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贺兰小新的声音,所有的优雅啊,淡然啊——就是装逼,都不见了。
只剩下,满满地激动,狂喜,快要被水憋死时忽然冒出水面的劫后余生感。
“他是谁!?”
这是王玲的尖声喝问。
这个女人的智商相当高,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等事,并在数月中,让军情十三处那些逼供高手,都束手无策了。
智商高的心机裱,如果现在还看不出疑点,那么她也不会被送到这儿来,逼的王玉林不惜代价的出此下策。
本来,按照原计划,阿莲娜在和李南方解释清楚后,会让他说鸟语。
就是岛国话。
反正岛国人和华夏人长相一样,众所周知又是美帝的干儿子,和阿莲娜一起来执行营救任务,也是很正常。
可随着李南方的力竭昏倒,看到王玲后意识到计划即将完美成功,心情激动下的阿莲娜,犯下了不该犯下的错误。
结果,当李南方悠悠醒转后,却发现阿莲娜正跪在地上开锁,肯定会很纳闷了,就走出来问问她怎么回事了。
阿莲娜正为开不了锁,而心焦呢,听到他问在干嘛后,想都没想就的回头骂了句,随即醒悟。
可惜,她醒悟的已经晚了。
不但贺兰小新听到了他的名字,就连王玲也立即意识到不对劲了。
功亏一篑啊!
阿莲娜抬手捂住脸,无比痛苦的拿额头撞囚室铁门,砰砰作响。
“哈,哈哈!”
王玲先是愣怔了下,随即豁然省悟,哈哈狂笑了起来:“我懂了。原来,你们是在和我玩儿阴谋呢。差一点,我就上当了啊。幸亏苍天开眼,在最紧要关头,撕下了你们的面具。”
这女人,其实不该当医护人员,应该去当演说家。
她具备了演说家必需拥有的所有东西,胆大心细厚脸皮,有着超级灵敏的洞察、反应能力,以及必不可少的伶牙俐齿。
在接下来的两分钟内,她那张嘴就没停下过。
越说越上瘾,冷嘲热讽,谩骂攻击,把个阿莲娜说的几乎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打又不能打,杀更不敢杀,骂又不管事,除了被骂到体无完肤找个地缝钻进去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真亏了王玉林的一番苦心,王玲在这儿闹出这么大动静,那些平时稍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蜂涌而来的军人们,现在却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阿莲娜被骂了个体无完肤,李南方则是懵逼。
还没等他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就看到了贺兰小新。
他以为,他其实并不是太在乎贺兰小新。
毕竟这女人也太腹黑了,堪称是高标配的心机裱,像李老板,岳老板这么聪明的人儿,都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不知道。
他也可能会想她,但只是想她的身体。
不可否认的是,贺兰小新的身体对男人来说,有着语言无法描述的诱惑,李南方从中品尝到了与众不同的销魂——并,终生会念念不忘。
“你爱她吗?”
如果有人这样问李南方,他觉得,他会晒笑着反问:“你爱苍老师吗?”
岛国苍老师,是无数青少年心目中的女神。
大家爱她,爱的几乎要发疯——可仅仅局限于爱她的身体而已。
当然了,贺兰小新不是苍老师那种男人遍天下的女人,李南方这样说只是个比喻,告诉别人只迷恋她的身体而已。
没有爱情,只有对双方身体感兴趣的男女,并不是太在意对方死活的。
以上,就是贺兰小新在李南方心中的印象。
但——
事实上却不是这样。
李南方忽然听到贺兰小新的声音,愕然了下回头,看到囚室内的女人后,心中某处一堵高墙,忽然崩塌了,铺天盖地的洪水,泛着混浊的浪花,一下子就把他给彻底的淹没了。
爱。
李南方可以用他两个脑袋发誓,这些忽然淹没他整个世界的洪水,就是爱。
他不是不爱贺兰小新。
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就像,他和贺兰小新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一刻起时,爱上了对方。
这爱,还是那样的无法深厚,只是始终被心底的一堵高墙,给挡在了后面。
当高墙塌陷,爱泛滥而出时,他们才深刻的体会到,对面那个人,才是自己最爱的人——贺兰小新是这样想的。
李南方却要在“最爱的他”这句话后面,加上“之一”两个字。
小姨是他的最爱,地位无法,也不能撼动。
那么,贺兰小新就只能屈居与小姨后面,成为他的第二爱了。
要高过龙城城,闵柔,蒋默然,隋月月,上岛樱花,还有花夜神——卧槽,不知不觉间,李老板居然有这么多女人了。
真是该死。
该挨千刀。
俩人四目相对了很久,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当泪水,顺着贺兰小新脏兮兮的小脸,哗哗往下落时,李南方清醒了过来,快步走到囚室前,抬手伸进铁窗内,给她擦了擦泪水,笑道:“贺兰小新,你真丑。”
“是啊,我可丑了。所以,我才没人要啊。”
贺兰小新笑着,哭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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