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未染与虞归晚二人,这般熟络的模样,肯定不是第一次见面,必然是相识很多年了。
目睹这一切后,不止是云祈惊了,就连叶时安也惊了。
这完全出乎了叶时安的预料,他原本以为虞归晚是看懂了他的暗示,顾全大局这才拦住了冲动的云祈。
叶时安哪曾想到,虞归晚居然是因为认出了白未染,所以才拦住云祈的呢?
可问题就在于,为什么这处于两个时代的二人,会这般相识呢?
甚至还如此熟络?
而且叶时安与教主住一起,同床共枕这么久,为什么却从未听她提起过?
叶时安百思不得其解,但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好贸然开口询问。
“儿媳见过白娘亲!”虞归晚点点头,改口道。
虞归晚是个聪明人,她没有因为自己与白未染的关系,选择称呼白未染为娘亲或者婆母。
而是选择夫唱妇随,跟着叶时安一般,称呼其为白娘亲。
“好。”白未染夸赞道,“多年不见,归晚丫头出落得愈发水灵了。”
自当年一别之后,细细算来,白未染与虞归晚应是有,七八年未曾相见了。
现在嫁为人妇的虞归晚,比当年的她,还要更要美上了几分。
虞归晚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云祈,提醒道:“云祈,别愣着,快叫人。”
还在怔愣状态的云祈,经虞归晚的提醒才回过神来,虽脑子没转过来,但云祈还是按照虞归晚的模样,开口道:“儿....儿媳见过白娘亲!”
云祈很是不解,为什么这差点取了叶时安性命的女人,会是他的娘亲?
而且云祈分明记得,叶时安的娘亲不是姓谢,还远在江南嘛?
眼前这个女人,云祈听两人对她的称呼,分明是姓白的呀?
不理解归不理解,但云祈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虞归晚。
“你叫云祈是吧?”白未染上前一步,拉起云祈的手,笑道,“咱们婆媳初次见面,给你一个见面礼。”
白未染从空间戒指之中,取出两件精致的翡翠白玉手镯。
“来,我给你戴上。”
说着,白未染拿起其中一件手镯,就套在了云祈的手。
“归晚丫头,你也有。”
紧接着,白未染又将另一只手镯,戴在了虞归晚的手上。
“多谢白娘亲。”
二女齐声谢道。
叶时安凑到虞归晚身旁,眨了眨眼,开口问道:“教主,你与白娘亲是旧识?”
叶时安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将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这个直接问白未染不太好,所以叶时安选择了向虞归晚询问。
“嗯,白娘亲于我有救命大恩。”虞归晚轻抚手上戴着的手镯,看了眼笑脸盈盈的白未染,说道,“当年若无白娘亲出手,我怕是早已殒命,绝活不到现在。”
叶时安看着虞归晚脸上的表情,真情流露,极其真挚,根本就不似在作伪。
可以教主的修为与身份,需要白娘亲出手相助的,应该极其凶险的危险吧?
“归晚丫头言重了,都是一家人,什么恩不恩的。”白未染摆摆手,笑道,“叶家血脉传承单薄,我只想早些抱上你与小安的孩子,含饴弄孙,尽享天伦。”
“咳....”
叶时安被白未染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搞得猝不及防,一阵轻咳。
他老娘老舅催生就算了,叶时安没想到自己这白娘亲,见到他家虞教主,还没说几句就直接进入催生话题了。
叶时安发现,他家这些长辈,似乎真的都很想抱上孙子。
虞归晚脸色罕见有些绯红,轻轻抿唇后,开口道:“归晚明白,一定....一定尽力!”
叶时安瞅着虞归晚那羞涩的模样,面露喜色,心中暗道:“教主脸红了?”
这还是叶时安第一次看到他家虞大教主,如此羞涩的模样,以前哪怕是在床上被他调戏,虞归晚都未曾出现这般羞涩。
若非是不合时宜,不然叶时安高低要调戏虞归晚一番。
就在云祈躲在一旁,看着虞归晚被催生的模样,偷乐之时,白未染突然转过看向她,开口道:“云祈丫头也是。”
“多俊俏的丫头呀,以后的孩子肯定也很好看。”
云祈闻言,顿时就笑不出来了,磕绊道:“是...听...听白娘亲的。”
云祈怎么也没想到,她才看虞归晚的乐子没多久,就轮到她了。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何曾放过谁。
甚至轮到她云祈之时,她还不如虞归晚,比她还要紧张害羞。
看着虞归晚与白未染的熟络模样,叶时安联想到了一些事,心中暗道:“我与教主之间的婚约,不会是白娘亲定下的吧?”
“不然以教主的性子,怎会心甘情愿放弃所有,委身相伴于我左右呢?”
叶时安结合上刚才她二人的对话,越想越觉得,这个假设极其地合理。
他家虞大教主是谁?
凶名赫赫的西域魔教教主啊!
如此天之骄女,世所罕见的奇才,又怎会轻易与他叶时安定下婚约呢?
而且虞归晚对他叶时安,除了在修炼的事上,极其严格不容讲条件之外,其他时候都是极其温柔体贴的。
任谁也不能将这么一个贤惠的媳妇儿,与那传闻中杀人如麻的魔教教主联系起来吧?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叶时安是不信的。
尤其是教主远在西域,叶时安不相信她当年是畏惧于王府的势力,这两边相距甚远,哪怕王府权势滔天,也是鞭长莫及。
所以,叶时安觉得教主能与他定下婚约,是在报当年的救命之恩,是在履行她与白娘亲之间的约定。
“别紧张,我又不吃人的。”白未染看着因为紧张,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的云祈,安抚道,“也不是什么恶婆婆,不会故意刁难你的,放心吧。”
白未染看着云祈这模样,觉得有趣极了。
当年她第一次见她的婆婆,叶寒舟的母亲,叶时安的祖母,与云祈的样子也是如出一辙的。
因为是初次相见,担忧被抢走儿子的婆母,会刁难她与谢扶摇。
民间很多妇人,似乎真有这个习惯,不过她白未染没这个恶趣味。
就算要刁难这些儿媳妇们,也该由她谢扶摇去做。
“不紧张,不紧张。”云祈摆摆手,应道。
云祈嘴上说着不紧张,但身体比嘴诚实太多了。
因为云祈涉世未深,又听了许多婆母刁难儿媳的故事,心中畏惧。
“哈哈哈哈,云祈,你也有今天啊?”叶时安抬手,戳了戳云祈的腰间软肉,玩味地大笑道,“我还以为某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云祈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再加上又修为盖世,一向是无所畏惧的。
但今日这模样,的确是极其罕见,叶时安就不由地想逗逗她。
甚至叶时安已经在脑补,这个嘴硬的云大仙子,今年年末之时,随他回江南将他老娘谢扶摇,又会紧张到何等模样。
云祈听到叶时安在嘲笑自己,瞬间就不紧张胆怯了,娇嗔道:“叶时安,你还笑话我!”
“太欺负人了!”
说着,蹑手蹑脚走到白未染身旁,挽住她的手腕,诉苦道:“白娘亲,你可得为我做主呀。”
“叶时安平日里就是这么欺负我的,我过得凄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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