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麦乳精你也给人了?”穆宏毅站在床边,双手插兜,脸沉如水。
“什么精不知道,一袋子都给那个护士了。不想跟你说话,正生气呢,走开。”宓妃没好气的赶人。
“你知道那一袋子东西花了多少钱吗?”
“不知道。”宓妃语气冲冲的,“那点破东西本公主才看不上呢。”
见宓妃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儿,整个还是“不知民间疾苦”大小姐的做派,穆宏毅忽然觉得自己对她还是太好了,“你真是欠教训。”
话落穆宏毅把宓妃从病床上提溜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穆宏毅让宓妃赤脚站地上,冷斥,“你给我站这儿不许动,动一下我揍你一下。”
“我就动,你管得着吗。”宓妃伸手推穆宏毅,“滚开。”
穆宏毅冷着脸,一手捉住宓妃的两条胳膊,另一只手“啪”的一下就扇宓妃屁股上,“你再动一下试试。”
宓妃又羞又恼捂住自己的屁股,“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知道错了吗?”
“你打我!”想着自从遇见他,他就一直在压制她,欺负她,宓妃羞极而愤,愤极而怒,忽的爆发,逼于无奈之下,撇开多年来受的淑女礼教,猛的化身小老虎扑到穆宏毅身上就是一通抓挠,“让你欺负本公主,本公主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穆宏毅没有防备宓妃会这么疯,被猛的冲击倒退一步腿撞到床沿,他下意识的抱着宓妃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脖子被抓了一把火辣辣的疼,当宓妃要往他脸上招呼时,他神色一冷,利落的翻身将宓妃反压,一腿压制着宓妃的两条腿,两只手将宓妃的两只手反扣到头顶,轻而易举将宓妃压的死死的。
“就你这小体格也想扑我,找死。”
双手双脚被制动弹不得,宓妃有点慌,眼泪骨碌碌就下来了,不求饶不叫喊,她就那么泪盈盈的看着穆宏毅,那楚楚娇怜的模样让穆宏毅看的一梗,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他一个老大爷们,还是练家子,却动武欺负一个小丫头片子……
穆宏毅猛的从床上下来,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看着宓妃,“往后几天你就吃咸菜吧,别想我再买好吃的给你吃,直到你认错为止,听见了没有。”
宓妃小声抽咽,娇弱弱的道:“知道错了。穆哥哥你坐下,我向你认错。”
宓妃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拉穆宏毅的手,轻摇轻晃,“穆哥哥你别生我的气,坐下。”
刚才还是发怒的小老虎“嗷呜”“嗷呜”的“袭击”人,这会儿又变红眼小兔子了,那么无害那么无辜那么可怜。
穆宏毅顺势坐下,却背对着宓妃,不看她那副可怜的模样,“我知道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可你要认清现实。”
就在这时候宓妃忽的扑挂到穆宏毅背上,搂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穆宏毅“啊”的一声小叫,怒喝,“小混蛋,你给我松开嘴。”
宓妃才不,好不容易才小胜一局,她是下了狠劲咬的。
穆宏毅往自己背后伸手也不管摸到哪里就掐,却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宓妃忽的松嘴,对穆宏毅又踢又踹,“你流氓!”
穆宏毅站直一摸自己的耳朵摸出了血迹,他真忍无可忍,脸色又狠又冷,“你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是吧。”
宓妃见状立马跳下床往门外跑,穆宏毅也不追就冷冷的道:“你有本事跑了就别回来,你那一身的红斑不打针不抹药,几天就溃烂了,还会往你脸上蔓延,到时候你真毁容了,你看我会不会再看你一眼,到时候你跪在我跟前求我我都当不认识你,像你这种没什么用的女人,只剩下脸能看了,你想好了再跑。”
本已经跑出门去的宓妃,扒着门框露出头来愤怒的看着穆宏毅,“你、你,你一点也比不上徐诚哥哥对我好,你就看上我的脸了是吧。”
“我倒是想看你的内在呢,你有什么内在有什么美好的品德,嗯?”穆宏毅冷笑连连。
“我、我,我美好着呢,只是你眼瞎看不见。”
“呵。”
见穆宏毅一副嘲讽的样子,仿佛她是多么坏的一个女人一样,宓妃气的跳脚从门外挪进来,“今天我一定要好好跟你说说,我怎么觉得在你心里我很坏一样,我到底做什么坏着你了。”
“不必说,我有眼睛看,你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型。”穆宏毅转过身,觉得耳朵嘶嘶抽疼之外还湿漉漉的,想着方才耳朵上那温软的触感,他嫌弃的使劲擦。
宓妃见状彻底跑回来不服气的戳他后背,“我不是坏女人,虽然我的脾气有点坏,你不能冤枉我。”
就在这时,穆宏毅忽的转身将宓妃擒拿在手按在床上。
宓妃吓的大叫,“你骗我!”
穆宏毅俯身,在宓妃耳边阴冷的道:“我比不上你徐诚哥哥对你好,嗯?”
上梨村大队部。
赛金花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边收听国家新闻,一边磕瓜子,袁二牛坐在另一边抽烟,忽的把收音机按死了。
“你干什么弄死了?”
“你得买点东西去县医院看看。”
“我不去。我要是去看她,那不是打我自己的脸吗,再说了,我可不花那冤枉钱。”
“那我问你,你整人家的时候用的是什么理由?”
赛金花一顿,“帮助同志克服身体困难的理由。”
“那就是了,你是为了‘帮助’她,不是为了整她,你原本也没想到她身体那么弱,过敏反应会那么严重,你是无心之失,你得去看她。”袁二牛把烟锅子在桌子上磕了磕看着赛金花。
赛金花吐出一口瓜子壳,“那也不急,等她从医院里回来我拿上两个鸡蛋去看看也就行了,她什么成分,不值当那么重视。”
“不行,马上去看。你看那天夜里穆宏毅那小子对她的重视关心,他是看上人家了,说不得以后就成老穆家的孙媳妇了,咱不能把人得罪死了,你得去回缓过来。”
“还回缓的过来吗?”赛金花有些犹豫。
“能,那姑娘看起来就像个好说话心软的,你去多说点好话,陪个不是。”
“我还是有点不服气,咱儿子那顿打就白挨了?”
袁二牛往烟锅里一点一点的塞烟丝,“我记得咱闺女当笑话讲给咱们听的时候说过一个成语叫黔驴技穷,咱得等着看看这头驴到底有多大本事,再想想后面怎么办,你说呢?”
“那行,听你的。”
就在这时候大队部的电话响了,赛金花赶紧接起来,“喂?”
“我是县妇联主任,请给我找上梨村妇女主任赛金花。”
一听是县妇联的,赛金花忙摆上一张笑脸,声调也变得谄媚,“领导你好,我就是赛金花啊。”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语气立即变得生硬冷漠,“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被撤职了,就这样。”
“嘟”的一声那边就挂了。
赛金花急了,“喂,喂?喂!”
袁二牛站了起来抢下电话筒挂上,没好气的道:“你还喂什么,马上去县里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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