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
在叶时安与云祈开阵的情况下,战况出奇的顺利,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尽诛梅勇吉府上豢养的护卫、门客。
这梅大刺史,不仅贪,而且也是极不安分的,他这府上单是伪神霄境,就有十余人,更别提其他境界的高手,更是数不胜数。
但数量再多,在云祈的绝对压制之下,也抗不过一击,就尽数殒命。
两个时辰后。
傅温年又调了一支千人队过来,协助搬运清点刺史府上的财物。
饶是在数千人的努力下,也耗时了良久,才清点完毕。
“少爷,梅勇吉搜刮的所有财货,皆已记录在册,请您过目。”傅温年捧了本厚厚的册子,双手递给了叶时安。
在一旁吃着甜点的云祈,看着傅温年递过来的册子,眼睛瞬间就亮了,无比好奇,当即接了过来,“我先来看看。”
反正不是什么重要机密,叶时安也就由着云祈了,谁让这女人刚出力不小呢?
要不是有她在,就算是叶时安出手,想要拿下刺史府怕是也得双倍的时间了。
“哇,这么多!”云祈翻开第一页,就惊叹道,“房屋三千间,良田八百九十亩,银铺四十二间,当铺七十五间....”
“赤金六万两,大金元宝一百个。”
这大金元宝,可不是那种小个的,而是一千两一个的。
“人参一千二百多根,貂皮虎皮一千四百张,瓷器十万件,铜钟七百座。”
“这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这姓梅的,可真能贪呢!”
原本这清点就耗费了两个时辰,云祈对数量之多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但没想到最后竟会有如此之多。
这还只是上任没几年,西川这偏僻之地的刺史,饶是这般就已是此等骇人听闻的数目了,更别提大周的其他富饶之地。
“贪官的基本操作罢了,不公开官员的财产明细,永远杜绝不了腐败的。”叶时安揉了揉云祈的头,似笑非笑地说道,“所谓都察院,不过是以腐败治腐败罢了,司马匹夫就这么堂而皇之,躲在幕后大捞特捞。”
都察院设立的初衷是好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腐朽不堪了,尤其在司马靖上位接掌之后。
纯粹的是以贪官来监督贪官,与其说是监察百官,不如说是打压异己,党同伐异。
只要你不归入司马党,又不是张党、公主党,那么就可以贪污腐败为名,将你罢黜入狱。
这就是大周庙堂的现状,精力都在无限的内斗,从不考虑百姓死活。
“少爷所言极是,直击要害,一针见血。”傅温年听得连连点头,马屁瞬间就拍了起来。
叶时安满意地笑道:“还是老傅说话中听。”
贺文昌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突然上前,抱拳问道:“敢问少爷,那这些钱财赃物怎么处理?”
这话一出口,傅温年猛地瞪了一眼贺文昌这个不合时宜的家伙。
若是叶时安打算据为己有,那他这么问,不就是拆自家主子的台,自找没趣了嘛?
贺文昌看到了傅温年的暗示,但依旧保持着动作。
他与傅温年不同,老傅效忠的是镇北王府叶家,而他贺文昌在乎的是西川百姓。
“这些皆是民脂民膏,分出一半作为神凤军的军饷,犒劳将士。”叶时安淡然一笑,说道,“至于另一半,则以老傅的名义,归还于民,具体怎么做,你们俩应该不需要我教了吧?”
以重金劳军,激励士气的同时,使其对叶家更加忠心,毕竟在这个年代,出来当兵打仗,可不是为了心中信仰,而是纯粹为了银子,为了生计。
所以大战时,只要领军之人说出,进城之后三日不封刀,那士气绝对势不可挡。
而那剩下的另一半,以傅温年的名义,归还于民,西川百姓皆会对其感恩戴德,拥护叶家。
毕竟百姓不是傻子,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差,心中都是有数的,皆是拎得清的。
贺文昌与傅温年对视一眼,齐声道:“明白,少爷放心。”
听着叶时安的安排,拿着册目的云祈,疑惑道:“叶时安,这么多金银珠宝,你真就一分都不给自己留嘛?”
这么多财宝,饶是云祈看着都心动无比,她不明白叶时安怎会无动于衷,如此高风亮节。
叶时安拿过云祈手中的册子,递给了贺文昌,笑道:“都说了是民脂民膏,既然取之于民,就该用之于民。”
“好吧,听你的....”云祈噘嘴,失落道。
云祈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奈何叶时安说得确实有道理,她只得听从。
叶时安捏了捏云祈脸,玩味道:“别垂头丧气的,我又没说什么都不要。”
“东西都分好了,哪还有其他的?”云祈嘟着嘴,不解道。
叶时安看着云祈这可爱模样,笑道:“瞧你委屈的。”
说着,叶时安抬手指向了被聚集在庭院中,由军士严加看管的刺史府女眷们。
“嗯?”云祈顺着叶时安手指的方向看去,疑惑道,“刺史府的女眷?”
“你想干嘛?”
“不准纳这些女人进门!”
云祈误解了叶时安的意思,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敌意。
嘉州城的姐妹本来就很多了,再来这么多,她怕是轮一个月,都轮不上号了。
“你想哪去了?”叶时安一把揽过云祈,无奈笑道,“谁说我看上她们了?”
“那你想干嘛?”云祈警惕问道。
在出来之前,虞归晚特意嘱咐过云祈,要盯紧叶时安,不准他乱来,不准他再添姐妹的。
叶时安眨了眨眼,坏笑道:“这不是老财迷的居酒屋,要在益州城开分店了嘛,刚好缺知名度和姑娘,你说呢?”
新店开业,最缺的可不就是,响亮的知名度和稳定的货源嘛?
手上这不有现成的,正好物尽其用,发挥她们的剩余价值。
云祈恍然大悟,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原来如此,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对咯,梅勇吉的所有亲眷,尽数充入居酒屋。”叶时安说道,“再用前刺史夫人和女儿,来做新店的头牌,肯定是开门红,这生意绝对差不到哪去。”
有了这些位的加盟,叶时安的居酒屋,刚好能在教坊司手中虎口夺食,分一杯羹。
“叶时安,你好坏呀!”云祈说道,“谁能拒绝前刺史的妻妾女儿们呢?”
“尤其是那姓梅的,此前还对益州百姓极尽剥削,无所不用其极。”
诚如云祈所言,这益州百姓或多或少,都被梅勇吉祸害过,有了报复的机会,他们自然是不愿意,也不舍得放过的。
有了梅勇吉的母亲,妻妾,女儿,这些极具噱头的头牌加盟,叶时安不用想也能预料到,开业之后的居酒屋必然天天爆满,财源广进。
“聪明!”叶时安打了个响指,夸赞道。
见时辰差不多了,叶时安看向傅温年,开口道:“老傅,晚上的事你自己安排吧。”
“我就先带云祈回去了,明日还得带她去城外游玩。”
傅温年的能力与忠心,叶时安是清楚的,所以接下来的事,交给他来处理很是放心。
“遵命!”傅温年道,“少爷慢走,小的送你。”
“行了,忙你的去吧。”叶时安摆摆手,牵着云祈朝外走去,“盯仔细些,别出了纰漏。”
傅温年对着叶时安离去的背影,行了一礼,说道:“少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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