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心一看愣了下,继而上前就要抢过来。
齐景霄勾了勾唇,抬手往杨谨心后背轻轻一拍。
杨谨心一个站立不稳,直接就扑在了他怀里。
齐景霄趁机抱住杨谨心,低下头来看着她,声音里带着遮掩不住的笑意,“丫头你这是投怀送抱?”
杨谨心气闷,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便要起身,可偏偏齐景霄的手不知压在她背上哪个部位,试了好几次,就是起不来。
她有些恼了,“齐景霄,你有意思没意思?还不快放开我。”
齐景霄无辜道:“丫头,你说这话可着实是冤枉人了,我问你,可是你主动扑上来的?若是我不扶着你点儿,亦或是直接站起身来躲开,你岂不是会摔在地上,到时候,你定然又要怨我,可真是好人难为!”
杨谨心听了直翻白眼,“懒得与你废话,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松不松手?”
齐景霄声音里带着笑意,“不。”
杨谨心阴险的笑了声,一手抵住齐景霄的胸膛,一手顺着他的衣领口直接就摸了进去。
齐景霄浑身猛地一僵,声音都紧了,“丫头,你……”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下一刻脸色猛地一变,闷哼一声。
搭在杨谨心背上的手也不由得松了,杨谨心赶紧站起身来,“活该!”
齐景霄觉得胸膛上有一块肉定然已经青了,被这丫头掐的,他抬手揉了两下,这丫头当真是下了狠劲儿,估计一点儿力道都没保留,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杨谨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见他脸色都变了不由得乐出声来,心下确实有点爽,不过转瞬她便不笑了,“齐景霄,那两张纸呢?”
齐景霄抬眸看她,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啊。”
杨谨心忍不住磨了磨牙,“齐景霄,你今日是专程过来气我的是吧?”她上前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快给我拿出来。”
齐景霄笑眯眯道:“我真不知道,要不这样,我身上随你搜,绝不反抗。”
见他笑得一脸无辜,杨谨心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抬手在他脸蛋上狠狠拍了两下,“齐景霄,你真要如此?”
齐景霄顺势抬手握住了杨谨心拍在自己脸上的手,心疼道:“别打,我怕你手疼。”
杨谨心:“……”罢了罢了!看来齐景霄的脸皮是真的已经厚到无人能敌的地步了。
她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退后两步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无所谓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的话,那就收着吧。”
反正纸上又没有署名,就算弄丢了,谁又知晓是她画的。
齐景霄从袖子里将那两张纸重新抽了出来,打开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道:“丫头,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等我们成了亲,倒是可以试一试,至于这另一张,是不是还没画完,要不我给你补完?”
杨谨心额角青筋猛地跳了两下,“齐景霄,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混蛋!谁要和你成亲!谁要和你做那种事!不过是见书册上写的有趣,按照其上描述的画出来罢了!
齐景霄见傻丫头炸了毛,禁不住低笑出声,随后将纸收了起来,看了眼桌上的书册,‘好心’道:“丫头,你这些书日后看完还是藏深点好,虽说换了个正经的书面,但还是小心为妙。”
杨谨心的脸有一瞬间变得通红,她抬眸狠狠瞪了齐景霄一眼,“要你管!”
齐景霄站起身来,抬手揉了揉杨谨心的脑袋,“你去开门,将平日里伺候在你身边的丫鬟唤进来,我才好趁机出去。”
杨谨心忽然就不气了,嘲弄道:“我还以为你本事大到可以直接开门出去呢。”
齐景霄失笑道:“若是丫头不介意别人看到我们在一处,那我更不会介意,还是说,丫头,你这是在变相的挽留我?”
杨谨心:“……”挽留你个大头鬼!她站起身来,实在是没忍住在齐景霄的胸膛上狠狠捶了两下,转身往门口走。
等门开了后,丫鬟梅香和梨花进来后,杨谨心再转身,已看不见齐景霄,不过她可以肯定他现在还没有出去,至于屋内能待着又不会被发现的地方约莫就只有房梁了。
想到这,她忽然勾唇笑了笑,倒是想到了一个整治齐景霄的不错的法子,只是,他想来就来,行踪不定,算不到来的日子,还真不太好对他下手。
不过来日方长,早晚有一天,她要将他绑了,好好教训一通!
两日后,梅香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信封上写着‘杨三小姐’亲启几个字,杨谨心蹙了蹙眉,将信封打开,看完后眉头便蹙了起来。
这封信是陈长风写给她的,信上道明明日想与她见最后一面,之前关于她被劫的事情真相也会一并告诉她。tqR1
杨谨心将信点着了,心里有点乱,感情和理智全都在告诉她明日不应该去,可不知为何,心里头就是闷闷的。
想了许久,她终于做了个决定。
傍晚,她离开兰心院前往竹清院,院内的奴才并不敢拦她,只急急的进去通报。
片刻后,杨继宸便从屋内走了出来,“三妹,你怎么来了?”
杨谨心走上前来,随杨继宸一块进了屋。兄妹二人坐下后,杨谨心才开口道:“二哥,想必你已经听说了两日前发生的事,今日我收到了陈长风的来信,信上道明明日他想与我见一面,并且他好像知晓先前我被劫的真相。”
杨继宸挑了挑眉,“三妹,你今日来寻我,是不是想让我明日与你一同过去?”
杨谨心点了点头,“是,二哥,我知晓按理我不该赴约,可我这心里却闷得厉害,就是过不去这道坎,且我总觉得他是真的知道点什么。你也知晓,京城现下关于我和陈长风的流言还不曾停止,若是明日被有心人瞧见我与他共处一室,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她并没有说明有心人是谁,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做点打算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杨继宸想了想,道:“好,二哥明日先去请个假,再陪你一道过去。”
杨谨心笑盈盈道:“谢谢二哥。”
杨继宸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和自家哥哥说什么谢字。”顿了下,又道:“一个月后我们便可从府内搬出去,我打算在下个休沐日的时候与爹娘说这件事。”
杨谨心一边点头一边将自家哥哥的手从自己的脑袋上抓了下来,有些郁闷,“二哥,我这脑袋再被你摸下来都快扁了。”
杨继宸忍不住笑出声来。
翌日,杨谨心也没带梅香出府,只和杨继宸一起去往清茶茶楼。
到了茶楼,便有店小二迎了上来,问清陈长风可是已经来了,便由店小二带着上了二楼,进了其中一间雅间。
半个时辰前,秦府,一个丫鬟从院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行至秦芷僮跟前,躬身道:“小姐,大勇刚刚回来了一趟,说陈二少爷今日出了府,大柱还在后面偷偷跟着。”
秦芷僮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着急道:“景秀,快伺候我换身衣服,我现在就要出府。”她心下既焦急又慌乱,长风哥哥伤还没好,怎么就敢往府外跑?他不会又是去见杨谨心的吧?
一边想一边入了内,由丫鬟景秀伺候着换了身衣服。
换完后便急匆匆的出了府,先前她跟着长风哥哥去了一趟杨国侯府,寻了杨谨心问明了她是不是对长风哥哥有意,她回答了没有,自己便信了。
可后来杨四小姐身边的丫鬟请她去梅永院,杨四小姐恳求她不要再缠着陈长风,破坏他和三姐之间的感情,她才知晓杨谨心原来一直都在骗她,其实她心里头一直都喜欢着长风哥哥,她妹妹的话总不可能有假。
听闻杨四小姐善良大度,平日里就算受尽杨谨心的欺负也不会回一句嘴,而是想着如何才能与姐姐缓和关系,这样的人,如何会说谎!
再一想长风哥哥为了要娶杨谨心受了这么多的苦,自己这心里头就恨得厉害,果然,杨谨心就是个彻头彻尾黑心的毒妇!她一定不能让他们二人在一起,为了长风哥哥,也为了自己。
因她只知晓陈长风出了府,却不知他到底去了哪里,所以先在街上走了走,等到另一个被她派去偷偷跟着陈长风的小厮石大柱来通知她时,已是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所以,几乎是杨谨心和杨继宸前脚进了雅间,后脚秦芷僮就到了。
店小二迎了上来,秦芷僮带着丫鬟、小厮跟着他上了二楼,直接要了陈长风所在雅间的隔壁。
店小二上完茶和点心刚离开,秦芷僮立马就站起身跑到墙边贴在上面听隔间的动静。
陈长风看着坐于自己对面的杨谨心和和自己合着一个桌角的杨继宸,嘴角扯了两下,看向杨谨心道:“杨谨心,你不必如此防备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虽恨你,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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