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台上女子,一脸急切,犹豫了一仍道,“郡主身份高贵,殿下使不得。”
太子劝她道,“与人比试我输了,要知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从来史上名士都一诺千金重,有的甚至,要一诺遵守前世今生之长。我一向是立志不仅不输今人,更不能输给前人的。”
那边,旖贞抵不开那络腮胡子的力道,下一瞬已经给他打横抱起,直冲上楼。
旖贞慌乱的挣扎着,到了现在才知道,她之前,对太子的手段,什么都算不上,简直低级幼稚透了。太子现在,对她施行的疯狂反扑,才是真正的让她看看,什么叫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所以,她才输的这么透彻,简直无力回还。
她是偷着来这里的,现在,太子又将楼门封闭的严实,她带来的那些人,不仅不能回去送信,更有可能与她会死在这里。
她已经不指望,谁能来救?她虽然是要先下手为强,可却还是遭了殃,追究那个原因,只因,她的手段不够毒辣。
那抱住她的汉子,咚咚咚,上得楼去,转过一道弯,用脚踢开房门,大踏步走进屋中,直接将她扔在床上,摔的她一阵晕厥。
又强迫着自己马上清醒,因为已经感觉到,那大汉开始手脚笨拙地解她的衣服,扑面的酒气传来,让她一阵作呕,她强咬住牙,咽下那道恶心,伸出手去,轻柔的覆盖上,那正在解她衣服的手,婉转一笑出声,“官人还是个急性子,你道,我刚刚咬你,打你,那都是真的在讨厌你吗?其实,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那可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你当然会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放着那么长着一副好皮囊的相公不要,反而要将你喜欢呢!原因也无比简单,只因,我那相公只是看着好,房事上一点也不行,是个无用的东西。”
那大汉被她突然的改变惊住,想了想刚刚她柔语中的意思,慢慢信以为真,开怀大笑道,“怪不得,那小白脸要将如此美人怨恨,还要找外人来将你驯服。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他的不好。不过美人的命还是不错的,碰到了我……我会好好疼爱美人的。”说完,揽过旖贞的腰,紧紧将她抱住。
旖贞一笑,并没有推拒他那个有些让她透不过气儿来的搂抱,只是慢慢伸出纤纤玉指来在他脸颊处,慢慢滑过,将离未离时,被他风快张开的嘴巴,含住了她那根手指,开始用舌头细细吸允她指尖,“美人如此娇语之时,真是让人如幻如醉,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旖贞飞快自他口中抽出手指,再出一掌,蒙住他眼睛,“你说它是梦,那就当它是梦好了。想来,梦里的事总是好的,不仅会得到你想要的,还会得到你想不到的那些东西,比如现在的这个。”在蒙住大汗眼睛的一刹那,另一只手,已经抽出自己发间的一根金簪,咬了咬牙,狠狠将尖利的簪尖儿向着人颈间插去。
然后,在看到,血流自那汉子颈间涌出的一瞬间,吓得缩进床角,浑身上下缩成一团,“是你,是你逼我的。”有大颗的泪珠在她眼角滚落,“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你要怪就去怪苍介,他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我只是在自保。”她哆嗦着的话音刚落,苍介的笑声忽然在屋中响起,她抬头向房门看去,发现房门并没有打开的痕迹,可苍介就那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眼前。
她惊得发不出声音。
苍介看了连倒伏在地上的尸体,极深极深的盯着旖贞,然后忽然,又笑了一下,“郡主心狠手辣,这一点与我真是相配。郡主的‘水性杨花’与我的‘房事无能’也很相配。这样看来,我们有婚约,真的是很说得过去。可郡主怎么能一直在这件事上折腾个没完呢!简直是让我操碎了心。”
旖贞在床脚慌张立起,跳落在地上,想要趁苍介不注意夺门而出,与她想的不同,立在屋中的太子并没有相拦的意思,只是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声音不高也不低的说,“毁了你这个郡主,很是容易,比如说,送一个容貌相仿的女人,去王府假扮郡主,怎么样?要不然,昭告天下郡主失身于升斗小民。还是说,要你真的成了我的女人,怀着我的孩子,之后,我再始乱终弃。当然,你也可以提供更好的选择,比如,既然谁都不知你在这里,干脆将你卖在这里,供天下男人们享乐。或者,你自己从这高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旖贞见他面不改色,说出这些话来,惊得嘴唇都在发抖,却因为知道他无所顾忌,任何事都做得出来,再也不敢跟他倔强。足足花了半晌时间,沉了口气,才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说的这些事,虽然瞒得过一时,但我的母亲与哥哥们,迟早会将这些事查出来,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太子猛然将身子前倾靠向她,“你说的那个那时,只恐,天下都已握在我掌中,无论是你的母亲,还是哥哥们,都已经成了阶下之囚,你要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他们,做些什么事来帮你呢!是为你痛哭失声,还是捶胸顿足。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大兄长会怎样?他身经百战,可一直是一个刚强的人呢!对了,还有那位善修世子,他知道了所有真相之后又当如何?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这样好奇啊!”
旖贞移开已经蓄满泪水的目光,“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这么说,你刚才提过的那些选择,还是对我最后的好。我是说,虽然想要置我于死地,却还可以让我选一下如何去死吗,那样也不错?我就选个最好的坏办法,从这里跳下去,那个一了百了吧。这样我们战上一场,成王败寇,成就彼此的面子,都说得过去。”
旖贞很是认真的一番话,让太子在掂折扇的手一顿,“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轻易,言死呢,我费了不少心力才,能来个将计就计,你也让我说两句狠话,得个投怀送抱的求饶吧,这样,你下次见我喊打喊杀时,我也就不用那么觉得委屈了。”
旖贞牢牢抓紧门板的手,慢慢松开,“皇家的赌注,本来不就是生死吗?悲天悯人,可一向不是贵族气质,太子五行天生缺的,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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