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恒安在锦峦县停留了五日,何兆笙的孩子发病日久。
前头的郎中用的药治表未寻根,所以才耽误到现在。
柳承和堂远还有别的事要忙。
雅儿自然知道哥哥们不会一直留在这里。
“你们该回去忙就走嘛。
我在这里既能照顾芸姨,还能向先生请教问题。
难道我不值得你们交托重任呀?”
堂远用指头轻轻戳着她的小脑瓜儿。
“你还学会看透人心了?
鬼精的小丫头,这是生怕回去烧火看孩子呢?”
雅儿嚷嚷着:
“三哥,你说话可要摸摸你的良心。
这要是传到大嫂耳朵里,你不是挑拨我们姑嫂关系么?
我这明明是为哥哥们排忧解难,怎么就成了我逃懒了?”
柳承嘴角含笑,提醒道:
“因为你太急迫了,想学人家先声夺人?
也不看看你三哥是做什么的。
收起你那点小伎俩,长大再说吧你。”
雅儿扬着下巴,可她无法反驳。
兄弟二人要走,却把车留在了何家。
离开锦峦县,堂远跟兄弟感叹,这救命的恩情啊,总算是还了一点儿。
柳承似是随口问起:
“你觉得让小七就跟着姬恒安,怎么样?”
叶堂远跳脚道:
“你为啥问我?
为啥现在问?
这问题一点都不单纯。
柳承啊柳承,你你你……”
“你激动什么?
是不是想歪了?”
柳承眯起略长的眼,一步一步靠近三哥。
堂远推开他道:
“歪什么歪!
谁知道你咋冒出来的想法?
有种回家叫上兄弟们一起,别单单来欺负我。”
兄弟俩其实年纪一般大的,当初是柳承甘愿做弟弟。
若不是他跟堂远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他也想在临照县说他跟三哥是双生呀。
兄弟俩的亲近方式有些特别,等租车回家时,那车夫频频望着他们欲言又止。
刚到白狼县,柳承跳下车去找项世博。
经过闹事,被费崖堵个正着。
“叶三儿,你小子看不见哥哥怎么的?”
堂远想着事儿呢,还真没注意。
“费二哥,真没看见,忙啥去啊?”
“你给我下来。
我这样的,多特别啊,你还装看不见是不是?”
堂远只能给人家结了车脚钱。
费崖小个头儿刚过叶堂远肩膀。
推搡着把人带走了。
到了聚闲帮,叶堂远怀里多了封信。
拆开一看,竟然是容时遥的。
费崖解释道:
“虎嫂,你知道吧?”
堂远点点头:
“嗯,容家的人嘛。”
费崖手背砸了下手心,说起边虎的事儿。
“虎哥的咳疾又重了。
他、他要带着娘子走了。”
叶堂远很快看完信。
普通报平安的,里边还夹了一封给盼儿的。
堂远问起:
“什么叫走啊?去衡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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