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蒙背着手站在高处，看着下面正训练的人造神们。
本来商量过只有人造神团长轮班，结果樊易天昨天突然说让修炼者协会这两个会长也跟着轮班。
这不就是两拨人来回折腾嘛……
不过修炼者协会的会长是两天一轮班。
人造神部队的团长是三天一轮班。
所以还是有熟悉的机会的。
“嘿！蒙啊。”
曲无默和蒙就熟悉多了，毕竟当时打仗的时候蒙还在曲无默手下待了一段时间：“好久不见啊。”
蒙瞥了他一眼：“嗯。”
对于这个女人的冷淡模样曲无默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也没希望蒙能给他什么回应。
“曲无默。”
“啊？”
曲无默挑了挑眉。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蒙说完这句话之后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曲无默的回答，她有些不解的回过头，只看到了曲无默的笑容。
“把她当成精神寄托的感觉吧？”
曲无默笑道：“想到她就有力气，再累的时候想到她都有了精神，都有继续走下去的力量，相互支撑着，想到彼此无论在哪里，在什么情况下都会觉得心安……我觉得是这样的感觉吧，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的恋爱结果很惨，所以也没法给你指导什么，不过你或许可以问问染姐。”
这话真是折煞了闻人墨染——她也母胎单身至今。
唯一一段暗恋还无疾而终。
“嗯……”
蒙摇了摇头。
已经够了。
“不过我觉得，现在让我们把谁当成精神寄托有些困难吧？毕竟咱们都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这了，喜欢的感觉……”
曲无默摇了摇头：“我现在也说不出来。”
蒙愣了一下，点点头：“谢谢。”
“没事，怎么，蒙有喜欢的人了吗？”
“不知道啊……”
蒙摇了摇头。
本来以为有的，但是听曲无默那些描述，似乎又对不太上。
但是听曲无默刚才说的那番话，她突然又觉得有道理。
果然曲无默不靠谱。
蒙在心里稍稍认同了一下宇文轩的话，抬手拿出手机。
老习惯了属于是。
【蒙：。
樊易天：？你很闲吗？
蒙：回的这么快，看起来你更闲。
樊易天：没，我在看我和月凝以前的聊天记录，说来也算闲……有事吗？
蒙：……抱歉
樊易天：哈哈，你现在也会为了这些事情说抱歉了啊。
蒙：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樊易天：？
樊易天：喜欢就是喜欢咯。
蒙：什么意思？
樊易天：没什么意思啊，喜欢就是喜欢。
蒙：我想要的是解释。
樊易天：哪有解释，心跳加速？我连心脏都没有。
蒙：……
樊易天：喜欢就是喜欢，无论什么样子都喜欢，脸红害羞不都是喜欢吗？难不成你对上其他人还会脸红不成？
蒙：不会。
樊易天：那不就得了，感性生物对喜欢没有解释，要看你的感觉，你可以想象一下和小徒弟在一起之后的日子。
蒙：……】
在一起之后的日子吗……
蒙握着手机，盯着面前的高楼。
想和他一起去吃没吃过的东西，看没看过的风景，去没去过的地方。
这算是喜欢吗？
也许是的。
蒙垂下眸子。
几万年来，她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概念，确实有些束手束脚了。
喜欢就是喜欢……干嘛要犹豫呢？
自己也被人类的多愁善感同化了。
蒙揉了揉脑袋，只觉得心中杂乱一团。
她又想起樊易天今天说的话。
凝道境在战争中的位置……
现在不是她刚来蓝星的那个时候了，凝道境可以在蓝星称王称霸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凝道境在战场上连炮灰都算不上。
更何况李铭途本身距离凝道境还有一段距离呢。
蒙无意识的捏紧了手机。
为什么呢……
但是李铭途喜欢她吗？
干嘛要犹豫呢……蒙。
喜欢就要说。
正如樊易天说的，不能等到……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蒙低头看向手机。
【樊易天：喜欢就直说，不用担心对方喜不喜欢你，别让自己后悔才是真理，蒙，花开堪折直须折，（）】
后面那个括号里的话蒙已经知道了。
银色的眸子闪了闪，蒙拿起手机。
她的微信里总共只有两个置顶，一个是樊易天，一个是李铭途。
自己的师父和自己的徒弟。
蒙打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
顿了几秒，她又有些心慌的将打好的字删除，再重新构思。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但是好像也不坏。
蒙深吸一口气。
那股子燥热又涌上来了。
原来这叫害羞。
蒙摁下了发送键。
……
手机震动起来，李铭途感知到了，但是他并没有立刻拿出来看。
今天训练场上没有师父在……
他还在思索着昨天樊易天对他说的话。
【如果你认为自己很有可能在战争中死去，所以不打算表明心意的话，现在还是离蒙远点吧。】
也是啊。
师父是不懂爱情是什么，不是傻子。
她也会动心，也会害羞，也会难过。
自己在做什么呢……
自己这样岂不是白白让师父难过。
真就是应了樊易天那句话——两个呆瓜凑一窝，非得有人拔苗助长才行。
要不然……
李铭途，拿刀捅人你都敢，就是表明心意，又没让师父回应……
但是……果然还是害怕师父拒绝自己啊。
李铭途深吸一口气。
“李铭途。”
嗯？樊团的声音？
李铭途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抬起头四处张望着。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不敢面对樊易天。
昨天樊易天那个样子，莫名有点……老父亲的感觉？
“别找我，看手机。”
樊易天的声音传入脑海。
李铭途一愣。
樊团能传音……干嘛还要给自己发信息？
他拿出手机，解开锁屏。
一个微信通知赫然弹出。
李铭途的瞳孔猛地放大开来。
……
看着李铭途的表现，樊易天点点头，低头看向手机。
【蒙：好像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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