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像身体还越变越好,没病没灾吃饭也特香,送的饭都全部吃掉,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留着他遭这罪!但歌魅真的醒了吗?”神首在说到歌魅两个字的时候,嘴唇不自觉地哆嗦了两下。在他小时候这两个字一直是奶妈讲故事的主题。
而现在他就像是从故事里面蹦蹦跳跳地钻了出来,恐怖的色彩在他身后拉起长长的红线。仿佛随时随刻都能变成切割人喉咙的利刃!
巴伦王子在心里也给出个答案,这已经变成了一个难题,他心里如此痛恨他的哥哥,但是,却不想这么轻而易举地要他的性命,否则的话,这没有什么难做到的,只要把手上的刀磨快就可以了,他现在进入了疑惑的时间,仿佛那么痛快地就变成了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小时候的场景时常进入眼帘,如果不是因为暗主要求得到活的他的哥哥,到底要拿他这哥哥怎么办?会成为让他头疼的问题,而现在,一切都可以推给那个女人,是她说要让他哥哥活着,他才没有下手的,这与他的优柔寡断无关!已经被逼到绝路上的人,怎么会具有优柔寡断的性格,他们会很多无常,他们会热烈如火,他们会充满复仇的期待,“因为我们要得到暗人的帮助,而暗人看上了我的哥哥!现在,神首大人可以把那块令牌交给我了吧!要想在那个扭曲变形的曼特手中好好的活下来,应该不能只靠神的语言作为后盾吧!况且留着这块令牌,也好像没有给神首大人带来什么好处。从另一方面看这东西,更像是之于神首大人与异神族的不祥之物!即使大人把他深深的藏在隐蔽之处,它也能够依靠安的名声和气味儿招蜂引蝶,吸引所有贪婪的目光望向神首大人这里。它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只要能让我活着出去,只要能救我,最后救出我的族人……”神首像变戏法一样,让他手心中出现了一块,并不怎么出众的小木牌!不过,最让巴伦王子受不了的是,这位神首大人对那块令牌的爱不释手,他不停地絮絮叨叨,似乎要发尽心愿之后,才肯把那东西真的交给巴伦王子。
“行了,你要实现的愿望也足够多了,再说下去人就变老了,机会也错失了,关键是听这些欲望的神也听得老了!”巴伦王子轻轻捏起二指,在神首正在眨眼的一瞬间,从他的掌心之中油滑利落的吸走了那块令牌。
“可是……”神首怔了一下才发现,手中的东西已经被夺了过去,他一脸爱惜的想要把那块令牌重新夺回来,但是,巴伦王子这一次,比他更快的闭合了手心,“神首去收藏别的东西吧!下一次,再也不要收藏这种会给你带来危险的东西了!”
“我的族人……”神首几乎目光含泪,他的确是个聪明人,这一点,在他身陷囹圄的时候表现得足够充分。但是现在,可以被任何人踩在脚底下的他的那些聪明无处施展,又充满了抱怨与惊恐,让他整个人都跟那种附骨之蛆一样惹人厌烦。
巴伦王子翻上战马,熟练的姿势根本不像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富贵闲人,在这样的酷寒之中,他无意隐藏,反正那些一直盯着他瞧的眼睛也都被冻上了,他对那些家伙不错,让他们闻够了自己烤肉的香味儿,他把心中的想法收起,目光再度转向神首,“祈祷我能够登上汗位吧,那样的话,我会讨厌他们吃我太多的粮食而把他们放走的!”祈祷本来应该是异神族最擅长的事情,可是被揭穿的他们已经被剥夺了见神的所有机会。
“殿下你答应了!不过说实话,我还没有研究明白这块令牌到底怎么使用,因为他召唤私兵应该没有那么简单!”神首终于说了点儿重要事情,这才是巴伦王子关心的。不过,看来,他的聪明没有用,对这令牌知道的好像还没有自己多。
巴伦王子正要搭神首的话,忽然感觉到就在他左边的阴影里有人影一动,他情急之下问出了一声,“谁!”但细看那个方向,仔细辨别声音的时候,又觉得刚刚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他又不确定的朝着刚刚他看到黑影的方向查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也许真的是眼花!
但是心中有了芥蒂,如此一来,刚刚想要对神首说的话也不方便再说下去,他使了个眼色告诉神首盯紧这只粪箱子不过那个盯紧绝不能挨得太近,等他离开的时候,神首果然懂巴伦的意思又尽量走得远一点,他只要远远瞄着就可以。
巴伦见神首懂了便转身匆匆的去了。
他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这会儿得返回到他父汗的身边看看。他的马足够快,在他的父汗的大队没有进入曼特的沙窝的时候就追上了他们,看到他一出现,可汗并告诉克托把二王子殿下带过来,他有事情要嘱咐他。
巴伦王子于是赶紧下马,小跑着过来。
可汗明显对巴伦的随叫随到很满意。这当然也是对巴伦的哥哥不见踪影的对比,“巴伦你亲自把我的命令带过去,看好我们的给养,这种酷寒当中如果丢掉我们的粮食连回去都会成问题,当然其中的一部分会留给曼特当为谢礼。这些家伙们不喜欢咬不动的银子,他们最看重的就是粮食。还有吩咐下去,这地方随便哪里都有可能挖出粮食,但是千万不要打那些粮食的主意,曼特的手下对于粮食的数量,粮食的位置以及它们的味道都十分的敏感,如果让他们发现的话,我们马上就会变成他们的敌人,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我们只吃我们自己的,我们带的足够多。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带的东西很多,吃掉一些也可以轻装上阵。”可汗吩咐道。
“父汗放心,儿子一定会对他们耳提面命!”行完礼之后,巴伦快速地退出来,跃上他的战马。这个暂时回去的机会很好。让他可以围着藏他哥哥的粪箱子,好好的转上一圈儿,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家伙正在打那东西的主意。原本,他就在找这样的机会,而且他也可以用那块令牌发出信号。刚刚神首对他说,完全搞不懂那块令牌。巴伦王子知道的很清楚,他不是撒谎,因为自己对这块令牌的研究已经不下十年,这东西是能够发出信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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