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畜生!”盛战的脸气得惨白,双眼却是通红,“去把那个逆子给我绑来!”
门口的长随应声而去。
“老爷,你不能啊,清儿还是个孩子!”白氏抓着盛战的衣服苦苦哀求。
“孩子,他都十五了还是孩子,知道满京城花楼找女人了,还是个孩子?”盛战从来不知道自己抱有希望的儿子,竟然歪成了这样。
看着白氏的目光是失望,是绝望,然后是愤怒!
慈母多败儿!可恨他明白的太晚。
“魏源,先看看账面上有多少钱,给珍掌柜先结账!”盛国公扫了盛战一眼。
魏源自去请珍娘出去。
须臾又回来,身后跟着账房和一溜捧着账本的奴婢,小厮!
“国公爷,账面上不足五百两!”魏源为难的说道。
盛战一个踉跄,八个庄子一年的收入最低也得两万两,加上国公俸禄,自己的俸禄,加上国公府铺子盈利,还有铺子租金,一年十万两是妥妥的有的。
可是现在,不足五百两?
“去本国公私库先取了!”盛国公的脸色更加的黑沉。
几个庄头一起留下来查账,不多久就查出了亏空,以及账面上至少应该有二十万两!
白氏瘫软在地上,不发一言。
“钱呢?”盛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整个人也在剧烈的颤抖。
监守自盗,这个罪名传出去,儿子的前程,女儿的婚事,他的官位,哪个都别想好了!
“魏长史,烦请您带人去搜!搜我的院子,包括库房!”盛战脸色黑沉的发狠。
“不,夫君,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白氏哭喊着爬过去,伸手去拽盛战的衣摆。
盛战退后一步:“我不打女人,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会送你归家!”
这是要休妻?白氏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
“母亲!”缩在一边大气不敢喘的盛玉姝扑出来痛哭。
“各位庄头都回去吧,本国公永远不会增加租子,哪怕是国公府吃不上饭!”盛国公安抚着送走了八个庄头。
“盛战,都是小事。”盛国公慢慢说道,只是脸色并没有多好。
“伯父,盛战住在这里本来就心有不安,伯父养着我们一家,她却……”盛战抬起袖子掩住颜面,声音里带着哽咽。
“侄儿愧对伯父!”
“国公爷!”魏源匆匆赶来,脸色非常的难看。
盛长歌眉心一跳,这个神情,是出了大事了!
只见魏源把几张纸递给了盛国公,盛国公扫了一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递给盛战:“你看看!”
盛战只看了一眼,就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捅破天了!这个白氏要坑死一家人了!
盛长歌伸头看了一眼,竟然是放了印子钱。
天齐有律法,私放印子钱,无论多少,下狱杀头,尤其是勋贵之家!
说不定,削爵流放都是有的。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和厌胜之术一样,是天齐不能碰触的底线,到底是谁给白氏的胆子,要钱不要命了!
“伯父,怎么办?”盛战也满头冷汗,颤抖的不成样子!
“叔父,当务之急,叫醒叔母,问清楚都给了谁放的,利银不要了,本能要回来多少,就要回来多少,然后一刀两断,消除所有的参与痕迹!”盛长歌急急的说道。
她可不想刚刚活过来再次死去!谁知道后面有没有人等着抓把柄!
“冷水来泼!”盛战颤抖着厉声喝道,而外面的奴仆早已经被魏源清除干净。就是防止事情外露。
“白氏,你想想你的儿子,你做了这事如果被发现了,是要抄家灭族的,你害死你的夫君儿女!”盛战怒吼,斯文的样子不复存在。
“我,我,我给了一个人,他瞒着,别人并不知道是我放的!”白氏没有办法假装,因为攸关性命。
“谁?”盛战死死盯着白氏。
“我,我娘家兄弟!”白氏在盛战的目光下瑟缩成一团。
“伯父,府里暂且交给你,我去处理外面的事情,回头侄儿定当给你一个交代!”盛战转身脚步沉重的往外走。
迎面而来的侍卫进来通报:“国公爷,玲珑坊和珍宝阁都来要账,另外,公子因为调戏女子,被打了!”
盛战的脚步顿了一下,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深深吸了口气,急着往外走,还有更加有关性命的事情。
盛玉清哀哀叫唤着从盛战的眼前抬过来,一眼对上盛战急欲杀人的目光,瞬间息了声音。
盛长歌看向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司棋,司棋只是对她笑了笑,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打了两次的意思,嗯,她很满意,今晚给司棋加餐!
所有在大厅的人都被关在大厅里,等盛战回来,而盛战的住处,已经全部被护卫守护着。
整个国公府严阵以待,这个事情在没有解决之前,谁也不能接触外人,谁也不能回去!
“世子哥哥,都怪你,不就是五百两银子吗,我母亲又不是没给!”盛玉姝被这样的氛围吓哭了。
她等得心焦,母亲脸色惨白,毫无生机。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盛玉姝的脸上,直接把她打倒在地上。
盛玉姝想要哭喊,一抬头就看到自己一脸杀气的父亲,瞬间抽抽噎噎的不敢多说。
“伯父,只追回十五万两,亏了五万两!”盛战把银票放在桌子上,然后让长随带人把自己的妻儿带走,“伯父,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战儿,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不再犯就好!”盛国公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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