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合着是我自己要毒杀我自己(1 / 2)

赵宗远抱拳道:“乐平公主供述,她是受了彤霞女官的委托。”

“噗哈哈哈哈!”陈琬琰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她是不是没脑子,栽赃谁不好,栽赃彤霞。”

赵瑾瑜也被逗乐了,他也没料到乐平公主会咬彤霞。

“你回去告诉她,如果她再胡乱攀咬,就去昭狱里待着。”

赵宗远点头应是,其实这案子根本就不悬,蛇婆是乐平公主带进宫的,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可能脱罪。

况且,他们早就将所有线索理清,活着的涉案人员也都签字画押了,若不是皇帝顾着宗室的颜面,早就去公主府捉贼拿赃了。

等赵宗远退出御书房,陈琬琰就开始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我真怀疑她是个脑残,她怎么一会儿厉害,一会儿蠢?”

赵瑾瑜淡声说:“她不蠢,装疯卖傻拖延时间罢了。”

“啊?”陈琬琰微微一愣,问道,“啥意思?”

“洺王不走,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她咬上彤霞,就是想拖着结案时间,她多咬几个人,光是查证就要数月,洺王他们早就回封地了。”

陈琬琰:“……”

她要不是公主,大刑早就伺候上了,奈何人家是正经的皇族,不能随便上大刑。

丽太嫔知道乐平公主被带走,在福宁宫外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昏厥也没能见到景睿帝。

失了宠的林铮,根本想不通她失宠的缘由,聂太嫔懒得搭理她个作精,从回宫就称病,不怎么在内廷活动了。

二月初二,赵瑾瑜去耕籍田,陈琬琰这个贴心小娇妻,备了水蹲在一亩三分地上观摩他带着耕牛劳作,等他耕累了就喂他喝口水,顺便喊喊加油。

关押在大理寺的乐平公主咬不住彤霞,又开始咬彤云,咬完了彤云,又咬吉、祥两位姑姑。

三月初七亲蚕礼刚过,就咬到了陈琬琰的头上。

“合着是我自己要毒杀我自己,我拜托她带蛇进来送我早日归西。”

彤云摆手道:“不是不是,乐平公主是这么说的,皇后为了算计我,不惜以身犯险,那毒蛇就是她准备的,都是她栽赃我!”

陈琬琰一言难尽的掐着兰花指,娇滴滴的说:“哦,天呐~那我可太厉害啦,自导自演这么大一出戏,她竟然还那么配合,我都佩服我自己!”

“噗噗噗。”彤云眼泪都笑出来了,“宗正寺的官员都说她魔障了,看着神智都有些失常。”

陈琬琰叹了口气,“她要真疯了,把她关一辈子,那也是她的报应。”

只可惜,这点事儿根本逼不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娘娘,将军府派人来报喜,王姨娘半个时辰前诞下一名女婴。”守门的宫人在外面禀报。

陈琬琰愣了一下,加上这个小姑娘,陈明玄都八个女儿了,府里一个男娃娃都没有,她还等着王氏生下长子,好给她升为媵妾,现在没了正劲理由,只能再等等了。

“备份贺礼送去将军府。”陈琬琰对彤云说。

彤云领了命,低声道:“西边从年前就战事不断,国丈只怕立时就要返回凉州了。”

陈琬琰低低的叹了一声,“知道了,你亲自去将军府走一趟。”

赵瑾瑜能让她父亲呆到王氏卸货,已经是极限,西边境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大国,又离京畿近,一点儿疏漏都不能有。

况且东北方也不安稳,若不是洺王还滞留在京都,早就打起来了。

赵瑾瑜第二日传召陈青岩进宫,俩人在御书房单独聊了一个上午,吃过午膳,景睿帝带着陈崇也加入了密谈。

三月初九,宫里为陈青岩举办了欢送宴。

初十,陈青岩与陈崇启程返回凉州,赵瑾瑜携陈琬琰与百官在南城门送他们远去,直到长长的队伍变成黑点,陈琬琰还眼巴巴的看着。

“崇儿在京都,有不少名门闺秀往他身上扑。”赵瑾瑜声音轻轻柔柔,仿佛羽毛扫在人心上。

陈琬琰一想起陈崇那漼了毒似的嘴,劝退了不少京都的贵女,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等崇儿能独当一面,你想什么时候见岳父就什么时候见,夫君得了空闲就陪你去凉州看岳父。”

陈琬琰吸吸鼻子,眼睛红红的看着赵瑾瑜,“夫君抱抱。”

赵瑾瑜伸手将她拥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日后你别再以身犯险了,夫君会处理好的。”

若不是贺汐让陈琬琰摔下高台,乐平公主又不知死活的攀咬她和陈家,陈青岩一定要为女讨公道,他好面子的父皇还不愿意把乐平公主送去昭狱。

乐平公主进了一趟昭狱,将自己的罪孽都交代清楚了,经丽太嫔求情,上官家交出部分权柄与家财。

景睿帝下令查抄乐平公主府,削去食邑,将其幽禁在公主府内的佛堂,密而不宣。

毒蛇的案子就此封档,成为皇室密辛。

“我不许伤害我夫君的人,在法外逍遥。”陈琬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搂住他腰的手轻轻拍上他的背,“我是你的小娇娇,你是我的心尖宝。”

赵瑾瑜清肃的脸上荡起一丝柔情,“娇娇真好。”

陈青岩回凉州,乐平公主被囚禁,张若华搬回了国舅府,王氏留在将军府坐月子,陈明玄许是因为八女无子受了刺激,日日歇在不同的女人屋里。

张若华心里不爽,却还要表现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对陈明玄的女人照顾的十分用心,但府中却再无一人有身孕。

三月十六,彭王上书返回封地,赵瑾瑜赏赐大量金银珠宝,十名内侍和官伎,将其放离了京都。

送走彭王,陈琬琰去福宁宫给景睿帝送吃食,才发现他消失了,急匆匆的跑到御书房。

“夫、夫君!”

赵瑾瑜从一大堆奏书中抬起头,见她一脸焦急之色,忙道:“别慌,有什么事慢慢说。”

“父皇、父皇不见了!”陈琬琰焦躁不安的说,“父皇该不会是因为乐平公主的事,负气……离家出走了吧?”

赵瑾瑜放下手中的朱笔,喊来陆机,“去追彭王。”

陆机领命而去,追上彭王的车队时,彭王正跪在马车里哭求景睿帝回宫。

“父皇,您即便是要跟儿臣去黔州,也要带上御医,您就这么跑出来,陛下找不到您,肯定会很着急的。”

景睿帝哼了一声,“瞧你那怂样!”

彭王委屈巴巴的说道:“您好歹和陛下打声招呼,您不声不响的跑了,不知道的还当是儿臣把您拐走了……”

“嗤,你有那本事吗?”

彭王哽了一下,瞬间认怂,“儿臣没那本事……”

“你我父子在京都玩不好吗?为什么急着走?”景睿帝语气不善的问。

他提出回封地,赵瑾瑜允了,那其几个要走,赵瑾瑜也不会留。

放他们回封地,不就是让不安分的那些个回去作死?

他还想把那几个留在京都,亲自渡化呢。

彭王屏息凝神,委委屈屈的说:“儿臣也不想离开父皇,只是离开许久,所有事都交给下人,难免有些不放心。”

“九郎留你在京都这么久,都让你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彭王嗫嚅道,“就让儿臣不用操心,呆在京都玩就成了。”

赵瑾瑜让他安心留在京都,暂时不用盯着岭南道,只要保证黔中道的粮仓是满的就成。

他在京都这一年多,见识到了赵瑾瑜的狠绝,被他约谈的官员,都将贪墨的赈灾银吐了出来,还立下了保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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