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没法一一顾全,吸纳入股金有利于城南区解决建设资金缺口的棘手问题,可同样也存在一定的风险。就像杨卓林担心的那样,会不会有人趁机大捞一把,让民众本金全折在里面?棘手城南区多方设防,也不见得能够将所有人都看住。
王永祥的平秋建设以及在筹集资本,吸纳民间资金,即使其他公司吸纳入股金也是跟在他们后面,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局面,杨东轩真没完全的把握。但这几家公司不吸纳民间资本,结果会更糟。
相信杨卓林会尽全力来防范另有用心的人,只是,力度也只是那样而已。市里如果能够出面来做工作,效果肯定不一样。王永祥既然是田盛扶持的核心企业,想来他也不敢太过分。至少在坑民这一事情上会有所顾忌。企业之争锋跟坑民是两回事,田盛也不允许出现卷款逃逸的事。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酝酿也有些日子,反复琢磨过,只要将利息控制在公司盈利范围内,就不会出现预想的危机。城南区这边,申项办的建设项目会一波接一波推动,省里那边即使还在犹豫,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如果,省里真会放弃平秋市,宋家肯定会有消息透露。
这就是杨东轩最后的底气。
也明白,杨卓林以及市里一干等人如此之重自己的工作,他们也是期待自己有足够的底气,赌上自家的前程。何况,领导们都不直接参合,即使有问题不会真危及到他们的位子。
不管各人怎么想,杨东轩要的是将工作推动起来,只有将工作做到了,那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下了决心,杨东轩也不急着找田志豪等人,毕竟这是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又容易被人钻空子。可又觉得找人商议也难说清楚,周瑾瑜那不能说,宋玥秋也不好提,唐云峰那里想来杨卓林会有路子将这是传上去。找谁商量才好?
如此想,真没有一个可商量的人。不是杨东轩没有可信度朋友,只是这个事情同样不能摆在桌面上来操作。
终究不能自己一个人琢磨,杨东轩便约了罗伟辉吃饭,相比而言,罗伟辉这家伙消息来源广,做事路子野,分得清轻重。是最恰当的人选。
见杨东轩只约自己一个人罗伟辉看着他,过一会说,“老弟,有什么事下不了决心?”
“是啊,想听听罗哥的想法。”“资金缺口的事情?这种事要你这样费神吗?大家在社会上讨生活,哪会没有一点自保之力。你放心,撑过这一关,前面的路就好走了。”罗伟辉说,“其实,这次难关对大家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一定是坏事。怎么说呢?就以金牛建设为例子吧,金牛建设经过前端时间的急速扩张,市里确实大涨,但公司内部也因为扩张过快,留下很多理不顺的地方,矛盾、弱点、漏洞都不少,可偏偏城南区这时候又建设不断,这些隐患一下子不会彰显,危害也不大。
但长期下去,这些银行可能会成为公司最难处理的东西。有这次危机,志豪老弟便能够看到隐患苗头,在危难之中弥合一些隐患,也可处置一些人。公司经过这样整顿与磨砺,隐患就会消除,以后抗风险能力也会大为强化。
老弟,不论是金牛建设还是晖日建设又或者我那里,如今,我们几家联合的关系很牢固,抗风险能力自然不差。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有信心吗,还不是因为背后有老弟你,只要你在申项办,这些项目肯定可做。我们不求大利润只要有公司正常营运的利润就够了。”
即使没经营过公司,对罗伟辉所说杨东轩也能够理解,资产自己改行之后,一直跟建筑工程打交道,深知一家公司营运起来千丝万缕的,相互又都有干连。金牛建设内部关系没有理顺,确实存在,田志豪对公司的管理经验也不足,好在他肯学,杨东轩又给他找到两个内行的帮他,消化内部隐患只是时间问题。
罗伟辉虽说大家能够抗过这次可能存在的危机,即使不是安慰自己的说法,杨东轩也觉得没必要硬抗,万一让有心人得手,自己真没有好手段去讨回来。田盛能够走到这一步,能够在唐云峰和覃和平联手之下争得如此高的名声,本身就很有手段。平秋建设是他一手打造的,要有所作为,田盛肯定会直接站出来支持平秋建设,自己靠什么去争?
最好的就是防范于未然。再说,入股金的收拢也可制约平秋建设的扩张。
“罗哥,你说的这些我能够理解,危机对一个公司说来是一次难得放整合机会,同样,对城南区、对申项办、对平秋市不少干部也是一次考验与提高的机会。”杨东轩如有所思地说,“不过,申项办也好、城南区也好,底子就那么一点,真折腾起来对谁有利?
平稳地进行建设才是我们最起码的环境保障,这一点,市里领导肯定也看得到。我们不去想如何应对资金缺口危机,先说说如何化解资金缺口。我想,目前往省里请求帮助、申请建设资金的可能性极小,平秋市和城南区又没有可行的筹资渠道和办法,能不能我们自己解决资金缺口问题?”
“能够弄到钱当然好,补偿房在两三个月后会交付申项办,我看,申项办未必有资金给付工程款。接下来做工业片区的基础建设工程,同样要继续带资建设,能够扛起来的公司确实不多。就算咬牙坚持做下去,能够维持多久真难说了。老弟的主意是不是也让我们在民间借钱?”
平秋建设已经搞民间借钱,主要是在一些有关系的单位借钱,然后给主管领导个人返回一定数额的钱,这样操作对双方都有利可图。罗伟辉知道他们这样操作,以为杨东轩对这办法有兴趣。
“差不多的意思,不过,我也拿不准。罗哥,我们好好想一想,再看成不成。”杨东轩说,“我是这样想的,民间肯定有不少的钱存在银行,存钱拿利息是大家习惯的做法,我们能不能让这些钱拿出来,存到我们公司来?当然,利息肯定比银行要高,至于高多少,我觉得要控制在公司经营盈利的范围之下。不能学外地那些集资操作,将利息提得很高来吸纳资金,之后,亏本了,连本金都无法支付,最后老板卷款逃跑,闹出大事。”
“高出银行利息不难,问题是把钱存进银行他们觉得靠得住,国内银行不会破产,本金不会有任何威胁。公司就不同,风险大得多,多数人不敢拿钱存进公司进行投资。”
罗伟辉所说的确实是平秋市大多数人都心态,其实,国内的思维模式都如此,不想承担哪些潜在的风险导致老本都亏掉。银行利息虽说不多,可稳稳在那里。他们不会去算存钱也会亏钱,随着物价涨高,之前的钱大为缩水。八九十年代存十年的钱,到如今只有一个人两三个月工资而已,算起来该亏多大?不过,大家明白也不会拿钱去投资。国内真心没有好的投资环境,平秋市这些落后地方更是如此。小资本操作投资,有多少亏多少。
“不敢拿钱出来投资是因为信不过,我想,申项办如果做宣传、甚至做担保,鼓励大家将资金投放到公司去,情况会怎么样?”
“风险太大了。申项办出面的风险太大,这样不知有多少人会在背后搞事,防不胜防。不能这样搞,即使要操作,也是公司自己操作。申项办在口头宣传上稍做引导、暗示是可行的。”罗伟辉明白杨东轩的意思,不肯让他承担这样的政治风险。如今的申项办已经让很多人盯着,拿着放大镜在找错漏,收敛民间资金,绝对能让人找到错处。
“这样也成,只要吸纳足够的资金,各家公司同样能够在稳定中将扩展带来的隐患消化下来。更有利的是在申项办接下来的项目建设上出力,一起建设速度才提上来,对平秋市申项有实质性的帮助。”杨东轩说,“罗哥,我想,吸纳资金我们换一个名头,叫公司入股金。入股金只拿公司的利息,而利息稳定,按月支付,,不参与公司分红。这点要先说明清楚。”
“这个好,入股金不论大小,只拿利息就不牵涉到公司的运作、不涉及到管理也不涉及到公司的账目等,牵扯不慎,随时可将本金取走。这样,他们担心会少很多,也能够吸收到更多的资金。”
“就是这个意思。罗哥,你看成不成?如果真这样做,在操作上要注意哪些才将漏洞堵掉?”“漏洞肯定会有,在精细的设想都经不起各人的破防,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成,其他有人想发横财,那随他们怎么搞去。我们的根子在做工程,这一点是不能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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