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张一步上前,抓住碗,夺了下来,“有事你说事,凭啥摔我们的药?”
男孩的父亲暴跳着,“我家孩子吃了你们的绿粘糕,回到家就上吐下泻,肯定是中毒了!”
齐天陆听了,马上一脸担心,偷眼去看草根张。
草根张却大笑起来,“这药还真管用,比我想的还要好。”
高雅接过草根张手里的碗,“主要是我捣的好,累我一头汗呢。”
男孩的母亲领看男孩进来了,大头男孩又蹦又跳,看上去很有精神。
草根张问男孩的父亲:“人要是中了毒,还能这样活蹦乱跳吗?”
男孩母亲说:“来前喝了点水,他就精神了。”
高雅撇着个嘴说:“你那水是神仙水啊,谁吐完了,不喝点水?关键是这孩子没中毒!”
草根张又去试男孩的脉,手一搭上,他就一脸喜色:“这孩子肚子里的虫子,一下子清理干净了。”
男孩两脚乱蹬,嚷着说饿了,还想吃绿粘糕。
男孩父亲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过来,要从高雅手里拿碗。
高雅把碗藏到了身后:“这药的材料很贵,我做出来也不容易,你先交二百块钱吧。”
齐天陆身后的护士忙说:“要这些钱真不多,我这就去开单子。”
男孩父亲脸色变得很难看,用哀求的眼神去看草根张。
草根张笑着看高雅:“衙内,赶紧让孩子吃上,现在吃上效果最好,体内的虫子都能消灭掉。”
高雅向草根张伸出手,“先给我二十块钱辛苦费,我不能白流了汗。”
草根张挠了挠头,“我现在身无分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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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陆问草根张:“师父,桌上的钱我说了算吗?”
草根张点头:“当然你说了算,只要是看病治病用。”
齐天陆抽出一张钱,递给高雅,“师叔,给你一百行了吧?”
高雅气哼哼抓过钱来,塞进了兜里,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
草根张端过碗,拿起一块绿粘糕,递给了男孩,男孩几口就吃了下去。
草根张又吩咐护士,兑一杯糖盐水来,让这孩子喝下去。
护士站着不动,撅着嘴说:“糖盐水也是要钱的。”齐天陆从身上摸出两块钱,给了护士。
男孩喝下一大杯糖盐水后,草根张嘱咐男孩的父母:“今天不要让他再吃东西,剩下的两块粘糕,明天还是早晚各一块,明天中午的时候,可以让孩子吃一顿饭。”
男孩父母千恩万谢,领着孩子走了。
“倒贴着钱,给人治病,人家还摔锅砸碗。在这里干活太不容易了,怪不得人家都往大医院跑。”三个护士都委屈的哭了。
草根张笑着安慰:“只要咱们能治好老百姓的病,老百姓不会亏待咱们。”
齐天陆也说,还是老百姓看病太难了,所以他要在这里干下去。
齐天陆说这话时,眼神里有异样的光彩,三个护士都偷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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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闯了进来,“谁是老六啊?”
“我就是,”正在记录病案的老六抬起头,“你有什么事?”
来人扒干胡子,“你看我这脸,太难受了,还能治吗?”
齐天陆看胡子下面,全是小红疙瘩,密密麻麻,像撒满芝麻的烧饼,不长胡子的地方,脸上是光滑的,没有一个疙瘩。
大胡子说,只要一刮胡子,这些疙瘩就变成水泡,然后开始流脓溃烂,直到重新长出胡子,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这些红疙瘩痒吗?”齐天陆问。
“太痒了,”大胡子一脸痛苦的表情,“痒也不敢挠啊,一挠又是淌水流脓,折腾好几天才下去。”
齐天陆扒开他的胡子,仔细看了看,“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大胡子想了下,“十年前,在一个理发店刮了胡子,觉得有些痒,后来再刮胡子,就淌水流脓了。这些年用了不知多少偏方,找了无数的大夫,试了各种药,都不管用,快愁死我了。有时候难受的,这张脸真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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