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贺太嫔没有那么容易扳倒(1 / 2)

“咱们和四姓的结盟,会一直延续吗?”

四姓绝对也在菜里动了手脚,只是不知是不是皇帝吃到的那一盘,四姓选择在那日下毒,踩着皇后上位,就是打到了陈家的七寸,所以现在陈青岩罢工了。

皇后要个交代,皇帝给不了,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只能替皇后将占尽便宜的四姓揪出来。

拒绝了这件事,就代表她选了四姓,要与皇后为敌。

皇后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放过她的。

她不想背上给皇帝下毒的罪名,就只能给皇后当刀子。

“四姓撒出去的网不少,咱们却只有一个网兜,你父亲让我告诉你,既然咱们主动求了戴家的亲事,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忠君。”

“林家的事,母亲知不知内情,他们到底是如何想的,那孩子真是皇帝的?”

“我去问过你姐姐了,她向我保证是皇帝的,皇后这事儿做的是狠了些,但那林钰也是咎由自取,林铮你能帮就帮,不能帮就……反正,你心里有数就是了。”

皇后是个狠辣的,皇帝到现在也不敢认那孩子,林家不敢明在着那个孩子身上动脑筋,夹紧尾巴护着那个宝贝疙瘩,在朝堂都快成皇帝的保护盾了。

林家想让孩子认祖归宗,这事儿成不成还得看皇帝。

皇帝现在明显离不了皇后与陈家,林铮若还是一心要皇后的命,那她不希望自己女儿也搭进去。

“女儿心里有数了。”

聂太嫔留聂老夫人在宫里用了午膳,就让聂家的姑娘同她一起出了宫。

陈琬琰听说聂家的姑娘出了宫,就知道聂太嫔最终选择了给她当刀。

十二月初一,内朝会一散场,她挥手就将聂太嫔送的那对喜庆的红珊瑚树,给戴家十一姑娘做了添妆。

还特意在上头挂了一串缀有六十六颗九色珠宝的长金链子,寓意长长久久。

“荣国公夫人是不是该出月子了?”陈琬琰用过晚饭,就开始琢磨着给孩子送什么满月礼。

“回娘娘,荣国公夫人是十一月初六生的二公子。”彤霞道。

“那也没几天了,明个儿记得提醒本宫去库房挑满月礼。”

陈琬琰看了会儿吉姑姑整理出的行程安排,忍不住哀嚎,“入了十二月,是一日都不得闲。”

祭祀大典和仪式一个接一个,还有国宴和家宴,当真是没一点空闲。

“你这还没开始忙呢,就将你夫君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陛下怎么来了?”陈琬琰合上册子,从软榻上跳下来。

“我不来找你,你却是想不起去看看我。”赵瑾瑜语气中带着哀怨。

自从回了宫,他父皇就将一摊事甩给了他,他忙的不可开交,每每从御书房出来,后宫的门都闭了。

“陛下可别冤枉臣妾,臣妾可是日日都去看你了,是您自己没空闲,这也怪得了臣妾。”

赵瑾瑜憋屈了一瞬,委屈道:“那你就不能去延福宫等着。”

他日日回去都是冷被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臣妾可不敢,您那宫里什么妖鬼蛇神都有,臣妾还没走到延福殿门口呢,就被花枝招展的美娇娘赶走了。”

陈琬琰阴阳怪气的捏着嗓子,翘起兰花指模仿,“没有陛下的命令,奴婢不能让娘娘进去。”

赵瑾瑜不悦的看向汪海生,“怎么回事?”

汪海生抹了下头上的虚汗,回道:“奴才并未听闻此事,奴才这就让人回去查,是谁不知死活的拦了娘娘的路。”

“用不着你查,人我已经送去掖庭洗恭桶了。”

汪海生可怜巴巴的站着,陛下回来前,已经命人将延福殿内外都换成了内侍,那宫人指定是谁的眼线,竟然跑到皇后跟前摆谱去了,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事是奴才的疏忽,奴才回去就好好管管宫里那群没眼力劲儿宫人,定不会让她们再冲撞娘娘。”

陈琬琰冷淡的说:“你那殿中省是该好好管管了,干粗活的宫人打扮的都快赶上妖艳的舞妓了,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去延福殿选美呢。”

“娘娘说的是,奴才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汪海生陪着笑脸保证。

“你且是眼里没我了,我竟还没个宫人重要。”

陈琬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彤霞说:“陛下如何不重要了,你去问问彤霞,臣妾是不是一早就让人给您准备了热汤,您这会儿衣裳一脱,就能去池子里泡个热水澡。”

彤霞抿唇道:“回陛下,娘娘可是一直盼着您来呢,到这会儿还没沐浴,小炉子上也还给您温着羊汤呢。”

陈琬琰不承认,“本宫那是刚忙完,还没空梳洗呢!”

赵瑾瑜这才满意了,撩袍上了软榻,道:“朕忙到这会儿还没用晚膳,快给朕盛上一碗尝尝。”

彤霞应了声。就去取了碗筷,给赵瑾瑜和陈琬琰分别盛了碗热汤。

“陛下怎得到这会儿了还没用晚膳?”陈琬琰不饿,有一口没一口的陪他用汤。

汪海生道:“陛下怕公事忙的太晚。内宫门又关了,这才没用晚膳。”

“去去,要你多嘴。”赵瑾瑜佯怒的瞪了他一眼,搅了搅冒着热气的羊肉汤,要不是太烫。他一口就能喝完。

汪海生在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讨好的说:“都是奴才失言,陛下是公务太忙,没空用晚膳。”

“您可不能再这般了,饿出毛病,可得吃药受罪。”

陈琬琰也是真心疼他,这些日子他都快同那些大人们住一起了,她去了御书房几回,他都在同人谈事,午膳和晚膳基本上都是与那些大臣们一起吃的。

“你若是心疼我,等会就替我多按按。”

“你那宫里就没个能给你按摩,疏松筋骨的的宫人?”

赵瑾瑜喝完了碗里的汤,又吃了几片羊肉,才道:“净瞎想,拦你路那宫人是怎么回事,你能不清楚,我的人哪里会拦你。”

陈琬琰又替他盛了多半碗汤,才赌气的说:“那能怪得了臣妾吗?”

林铮要新衣裳,又不是她拦着不给做的。

是贺太嫔横插一脚,耽误了林御女的新衣裳,林铮从她这里出去后,就到景睿帝跟前告了贺太嫔一状,贺太嫔就让人在延福殿给她添堵。

“臣妾那会儿失宠了,哪里比得了士气高涨的贺太嫔,臣妾一个人,敢去同她们一群人叫板吗?”

陈琬琰装模作样的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林御女不就是不敢惹她们,才想让臣妾去当那出头鸟么。”

赵瑾瑜自顾自的喝着汤,见她停下来,还催促:“继续说啊,怎么停了。”

“臣妾还没来得及去当这个出头鸟,林御女就仗着父皇的专宠,亲自带人去尚服局,将她们给上官氏四人做好的百来件衣裳都拿去烧了,这也能怪在臣妾头上,臣妾真是冤死了!”

陈琬琰说着,没忍住溢出一声窃笑,她也没想到林铮这么大气性,专宠的女人果然都要娇蛮一些。

尚服局的事她一清二楚,只要不动了她的利益,她才不会主动去管,两边都落不到好的闲事。

“没了?”赵瑾瑜拿帕子擦了擦嘴,调笑道,“一起去泡汤吗?”

陈琬琰剜了他一眼,爬下软榻,勾着赵瑾瑜的腰带就往净殿走去,边走边吐槽,“整的跟谁没有夫君告状似的。”

“告完状舒坦了吗?”

“舒坦,一会儿我也让夫君舒坦舒坦。”

二人绕过净殿的屏风,陈琬琰替他宽衣摘了发冠,等他进了池子,拿皂角何首乌、无患子熬制的净发液,抹在他乌黑油亮的发上,轻轻的替他按摩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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