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最大程度的避免,总院员工,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人,或者事。
从而给自己,甚至给总院,带来没必要的麻烦。
要说梁院长绝对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在前些天听到十六层的值班大夫汇报,说是有个姓孙名叫孙羽的年轻帅哥,总来看望花总,而花总也对他无比的欢迎——甚至,孙羽几乎每晚都在特护病房内过夜后,梁院长立即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梁院长不认识老胡是何方神圣,只因这装逼犯很少来京华。
但这并不代表着梁院长不认识花夜神是谁,不知道她丈夫又是哪位。
花夜神和李南方在六月十号的那场大婚,梁院长没机会去参加,却在事后仔细了解过。
花夜神,是李南方的妻子。
他们正值新婚燕尔。
李南方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不来陪伴住院的花总。
于是,就有个叫孙羽的绝品小帅哥,趁虚而入。
据值班医生说,她在“偶然间”,看到孙羽和花总姿势亲密、不,确切的来说,绝逼是暧昧。
只穿着内、衣的孙羽,和花总并躺在一个床上,和她勾肩搭背,耳鬓厮磨的呢喃细语,如果还算不上暧昧的话,那什么才叫暧昧?
有的人在玩儿暧昧时,被你看到后,你可以大说特说,当新鲜事。
可有点儿在玩儿暧昧时,被你看到你就乱说——真有可能会死人的。
正因为要保护麾下员工,以及无辜的其他患者、家属等,梁院长才果断做出了清空十六层的决定。
当然了,撤出十六层的绝大部分员工,并不代表着任何人都能随便来这儿了。
留守值班台的那几个精兵强将,早就被梁院长嘱咐很多遍,知道谁能去见花总,谁又不能去了。
李南方能去。
当然能去!
为完全置身事外,在李南方走进走廊时,那两个值班人员只是对他点头笑了下,就戴上了耳机。
她们俩,是绝不会告诉李先生,此时此刻花总的病房内,还有个天黑后就赶来的小白脸。
小白脸和花总在病房内做什么呢?
鬼知道。
没谁喜欢做鬼的,所以两个值班人员,才不说话,戴上耳机,管它什么风声雨声大骂声,声声都不入耳。
李南方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又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人家当然没必要看到他后,就和他殷勤的问好了。
他只是稍稍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们连问问我是干嘛的,都不问。”
但随即就恍然了。
“天下谁人不识君?”
摸着自己英俊的下巴,李南方微微笑了下,抬脚走向了夜神姐姐的病房。
尽管他得了莫名其妙的跑马病,背上了如山的包袱,精神几经崩溃。
可他是纯爷们!
真正的纯爷们,绝不会在娇妻面前,展现出他悲痛、软弱的一面。
他要让娇妻总以为,他就是她永远塌不下来的天。
在伸手推门的这一刻,李南方就连岳梓童都没想。
如果他想,就是对不起夜神姐姐。
遥想前些天,岳梓童什么样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就为能李南方蹬开花夜神,和她双宿双飞。
呵呵。
小姨她老人家的眼神,肯定有点毛病。
如若不然,怎么会把李南方当做了见色忘义、不对,是见色忘妻的小人?
李南方决定,他是不会把岳梓童怎么威胁色、诱他,极力蛊惑他蹬开新婚娇妻的事,都死死憋在肚子里,不会让花夜神知道。
为了娇妻付出那么大的牺牲,却因担心她知道会徒增内疚,就绝不会告诉她的行为,算不算纯爷们?
算不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和名?
当然了,李南方可能会在和夜神姐姐相见,互诉相思之苦的过程中,无意中说漏了嘴——
但那能怪他吗?
谁没有说漏嘴的时候啊。
李南方再怎么伟大,也只是人,不是神,会犯下是人就有可能犯下的错误。
很正常。
“夜神,我来了。”
李南方深吸一口气,正要推门时,忽然听到了某种奇怪的声音,自虚掩着的病房门内,传了出来。
这是什么声音呢?
七八岁以下的孩子,肯定分辨不出来的。
可李南方却能一听,就能断定这是什么声音。
女人的呻、吟声!
李南方全身的神经,蓦然绷紧。
现在的李南方,绝对算得上是欢场老手,对某些声音的敏感度,精准到了让现代仪器,都得甘拜下风的地步。
房间内传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就是一对男女在准备抵死缠绵时先热身,也就是前戏时,才发出的声音。
“我没有走错门。”
李南方抬头,再次看了眼门牌号,缓缓地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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