,随便去哪个会议上,说假话给我听的人有很多,所以多一个你不多,少一个你不少,我又何必找你。”一号沉声说道。
萧风心中一动,随即苦笑,这一号还真是够‘实在’,这种话当着自己也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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