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很忙,十九娘同样很忙。
罗一忙的是练武、筹备盖房以及修路的各项事宜。
十九娘忙的是不远不近的坠在罗一身后,持续输出存在感。
罗一知晓十九娘是个什么心思,这是个好面子的,自己总与洪秀窝在一块,这是觉得脸上无光了。
而能让十九娘找回面子,只有圆房这个唯一的选择。
面对这种幸福地烦恼,罗一心中既痒痒又无奈。
虽然与十九娘圆房,是合理合法的,这种齐人之福也是男人梦寐以求的。
但是刚刚与洪秀圆房才几天,对这种幸福,罗一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而且这种事其实挺让人上瘾,洪秀是个知道轻重的,知晓让人节制一些。
十九娘可就说不准了,越是与她昏天黑地,她才觉得越有颜面。
“看你心绪不宁的,还是回去歇息歇息吧。”李泌看了眼后边的十九娘,对着罗一似笑非笑道。
“你再这么揶揄,我就给安禄山写信,说你也有纳他家小娘的意思。”瞪了一眼李泌,罗一抬起了胳膊,“再给我把把脉。”
罗一前一秒还嘴硬,后一秒便秒怂地样子,让李泌忍不住大乐,“你身子骨现在将养的不错。好端端的把什么脉,没这个必要。”
罗一停下了脚步,横了一眼李泌,“你现在还是小李,别往老李那靠拢。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你倒是个惜命的,除了与洪秀前些天有些不知节制,这些日子都是一直在外忙碌。”李泌在罗一脸上仔细观察了几眼,摇头笑道:“你脸上气色红润光泽,目光也有神明亮,真不用把脉。”
扭头看了两眼十九娘,见她看过来的幽怨目光都要快实质化,罗一赶忙转回头,“行吧,信你的了。”
李泌背起双手,慢悠悠地往前边走边道:“以你现在的体魄,没什么可担忧的。
十九娘美艳且贤淑,是该与人家有个交代。”
目光扫了扫远处的砖窑,又望了望南山,罗一无语道:“美艳确实不假,但贤淑这两字你觉得合适吗?”
李泌理所当然道:“怎么就不合适呢?没有仗着家世与你闹将起来,性子还不算贤淑?说真的,你小子是个有福的。”彡彡訁凊
有福气这一点,罗一还是比较赞同的,洪秀与十九娘的模样都适合罗一的审美观。
在他的眼里两人都是女神级的美女,尤其是与洪秀各方面的契合度,少了些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独感。
十九娘的性子也算是摸清了些,只要照顾到她的颜面,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有些时候还给人一种宝藏女孩的感觉。
两人都是那种难得不光皮囊好看,灵魂还非常有趣的人。
想到这,罗一停下了脚步,朝着戍城指了指,“既然兄长这么劝我,那便听你的。
你去教授小二郎吧,我去与十九娘说说话。”
“只是说说话?”李泌揶揄了一句,继续对罗一调侃道:“说你身子骨无碍,可没说你可以白日…”
“赶紧走吧你,挺正派个人越来越不正经了。”没等李泌说完,罗一赶忙推着他走了几步,“你现在越来越跟老李一样没谱了,可千万别把小二郎给我教坏了。”
目送着翻了个大白眼的李泌走远,罗一扭头看了看后边同样停下来的十九娘,背起双手迎了过去。
见罗一走了过来,十九娘轻哼了一声,将头一扭不去看罗一。
罗一抬手打算拉住十九娘的胳膊,结果却拉了个空,“又没把你忘了,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况且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妾室,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不还是到怀里来。”
十九娘转回头,白了一眼罗一,气呼呼的娇嗔道:“没把我忘了?
你都完婚大半个月了,可过去看了我一眼?可问过一句话?
我现在除了头发盘成了妇人的样子,哪一样又像是你的妾室。
在范阳的时候倒是说的好听,要养的白白胖胖的,可你给我做过吃食吗?”
罗一再次抬手拉了过去,虽然十九娘这次没有躲开,但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这怨气还真大,既然这样,那就走吧,回家。”
“回家?”十九娘脸上立刻布了一层红晕,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十分紧张道:“我的意思是你给我做些吃食,或是与我说说话。可没说大白日的要与你,要与你…”
“啧啧,我没说这会儿回家要做别的,你想得有些多了。”拉着十九娘的手晃了晃,罗一嘿嘿笑道:“回家是让你跟我回去看看那些豆子怎么样了。”
十九娘的脸更红了,甩开罗一的手,又气又羞道:“那你直接说看豆子就好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罗一再次背起手,慢悠悠的边往宅院的方向走边轻笑道:“你是我的妾室,有别的心思你也得受着不是。况且这不正是你所求的吗。”
“谁所求了,我才没有呢。”十九娘追上去一把拉住罗一解释道:“我这几日过来,是看你练武的,打算与你切磋切磋的,可没别的心思。”
罗一眼角抽了抽,女人果然不能得罪,十九娘这是觉得受到冷落,打算借着切磋的理由教训教训自己。
想到这,罗一心中呵呵了两声,再次拉起十九娘的胳膊,“其实切磋不只是局限于演武场,在床榻上也是可以的。
招式与套路完全施展的开,尤其是出了一身淋漓大汗后,浑身都舒坦的要命。”
罗一的话让十九娘连脖子都羞红了,“呸,看着跟个好好郎君,结果一肚子龌龊。”
“我话里的意思,你是听懂了?那不是与我同样龌龊。”
故意调侃一句,罗一又一次牵起了十九娘的手,边走边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话说得真是一点没错。
这段时间忙没顾得上你便心中埋怨,与你亲近些又说我龌龊。
再者说咱俩又不是没在一张床榻上躺过,此时又没有外人。
与你说的这些夫妻间的说笑,也是为了消消生分。
你虽没有夫人的名分,可我是将你与洪秀视为等同的。有什么话就说,弄这么一出的委屈的样子,累不累。
你与洪秀都是我最亲近之人,若是说个体己话还跟个陌生人一样,你不觉得累或是觉得没意思?”
听了罗一这番话,这十九娘虽然依旧噘着嘴,但双眸却如同蓄满了秋水,目光显得异常明亮,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罗一娇嗔道:“亲近就只能是这样亲近?
踏青狩猎、河中泛舟,哪一个不比你说的要强。心思近了,圆房自然便是水到渠成。”
停下脚步,罗一在十九娘好似桃花般妩媚可爱的俏脸上轻抚了几下,哈哈笑道:“就咱俩这样没文采的。
踏青狩猎怕是直接成了打猎,河中泛舟直接成了打鱼。”
顿了顿,罗一牵着十九娘的手再次迈开脚步,“不如回家弄弄豆子做做酱清,同样能让你我亲近起来。
到了晚上……”
“罗大郎!看看某是谁!”罗一的话还未说完,从远处传来了急促地马蹄与呼喊声。
罗一转身一看,发现狂奔而来的一队骑军中,打头的居然是陈杉。
稍稍用力握了握十九娘的手,罗一无奈道:“估摸朝堂上又有旨意下来了。
豆子估摸着是弄不上了,待晚间你洗香香了,我再去找你。”
十九娘本想说谁要等他,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白了一眼罗,轻轻哼了一声便独自一人走向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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