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山上有花的时候,她肯定闲不下来了。
阿逃眼看着就到处跑了,到时候小七可能也没空。
织布机这么贵重的大件儿,谁家能买得起呢?”
叶青竹把两个妹妹喊来商量,才知道小七早跟着去锦峦县了。
“小七怎么回事?治病救人她掺合啥?”
盼儿看着大哥不语,这还用问?
肯定是姬先生留的问题没难住她,光明正大学艺呢!
织布机的事儿还真好商量。
开化以后,家家都得忙着收拾土地去,就算是姑娘媳妇老太太,也得下地干活儿。
留在家的人,确实做不了太多别的。
几人商量妥当,叶青竹就又出门了。
与之相比,去往锦峦县的一行人就欢乐多了。
叶堂远是个碎嘴子;姬恒安是个贵公子;柳承满嘴讲些陈年旧案,选那种有趣的,可叹的;鬼卿是与雅儿一路都在背诵药理药性。
唯独前头拉车的兢兢业业。
何兆笙以为叶堂远怎么也要几日的。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带了人来。
再一看姬恒安这个人,年纪轻轻,姿态从容。
他的断臂格外引人注目。
姬恒安只浅浅见礼,就急着看病人。
小儿病症拖不得,尤其是发热,一个不好,孩子就烧傻了。
何兆笙引着姬恒安几人去了自己房中。
穆启观招待堂远柳承兄弟。
衙门的事儿,堂远不爱听,溜达着欣赏屋子里的摆设。
柳承这一趟过来,主要是替项世博传话的。
大部分事情,穆启观能代替何兆笙做主。
正事谈完,又说起家常。
穆启观自然是要问这位郎中的。
仅仅因为他姓姬,穆启观已经放心九成。
不管这位是姬家的主枝还是旁枝,手段总要比寻常郎中多一些的。
“说起来,当年淮河沿岸爆发洪灾,听说也有姬家人参与救治百姓。
就是不知道跟这位能不能攀得上关系。”
叶堂远一屁股坐下,说起这个,他还真知道。
“攀得上关系,近着呢。
当时在南地的名叫姬求安,族中这辈行三。
我们请来的这位是他亲堂兄,行二。
姬家子弟学满后,必须外出历练。
怎么定方向呢?
要远行之人拜过祖师爷和姬家祖宗,然后取像前竹筒,闭目摇签儿。
竹签上写的也是药名,详细的我就不知道了,但姬家子弟都能看得出自己要去何方。”
这么一说,穆启观可坐得更直了。
“这个办法倒是锻炼人。”
柳承接话道:
“姬先生年前去了宁州,回来时一身冻疮未愈。
这也是为何三哥临走前不敢把话说满。
双方都对我们家有恩……”
穆启观微微抬手止住柳承的话,言道:
“如此已经感激不尽。
你们也知道,我这辈子没有娶妻的打算。
兆笙的孩子,我也视如己出。
莫说你们请来的姬家之人,就算是白狼县其他郎中,如此天寒路远,我也替兆笙夫妇谢你们一番情意。”
姬恒安开始诊断时,鬼卿已经顺手拿出笔墨纸砚。
雅儿偷偷蘸了些墨,医案她见过,按照姬先生的习惯,一字不漏地记在自己那本小册子上。
芸娘不知道这个少了条胳膊的年轻人有啥本事,但雅儿她认得。
即便姬恒安问的问题跟之前的郎中大相径庭,她也照实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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