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好好歇会,我早些回来陪你。”安砚清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实在放心不下。
南怀浅努力压住胃里的恶心,扯出一抹微笑,将男人往外推,“好啦,快去吧。”
再不走,她真的憋不住了。
男人走后,小春第一时间将药丸拿出给她服下,南怀浅倚在床榻上眯着眼,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她也没闲着,给她家安砚缝制的衣物还没好,得快些了。
“主子,厨房做了花生酪,您吃些吧。”小春瞧着整个厨房里也就这个淡些了,其他的有味道的,她怕她家主子吃了胃会不舒服,便端来了花生酪。
南怀浅胃里不舒服的很,吃些花生酪倒也可以,阿砚的衣袍已经收尾了。“嗯,倒是不腻。”
“主子还是休息会吧。”小春给南怀浅按着肩膀,她倒是比南怀浅自己还担心。
在南怀浅身边呆的最久的就是小春了,比小夏几个服侍她的时间都长,也更加了解她的习惯,“你呀,不用那么担心,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事,你若是没事可做,便去街上逛逛。”
小夏、小秋、小冬三人会经常出远门,只有小春一直呆在南怀浅身边,小春的年纪比南怀浅小一岁,也确实到了该找个夫婿的时候,但她却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南怀浅想让她出去逛逛,也好看看外面的景色,万一就跟谁瞧对眼了呢,成日里就守在她身边,哪有机会接触别人。
不过,她还真是上岁数了,自己成婚之后还有了小家伙们,竟然还会操心起周围人的这些事。
“可主子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啊,主子是不是嫌奴婢唠叨了。”小春委屈巴巴的,还以为是她亲爱的主子嫌弃她了,想赶她出去。
“小春,你也该寻个人互相照顾了。”能照顾她的人有很多,她更希望她们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或许在遇到她之前,她们有过不幸福,甚至很痛苦的记忆,但她希望她们都可以找到能让她们释怀的人。
“主子,奴婢还不想嫁人。主子若是嫌弃奴婢了,奴婢就回去换小夏他们过来。”小春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些害羞了。
南怀浅瞧着她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好好好,你呀,我休息一会。”
这些事还是要她们自己来了,自己确实帮不上她们,真是希望她们都能找到共度余生的人。
罢了,她还是休息会吧,缝制衣袍的时候确实眼睛会累,这会她的上下眼皮都快开始打架了。
安砚清那边先去了驻扎的军营瞧过情况之后,便去了府衙跟安墨阳他们汇合,当然还要找许贳聊聊。
“好久不见。”算起来,许贳也有些年数没有见到安砚清了,他来西鸣赴任的时候跟安砚清错开了,跟他交接的是安砚清的手下。
许贳身着月牙白袍,白衫质地算不上上乘,但贵在许贳一身的正气,腰间挂着同样洁净无瑕、晶莹剔透的玉佩,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与他相比,一身黑袍的安砚清更多投出来的是高贵清华,即使再见故人,眼底依旧有化不开的寒冰。
“皇兄,我们这边都瞧完了,府衙里的事务安排的井井有条,公文、卷宗和账目都没有问题,南老二也去瞧过粮仓了,亦没什么问题。”安墨阳站起来放松了一下筋骨,他看了这么久,不止眼睛快瞎了,脑袋都昏沉了。
这厚厚的、一沓沓的文本,真的把他们看的头疼,已经生无可恋了,每当这个时候,他最想的就是他家小落儿炖的梨汤和他亲爱的母妃做的糕点。
“嗯,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用晚膳吧。”安砚清还要跟许贳聊聊,主要是怕小姑娘一个人在商会待着会无聊,反正今日他们几个该忙的也忙完了,便打算着先让他们能回去陪着小姑娘一起用晚膳。
等他们几人走后,许贳和安砚清相对坐在桌前,久久无言。主要是安砚清还没想好从何聊起。
“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安砚清并未隐藏身份,没有那个必要,西鸣没什么需要他明面上处理的,“嗯。”
“许公子,我和妹妹做了洞庭汤,公子喝一些吧。”
进来的人是两个长相神似的女子,就连身上的衣裙都是同一个款式,托盘上放着两碗橘子做的洞庭汤,很明显,有安砚清的一碗。
“嗯,放这里吧,你们先回府吧。”许贳的声音不冷不淡,而安砚清从头到尾都没抬眼,只是在喝着手中的茶。
不过,他倒是好奇那个女子跟许贳是什么关系。“有心上人了?”
“不是,去年元日前在花楼楼下救的,崔玉真和崔玉柔,她们的后爹将她们卖到花楼的老鸨手里换钱,瞧这可怜,便花钱赎下了,让他们跟在我身边服侍着。”
安砚清点了点头,确实,许贳身边有个人陪着是好的。“如今她们姐妹跟着你,你若是不给她们个名声,也不好听。”他是把许贳当兄弟才会说这些,女子的清白尤为重要,但许贳身为西鸣知府,万万不能让人抓住什么把柄才行。
“嗯,再等等吧。”许贳也考虑过,只是他犹豫了,想等个心上人,他没碰过她们姐妹中的任何一个,只是觉得他们可怜,自己府上也缺个服侍的人,他只是不想跟自己那个毫无人性的父亲一样。
不想再提及此事的许贳放下手中的茶盏转移话题,“走吧,府上备好了饭菜。”他们两人许久未见,自然是要叙叙旧,顺便聊聊正事,然后喝些酒的。
“阿青,去跟浅浅说一声,我晚些回去,你也不用过来了。”安砚清能猜到他们不会结束的太早,怕小姑娘会担心自己,反正阿青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安砚清同许贳坐上马车,许贳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兀自笑了笑,还是跟从前一样,冷冰冰的,但他刚刚可是瞧见了安砚清眼底的柔情。
“即使在西鸣,殿下同太子妃的恩爱故事也听了不少,找到她了?”他记得从前安砚清提过一个女子,甚至月下立誓非她不娶,瞧着他如今幸福的样子,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嗯,明日让你们见见。”小姑娘今日累了,他才没有带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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