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是什么内容?”盛长歌和景廷坐在湖边的凉亭里。
饭菜已经准备好,这里绿荫浓浓,池水清澈亮眼,倒是纳凉的好去处!
景廷看着面前眼巴巴的看着他的盛长歌,幽幽一笑:“不先吃饭?”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把饭菜的香气往盛长歌这边扇!
盛长歌感觉受不住,好吧,美食优先,毕竟沐雪的手艺真的是好得没法说!
景廷慢条斯理的净了手,拿过一只虾子剥开。
红通通的虾子剥开,里面是白嫩的肉,白灼的自有一种鲜甜,蘸了酱汁又是另一种味道。
盛长歌眼睛一亮:“南方来得?”南人多食鱼虾,其实在天齐,这大虾这吃法都不常见。
景廷把蘸了酱汁的虾肉送到盛长歌嘴边,看着她吃下,才微微勾唇:“不鲜美?”
盛长歌连连点头:“鲜美!”不过大哥,你这投喂的姿势这么熟练,究竟是练了多久!
送菜过来的听风嘀咕道:“为了剥出好看的完整的虾肉,浪费了一盆虾,属下都吃的看见虾心里都有阴影了!”
景廷轻飘飘的扫了听风一眼,听风放下菜就跑。
盛长歌有些尴尬,她没有听到真的!否则面前的老人家怕是会尴尬的。
景廷这个老人家还真的没有尴尬,坦然自若的接着剥。
好吧,她想多了,景廷的皮已经变厚了!
“那个,我可以自己来!”盛长歌感觉这么精细的吃法,很不适合她粗犷豪迈的作风。
“扎手!”景廷只是给了盛长歌两个字,“你只管吃,给你剥虾是我的荣幸!”
若能以后都只是他一人剥,那才是幸运。
盛长歌:呃,第一次被人这么宠着,这感觉,有点不适应啊,她家以前只有老头,宠着她的只有小条子。
哎,对了,小条子呢?
盛长歌这么想着,也就这样问了出来:“景廷,我家老头的小条子呢?”
景廷剥虾的手一顿,继而若无其事的说,“书房放着呢,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准备动家法?”
盛长歌呵呵笑着:“那个,我就问问,就问问!”
心里直翻白眼,你又不是我家人,动什么家法,以为都和你一样,那么凶残吗?
蹂躏的方式有千百种,干什么一定要用小条子呢,是不是啊,嘿嘿……
景廷对于她的小心思只当做不知道,心里竟然隐隐期待着。
“南楚东南方海中有一无名岛,人迹罕至,最近几年,来往船只反应,路过那岛屿附近,经常会被劫掠,一般是杀人夺船夺财物,那些倭寇和南楚天齐人长相无异,口音也一样。”
盛长歌一边吃一边嘀咕:“会不会就是那个私生子的地盘?”
尼玛,还投靠了倭寇,联手倭寇袭击天齐和南楚,妥妥的叛徒!
“怀疑是。不过谁也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样子,缺少证据,而且岛上戒备森严,四面环海,易守难攻!”景廷也感觉这个事情有点棘手。
“你说,大长公主既然有这个有实力的儿子,为何还一定要靳尚书靳名泰他们谋反?直接联合起来,以南楚为根据地,天齐危矣!”
盛长歌心里是疑惑的,如今大长公主把自己作死了,儿孙也死了,南楚纳入了天齐版图,这个私生子想要翻盘,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妥妥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因为他只是大长公主的工具,不得大长公主的喜爱,他的身份终归见不得光!”
景廷微微蹙眉:“当初大长公主折断他一条腿,后来也没有妥善医治,所以他的腿瘸了。”
“之前的那些年,也就是给一口饭吃没有饿死而已,扔在马厩里和一个老哑巴一起生活,无人知道他身份,被欺凌长大的。
“在大长公主的眼皮子底下被欺凌?”盛长歌筷子顿了一下,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大长公主分明就不是人,连个畜生都不如。
“她还看着取乐!”景廷想着凌天阁刚刚送回来的消息。
“她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被她当做泄愤工具的私生子,用来折辱裴国公的私生子会翻身,也从来没有看在眼里。”
“所以,她谋反的时候,她野心勃勃的时候,根本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盛长歌皱眉:“那不对啊,从婉卿这件事情看,他们好像是联系在一起的,连裴国公都是局里面的人!而且大长公主府东郊别院存在地下宫殿,大长公主会不知道?”
“不!”景廷摇头,眉眼深深的看着盛长歌,他何其有幸,遇到一个可以谈论这些话题的女子,“是那个私生子渗透了大长公主的叛军队伍,而大长公主并不知道!”
“你或许不相信,建造宫殿的时候,是那人带领着人建造的,他在别人眼里,是手艺高超,性格怪癖的工匠!”
盛长歌还是有点疑惑的,他都发展的那么大了,甚至在大长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活动,渗透,大长公主怕不是个瞎子吧?
还是,大长公主太自负了,以为她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自从那私生子二十之后,大长公主除了用他来威胁裴国公,恶心裴国公,从裴国公那里要东西,要朝堂上的支持,什么都没有问过。那私生子也很少出现,无人知他去了哪里?”
“他吃的穿的,要几个侍卫,都是裴国公给的,后来他就借着大长公主的手,狐假虎威,所以那些消失的士兵和武器,都是这么弄去的!叛军中有一部分是他的人!”
盛长歌眉眼一亮:“唉吆,这个家伙浑水摸鱼是厉害哈!”将来即便大长公主夺了位子,他想要翻盘轻而易举。
景廷点头:“很厉害,狐假虎威,借着大长公主找裴国公要人要东西发展自己,他目标明确,知道哪里可以摸鱼。”
盛长歌不语,这家伙就像是地沟里的老鼠,到处窜,到处偷东西,偏偏还不好抓到他。
“没人见过他的样子吗?”
“无人见过!”景廷肯定的点头。
没人见过就不好办了,怎么知道哪个是他呢,难道看瘸腿?
景廷微微勾唇:“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吗?”
盛长歌眸子一亮:“什么秘密吗?”
唉吆,当年祖父辈父辈的时代,也是那么热闹吗,这八卦一个接着一个啊!
景廷拿出那封信,慢慢悠悠的放在盛长歌的面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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