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胸口有点疼……为什么?
樊易天:拒绝个屁,那小子没看手机。
樊易天:再说了,拒绝你好歹也得有个话才叫拒绝吧?您在那瞎寻思捏马呢。
蒙:我好歹也有可能被拒绝,你连安慰的话都没有。
樊易天:我可怜的女儿啊。
蒙:……
樊易天:行了,他看手机了,不过……我很欣慰你能听进去我说的话,而且,尺度把控好。
蒙:主要我想着,喜欢就说咯。
樊易天:挺好的,加油。】
樊易天一反常态的没有再损她,蒙愣了一下,跳转回和李铭途的聊天页面。
这才发现,聊天页面顶端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怎么不回话……”
蒙垂了垂眸子。
“樊蒙!来打架啊!”
曲无默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蒙没搭理他。
“欸……她没听见啊?”
“别去打扰人家了。”
闻人墨染揪着曲无默的后脖领将他带远了些:“要不然你和我打。”
“免了吧,你一拳砸下来我就要立碑了。”
“那我不就是为民除害了吗?”
“染姐,把我的青春还给我。”
“啊?”
闻人墨染有些疑惑的挑起眉头,头顶的兽耳微微颤动了一下:“什么意思?”
“说的是,刚去老樊家里的时候我竟然认为你是个超温柔的女孩,请你将那个想法以及我的青春年少还给我。”
“曲无默。”
“我在。”
“你和宇文轩真是取彼此之糟粕,弃彼此之精华这样成长的啊。”
曲无默回头看了看正揪着自己后脖领的闻人墨染:“您说这话的时候要是能松开我命运的后颈肉,也许能更加有说服力。”
“都认识快二十年了,你怎么还能有这样的想法?”
闻人墨染转过头,露出金色的眸子:“哦……是我没给你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吗?”
“我觉得不需要,谢谢。”
曲无默摆了摆手。
这么多年了,他也成长了。
至少从一开始每逗必怒,到现在已经能面色平淡的应付每一个玩笑,让对方气死了。
对方特指宇文轩。
“这么一想,我这快二十年也没白活啊。”
曲无默摩挲着下巴,一幅沉思者的模样。
“有的时候我会想,你和宇文轩会不会是小时候彼此遗失的亲兄弟。”
“啊?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们两个都习惯没头没脑的说话,我们谁也听不懂。”
“哈?染姐,这句话让我悲痛欲绝。”
“啊?”
闻人墨染回头瞥了他一眼:“为什么?”
“原来我们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到达心有灵犀的程度吗?我以为我放个屁你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曲无默,你想体验自由落体的感觉吗?”
“谢邀,不过我不想。”
曲无默轻笑一声:“快放开我啊,这么走都要摔下去了。”
“啊不不不,不会都摔下去的。”
闻人墨染温柔的笑了笑:“会摔下去的只有你而已哦。”
“欸?”
曲无默愣了一下,下意识发出了呆逼一样疑惑的声音。
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
“等等等等!”
曲无默一秒破功,慌忙的摆着手:“染姐染姐!我的好染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没错,是我错了,毁了你的青春我真抱歉。”
闻人墨染笑的柔和:“我只是觉得,人的青春里好歹要有那么一次极限运动的经历吧?”
“我不想,谢谢。”
“有什么的,反正也不会死,当初打银市的时候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也没事吗?”
“心理感觉不一样啊!”
曲无默闭着眼睛喊道:“那次我满脑子都是打仗,是自己跳下去的啊!现在你是要把我扔下去啊!”
“没问题的,我相信你。”
“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去吧皮卡丘!”
“不要啊……”
曲无默最终还是被放了下来。
“开玩笑的,看你吓的。”
闻人墨染笑了两声。
“染姐……你的恶趣味什么时候能改改?”
“嗯?”
“没……没什么。”
……
“轰!”
泼天的烈焰燃烧着,大楼倒下的声音传遍四野。
空无一人的楼体中,传遍了骨骼被火焰烧毁崩碎的声音。
“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蓝发男人负手立于半空之中,注视着下方坍塌的高塔。
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海洋。
“让人惊叹。”
蓝发男人转过身,唇角未动,声音却传出好远。
“嗯?明,你发现什么了?”
一道蓝发身影突然出现在男人身后。
一个蓝发女人站在半空中,看着男人注视的方向。
“大地生机尽绝,无边无际的海洋中,生命却在不断旺盛生长。”
明踏出一步,周围的空气一震:“主导者死去,衍生体却在不断增进,这不是很令人惊叹的场面么。”
“这些东西和原本的人类,谁是主导者还不一定的。”
女人在半空中蹲下,抬起一根手指轻轻向下一摁。
“轰!”
数百米的巨浪涌起,猛地拍击到陆地上。
女人收回手,看着那朝着四面八方疯狂冲去的恐怖巨浪:“说到底,这个世界的主导者是脆弱的,所以才会被巨噬的先遣军毁灭啊。”
“这方似乎没有生机存在了,但是那边……”
明没有理会女人的话,只是抬手指向远处:“那边,有微弱的生机。”
“嗯……没有其他的气息呢,尤其没有巨噬的恶臭味。”
女人眯起眼睛,似乎是在笑。
“嗯,没有其他神族踏入,所以我打算去看看。”
“那海里呢?”
“与我无关。”
明踏出一步,消失在原地。
“哈,走的真快。”
女人又低头看了看狂暴的海面,轻笑一声:“罢了,我就放过你吧。”
“不过……后面来的巨噬的那帮家伙会不会放过你们,就不一定了。”
女人消失在半空中。
女人消失后不到半秒,金色的天空洒下让人窒息的光芒。
狂暴的波涛之中,映照出巨大的鱼尾形状的黑影。
那黑影几乎连接着两座遥遥相望的山,在波涛间翻涌,游动,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
“杀……哈哈哈……杀了!”
冰雪的痕迹还横亘在街道两侧,一个男人手中提着带血的菜刀,满脸通红,赤裸上身,在街道上癫狂的吼着。
他刚刚吃掉了避难所里的最后一个食物——他的妻子。
这个被冰雪包裹的国家,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生机,消却了往日的繁盛,余下的只有杀戮和死亡,以及丑陋的人性争夺。
男人不在乎金色的天空,哪怕他知道这意味着死亡。
他已经疯了。
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疯了。
男人身体溃烂。
他已经疯了。
从他看着妻子将女儿剁成肉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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