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的奔驰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开着,听到后面的两人在那里叙旧,林凝虽然很惊讶虞凡和赌场里的发牌员申思是大学同学,但她还是很聪明的沒有去打扰他们,也沒有问他们到底要去哪儿,从小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她很明白今晚的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衙内之间的争斗,她见得太多了,无非是利益和女人,但是他们也有软肋,那就是面子,他们这些人已经是天之骄子了,只要家族沒有败落,他们基本上可以在外面横着走,所以这个脸面上的事情,他们就要比一般的老百姓在乎的多,
今天的事情,岳仲麟可以说是面子丢尽了,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那是绝对的,也不光只是他,就连其他的衙内心里难免也会有兔死狐悲之感,毕竟虞凡和他们的关系再好,那也是个草根,这样的心态,就连林光耀心里也会有,这一点,林凝从临出來前,大家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
而虞凡这边,听到申思给他说明白老狼的事情,眉头也是紧锁,脸上更是涨得一阵通红,双眼犹如要喷出火來一般,老狼姓郎名勋,是他们这伙人中年纪最长的一位,在他们宿舍里,老狼就是老大,其他的几个有虞凡、申思,还有‘跳蚤’时勇,‘小鸡’姬超和‘石头’石健,由于其中老狼最年长,所以这帮人也就自鸣得意的称自己为**,
老狼是南方人,却是长着一副典型北方人的身板,脾气也是耿直火爆,一点都不像那种江南水乡温柔之地出來的人,反倒是申思的老家在北方,长的却像是南方人,所以他们两个这种截然相反的长相,在宿舍里一直也是大家取笑的对象,
那时在大学的宿舍里,他们一共是六个人,原本是有八个的,但是有两个家伙很早就泡上了mm,搬出去过着‘姓’福的二人世界去了,这种事情在大学很流行,不过那两个家伙的行为却是让剩下的人集体的鄙视他们,异口同声的说是要断绝和他们的來往,
其实包括虞凡在内,这帮人对那两位的行为都是很羡慕的,软玉温香美人在怀的曰子孙子才不想过,暗地里这帮人也是找了很久,最后却都是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宿舍,不是他们看不上别人,就是别人看不上他们,不过这两种情况还是后者居多,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当时他们那所学校可是一所不入流的大学,里面的女学生要么是家里有钱的,要么就是长的像恐龙似的的还妄想着想嫁入豪门的,因为这里男学生家里有钱的也多,
就这样他们这些被人遗忘的家伙的就一起聚在了这间宿舍里,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里的条件虽然还可以,但也沒有多余的钱供他们大肆挥霍,在那段时间,为了泡mm,这帮人还集体的出去打过工,在经历各自失败的惨痛经历之后,大家也是一起痛下决心,靠,去他女人,爷们不要了还不行吗,
按照申思给虞凡叙述的事情,毕业后除了虞凡自己,其他的人倒是都來到了云京,成为了‘北漂’一族,不过云京这个地方,大学生多如牛毛,人家可都是首都一流学府毕业出來的,像他们那样的野鸡大学,人家根本是听都沒听过,一看他们的毕业证书,说的好听一点是让你回去等电话,说的不好听的人家理都不理你,
就这样飘荡在云京,住的是地下室,吃的是方便面,从刚开始來时候的四处游逛,到后來的出入各个招聘会的现场,再到最后就变成了酒店的服务员,建筑工地的民工,有的人更是当起了临时演员,做起了当明星的美梦,饥一餐饱一餐的曰子到最后都变成了煎熬,在家里的强烈要求下,都无奈的回到了老家,
到现在,留在云京的就只剩下申思和郎勋了,这一年來,申思在赌场里运气好,加上人又机灵,在会所里拜了赌场里坐镇的一个高手做义父,小曰子过的还不错,不过老大郎勋却是沒那么幸运了,一直在建筑工地卖苦力,不过有申思的不时接济,两人在云京的曰子过的都还算可以,
而去年国庆前夕家里发生的一件事情却是让郎勋不得不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刚开始的一两个月里,郎勋和申思还有联系,在电话里也是笑着告诉他事情差不多就要解决了,沒想到快过年的时候,手机却是一直关机,申思怎么样也联系不上他,
临春节前,申思也是不放心,专门请假过去了一趟,这才把整件事情搞清楚,原來,郎勋的老家南丰省蓝江市正在进行老城区改造,他们家的房子也在拆迁之列,原本这是一件好事,现在的城中村有多少人就是靠着拆迁发家致富,即当起了房东,银行里又有了存款的,
只是郎勋的父母都是蓝江市的工厂工人,家里只有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就算拆迁也发不了财,蓝江市的还建房标准是只还建原來住房面积的百分之三十,多出來的按一千块一个平方算,这样一來,按照蓝江市的平均房价,郎勋的父母就要自己再掏出几十万出來才能得到一套还建房,
这还倒是罢了,老两口就郎勋这么一个儿子,这些年也为他攒了一些钱,能给儿子弄一套新房作为结婚用的,也算值了,但问題就出在市里拆迁的时候,硬是把原本一百多个平方的房子压缩到了六十个平方,还建的面积也有原來的三四十个平方变成了十八个平方,等于说是老两口要想住进还建房,就要再多掏出十几万來,这下老两口不依了,拿出房产证來和他们理论,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管你这些,看都不看你的房产证就直接给你丢了一句,这不归我们管,
这个是不归他们管,但是拆迁的工程却是开始了,老两口沒办法之下也是当起了‘钉子户’,在断水断电的情况下和他们进行艰苦的斗争,而和他们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很多人,大家一起找到了市里的拆迁办公室,和他们当面理论,在纠缠之中,郎勋的父亲也让这帮负责拆迁的人打进医院,他的母亲这才沒有办法,好不容易联络上了郎勋,哭哭啼啼的跟他说了这些事情,
回到老家的郎勋,直接就找到市里的拆迁办,可人家根本就鸟都不鸟他,只是说拆迁的事情都是按照市政斧的要求去办的,这话听的郎勋的火爆脾气就上來了,市政斧的要求,市政斧要求你把我老爸打进医院里去了吗,当场郎勋就在拆迁办里大闹了一场,几乎要打起來了,最后警察來了,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把郎勋给带走了,
在派出所里,警察也沒把郎勋怎么样,这一阵子,像这样的事情他们也见得多了,闹事的又不只郎勋一个人,直接扔到小黑屋里先关一阵子再说,在里面也是关着不少人呢,都是为了拆迁的事情进來的,从他们口里,郎勋也搞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这个拆迁项目的开发商听说是蓝江市市长的儿子,蓝江市的太子爷出手,拿地的价格低不说,这家伙还想吃了原告吃被告,仗着自己老头是市长,硬是将区域内所有住户的房产面积压缩了一半,这样一來,不愿意的人自然就是多了,但是你不愿意又能怎么样,人家老头是市长,谁闹事就抓谁,
就这样郎勋在派出所里一关就是半个月,这可是急坏了在外面的母亲,四处找人打听自己儿子怎么样了,一來二去的,一些被关进去人的家属也是走到了一起,大家商量着到市政斧去上访,
一群人堵在市政斧的门口,这件事情也是惊动了市里的领导,迫于压力当场就要求市公安局把所有的人都给放了出來,原本这件事情应该是要告一段落了,可就在郎勋出來以后和拆迁的人又闹了一阵之后,警察却是又把他抓了起來,这一次却是一直都沒有再出來,最后一打听,才知道郎勋当时和拆迁办的人闹的时候,蓝江市市长的儿子也正好在场,纠缠之中,郎勋把人家市长大人的儿子给打了,这下才让警察给带走了,
儿子被抓,两位老人心里着急上火,郎勋的父亲更是急得连医院都不住,在多次去公安局见不到儿子之后,也是答应只要放了自己的儿子,他们就在拆迁合同上签字,只是这一次却是沒有那么简单了,合同上的字他们是签了,但是儿子却沒有被放出來,反而是送进了精神病院去了,
得到这个消息,郎勋的母亲当场就昏死了过去,而郎勋的父亲却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得了精神病,带着醒过來的老伴到市精神病院门口要求见自己的儿子,但是医院方面却是以病人的行为失控,正在接受治疗为由,多次拒绝了郎勋父母的要求,值到申思感过去的时候,也沒有见到郎勋,看到伤心欲绝的两位老人,申思也只有先想办法安置他们,在几次探视无果之后,他也只好先回到云京,看看能不能找自己的义父想想办法,沒想到就碰上了虞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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