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说,我要是想对谁动用酷刑,我绝对不会让他猜到我对他动的是什么样的刑法和接下来会做什么,因为那是我新鲜想出来的,我喜欢新鲜的,永远不重复的各种各样的方法,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我都是如此执着的想要,款式新颖!”
还不等的老者搭话,巴伦王子抖了抖手,让人把他带下去。这个年纪的人,他父汗真的会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吗?只要一样的装扮一样的装神弄鬼,会说那些时而情绪高涨,时而压抑无比的鬼话。就能够骗来丰厚的衣食无忧。那老者就那样被双脚扒着地硬生生的拖走了。最后他发出哀求的时候,巴伦王子告诉他,“能救你的就是你的精湛的记性,就像是记得五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一样,也要牢记刚刚发生过的事情,然后努力把他们想得周密而不差一个情节,之后再告诉我刚刚你和我父亲说了什么悄悄话也最好不要忘掉一个字!”
关于曼特有太多的野蛮传说。去当他的客人,从很多方面来讲,无异于羊入虎口!不过真正的答案只有他们到那了,才能算找到。跟这样残酷的天气比起来,任何的只要是流着热血的残酷都还算得上是能接受。无论怎么死都比冻死强。此时队伍中所有人的想法大概都变成了一致的,只要追寻温暖,哪怕又要去的地方,是虎穴狼窝,他们也要一起挤进去。因此曼特的老巢第一次被人这样期待。
人群在向前,可是巴伦王子却冒着严寒开始向后走,他要找的答案,还有一个前提。就是确保大王子的存在!裹着黑布几乎挤进暗夜怀抱的异神族神首看到巴伦王子过来,兴奋的扯掉自己脸上的围巾,估计马上就想要大喊,但是他意识到了这可不是时候,又连忙把围巾围上,然后向他跑过来,既兴奋又胆怯的说,“殿下怎么能过来,克托派人在这附近转悠了好几次,我被吓坏了,生怕他已经发现了什么痕迹!”
巴伦王子倒是沉着稳定的很,抬头看了一眼那味道让人恶心的粪车,“放心吧,他是个急性子,如果他发现了绝对不会给你反应的时间,他会直接把大王子殿下带走的。然后直接把我们两个人摔到我父汗面前!”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这么大的东西,迟早会吸引克托的注意力。他似乎一直在笃信我们会带着大王子殿下!他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呢?难道走漏了什么风声!那个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神首抬起头看着巴伦王子。他知道他不必多说,巴伦王子已然明白他说的那个女人是哪个女人,就是指的那个暗主,“她首先是个孩子,其次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神首咽了咽口水,“暗人一直是不愿意跟人类打交道的,但是我看到她一直紧跟着王子殿下,似乎是想在殿下您这里套到些消息!暗人一直是一群目的性很强的家伙,如果不是他们心中打定了什么主意,他们不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跟着王子殿下您的!”
“你的意思是我告诉她太多了……”,巴伦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并没有直接走向那个硕大的被别人认为是装着大粪一直臭气熏天的粪车,他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好像是冲着前面那个装着给养的箱子走过去的。而任何时刻都差不多能够与黑夜融合的神首,从另一个方向跟上他,以保证他们的对话还能继续!身影却不会那么瞩目。
“殿下!我们能信的人本来就不多!”神首似乎觉得巴伦太过大意!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可怕之极。可是防护措施是几乎等于零的!
“这才是克托,为什么会有疏忽让我们带着这个粪车行走,却至今没有发现大王子的存在。他知道我们缺乏左膀右臂根本不相信我们能够把这东西运出来!我们得让他一直相信下去。”巴伦王子可不打算继续听神首的唠叨。他视他于无,只专注于自己在想的克托。永远不懂得迂回的克托,又十分强大的克托。真是个彻彻底底的麻烦。
“但是……”神首像是有问不完的问题!他的心里在发出呐喊,一定要问出那些问题,一定要问出来,否则的话,他的所有希望就会被无星的夜空占领。
巴伦王子打断他的话,“苦日子不会那么多了,等到他把这里全都查完是从这里开始查的吧,也就是说,这里现在都已经差不多安全了,在这之后,他会把目光转回到我们之前的营地,或者是回到吐息部的中央!他也许会改变想法,认为我们把大王子留在了原地,总之是他的想法之外。”然后巴伦王子把他的目光看向黑色的粪车,然后用这目光轻巧的卸掉这臭气熏天的伪装直接看到里面的笼子,每一根铁条的位置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当然,如果是正常人向这个方向投过了目光,根本不能认出这是一个笼子,外面的那层布,带有它自己的力量,而且十分挺阔,这样包裹上去的时候,这东西俨然变成了一个构造结实的箱子,巴伦王子的目光在这只伪装的很好的粪箱上面上下流连的一番,幸亏他们要见的是鼠人,而且他们喜欢粪便,据说,他们会用这些东西修筑坚固的工事,但是实际上想想就会让人觉得恶心。巴伦王子费了些力气把自己从那个恶心的想象之中拔了出来,差点忘了,在被神首的问题淹死之前,问一个他也正在好奇,而且被想出无数种可能的问题,“我哥哥还活着吧?”他的哥哥现在会做什么,在那种死亡一样的宁静之中,毕竟双眼和张开双眼都没有什么区别。是否他会和自己想的一样,都在寻找一个,至之于他的体面的死法。但是比起现在就痛痛快快的让他哥哥死掉,他更喜欢让他看到自己当上汗位时威风凛凛的样子。
神首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神情有些颓然,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然后,良久才很艰难地在那些茫然之中找寻到正常的状态,字正腔圆又泛着浓浓的醋意的说道,“当然,好像身体还越变越好,没病没灾的吃饭也特别香,送过去的饭几乎都全部吃掉,所以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留着他遭这些罪!但是歌魅真的醒了吗?”神首在说到歌魅两个字的时候,嘴唇不自觉地哆嗦了两下。在他小时候,这两个字一直是奶妈讲故事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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