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大眼说瞎话这种行为,虽说很被人看不起。
但有时候,却能救人。
当前情况就是这样。
随着老胡开始说瞎话后,包括放映影像资料的那个学生,都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从没看到患者身体里有什么怪物。
陈教授能看到,那都是他年龄大了,最近休息不好,精神不济所导致。
至于老陈,更是一副我很惭愧的样子,猛地抬手拍了下汗津津地脑门,满脸懊悔的说,刚才眼花出现幻觉,那都是因为昨晚陪三岁的小孙子,看葫芦娃看的。
这是在委婉的向岳家主求饶呢,他家还有三岁的小孙子需要他来扶养,您老人家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这么一群加起来足有两千多岁的老头,老太,都委婉的为老陈向岳梓童求情,如果她再抓着人家犯的那点小错误不放!
呵呵。
以后你可别有个头疼脑热的来总院看病。
要不然,老哥们几十个,保管把你小病治成大病,没病治成有病的。
圣贤有云,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不是?
反正,院长大人也委婉的表示过了,不但会因此而下达封口令,更让王教授把某患者的病例、影视资料,全部销毁。
总之,就是李南方从没有来过总院接受检查。
李南方既然没来过总院,大家伙怎么可能会看到他身体里蔵了个怪物呢?
岳梓童再怎么得理不饶人,可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都为老陈求情时,一意孤行非得把他给办了。
更何况,她现在也没心情和老陈这种小人物怄气。
一家之主嘛,胸脯又那么大,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岳梓童自座椅上站了起来:“梁院长,这边的事你看着处理就行。只要以后别让我听到和此事有关的任何闲言碎语就好。至于你会怎么吩咐,我不管。另外,我想带走李南方所有的病例资料,就当他从没来过总院,可以吗?”
可以。
怎么不可以?
只要您老人家,别和我们医院的一个“小医生”计较,哪有不可以的事啊。
“当然了。昨晚我们在总院所有的消费,我还是要拿的。”
“不用,不用。”
梁院长连忙摆手,婉拒。
“我从来不喜欢吃亏,可也不是占小便宜的人。”
岳梓童说着,对老胡点了点头,快步走向了门口:“新姐,我先下去,你留下来买单。”
岳大家主要走,梁院长等人自然是列队欢送。
“梁院长,我手头暂时有些紧。等你有机会路过我们家门口时,给我打个电话,我马上就会把诊金送出来的。”
贺兰小新面无表情的说完,回头看向王教授的学生,则妩媚的笑了下:“小帅哥,还不赶紧把我要的东西,给准备一下?”
王教授的学生,其实现年也已经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
可被贺兰小新甜甜地叫了个小帅哥后,心头立即狂震了下,双腿酥软,满脸都是谄媚的样子,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拼命的点头。
贺兰小新走后,王教授才在他腿上狠狠踢了一脚,低声说:“你敢对她想入非非,不要命了?”
“啊?啊!”
小、不,是大帅哥这才如梦初醒,立即意识到新姐可是出了名的表面娇嗲嗲,暗中压蛇蝎的狠人。
如果他真敢因为贺兰小新对他妩媚笑了个,就想入非非,那还真是不想活了。
那种女人,可是他再修炼十八辈,都招惹不起的。
可就这么一个心狠手辣,表面妖精般的绝代尤物,竟然只是李南方的情人。
之一!
卧槽。
怪不得圣贤总是说,这个人比人,得气死人啊。
目送贺兰妖女拎着装有李南方所有病例的档案袋,上了一辆早就恭候多时的黑色大越野,在几辆轿车的前呼后拥下,缓缓驶向院门口那边后,大帅哥心中竟然无比的空荡荡起来。
不。
不是空荡荡。
应该是满荡荡。
脑子里,心里,全是贺兰小新对他媚媚一笑的样子。
他觉得,他的灵魂,已经随着那辆大越野走了。
“走吧,回去了。一定要记住梁院长的话,把嘴巴管住。”
王教授还是很看重这个学生的,又特意嘱咐了一遍。
心中茫然若失的学生,点了点头后,忽然问道:“患者,好像并没一起走。他,还在我们医院——”
王教授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有些阴森:“患者应该是七星会所花总的丈夫。他没走,应该是去了花总那边了。你,是不是也要去看看?”
“啊?”
学生猛地打了个冷颤。
魂儿,回来了。
王教授说的没错,就在他们恭送岳家主、贺兰大小姐以及那位姓胡的先生滚粗时,李南方恰好从住院部大楼的第十六层电梯内走出来。
花总这样的贵人,在总院住院,自然是给总院上万名全体员工大面子了。
总院肯定会把为她安排最好的特护病房。
甚至,为了避免出现林大少持枪行凶的恶劣事件再次发生,确保来头相当大的花总人身绝对安全,梁院长特意吩咐,整个十六层,只能给花总一个人用。
其他“闲杂人等”,还是都去别的楼层吧。
一旦惊扰到了花总的休息,那绝对是大罪过啊。
非但如此,梁院长还有特意指使,驻守十六层的特护人员,只留下三两个精兵强将听候使唤,其他人也都暂时撤离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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