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他母亲不过是先皇后身边的末等宫女。
碰上先皇生母逝世,着实沉痛,一次醉酒,便临幸了那位宫女。
也有人说是那宫女给酒中下了东西,引的先皇临幸。
本该封个官女子,只可惜富薄,时机不好,也没人在意一个小小的宫女,正好也到了出宫的年纪,便放出了宫。
几年后,还是同乡的小太监回乡祭祖时,发现那宫女带了个孩子,回宫后与人闲聊,渐渐传开了。
虽母亲出身不好,到底是皇家血脉,便带回了宫。
“这鸳鸯殿便是当年父皇赏给朕的居所。”与其是赏,不如说是先皇后随意安排的。
一个生母身份鄙贱又没有在跟前,还不受宠的皇子,即便是抱到膝下也没什么用,更何况当时宫中不缺皇子,他又是乡野长大,桀骜难驯,那些嫔妃都不想接管他。
“殿后有一个小湖,从前有些鸳鸯水鸟,便起名叫鸳鸯殿,不过鲜少有人来,私会的宫女侍卫都嫌这里远。”倒是有些枉费这个好名字了。
“陛下……节哀。”汝娘见陛下眼神落寞,怕是想念故人了。
“啊?节哀什么,不过是感叹,这么大的皇宫,建这么多宫殿又不住人,先祖实在是浪费。”父皇在时就没住满,他这里更住不满了,这么多宫殿,光翻修维护都要不少银子呢。
“臣妾还以为您感叹逝……圣母太后呢。”险些说错了。
“朕也想将母妃接过来,可惜她不愿意来京城。”
这么一听,汝娘才知道原来陛下生母还在世,都谣传早逝或是先皇去母留子了呢。
“怎会不愿来京城,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呢。”乡下穷困破乱,怎比得上京城,更何况是皇宫,皇帝生母,即便身份不高,也称得上一声圣母太后。
“母妃嫌宫中事多,弯弯绕绕,乡下家中的地荒了怪可惜,让朕给她留了些银钱和两个侍卫干农活。”日后有机会带汝娘去一趟乡下,看看有何不同,也不知道娇娇娘能不能受得了。
聊着聊着,割下来的肉有些糊了,孟绶可惜都看着,又扭头看了看汝娘,将糊掉的割下来塞自己嘴里,将好的撒上辣椒粉。
“吃吧,朕把糊掉的都割掉了。”
“嗯。”思考一番,接过烤肉,尝了一口,顿时辣的耳朵发红。
“配些酒喝喝。”拿起一个小些的酒坛,递给汝娘,继续烤肉。
配上酒,刺激了很多,酒味浓重,鼻头似乎都烧起来了。
烤的差不多,用油纸撕下一个鹿腿,递给一旁的汝娘,自己才开始吃。
同样是鹿腿。
汝娘好多口才能吃完,而孟绶,四五口就能吃完一根。
她吃了一个鹿腿,又吃了些细嫩的肉,便吃饱了,而孟绶,风卷残云似的,骨头上的肉筋都吃的干干净净。
“怎吃这么一点,怪不得瘦,来,再吃进去一点。”
“臣妾吃不下了。”
“慢慢来。”
“臣妾真的吃不下了,陛下,放过臣妾吧。”
鹿肉吃完,汝娘饱的不想动了,只觉得束腰紧绷的很,似乎要把肚子勒爆了。
而一旁的孟绶,似乎是喝了不少酒,也有些撑了,遇上火炭旁热,直接脱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健壮的上半身,羞的汝娘不敢看。
“还羞呢,都嫁给了朕,做了贵妃,还害羞什么。”拉起柔软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好多毛啊!
汝娘扭头看了两眼,羞的又将头转了过去。
“你热不热,要不要松松那那束腰,看着都憋得慌。”他知道小姑娘在害羞什么。
“臣妾不热,陛下……”她该怎么办。“臣妾有些困了,要休息了。”
起身就要走,不过有人反应比她更快,只见天旋地转,又被人扛在了肩上。
估计是晓得她吃撑了,横着扛在双肩上的,像扛麻袋一样,没有压倒腰腹。
再次反应过来,已经到了鸳鸯殿的床上,说是床,可却是用土砖砌的,不是木床。
接下来的事情,让她那脸越来越红。
一个白皮洋葱,一个紫皮洋葱,一层一层剥开外皮,白皮洋葱明显更细嫩些,紫皮洋葱略微有些辣眼睛。
先是起锅烧油,油热,倒入辣椒,轻微翻炒几下后,倒入洋葱爆炒,白的红的,不断交融,那味道仿佛隔着墙都闻得到。
一盘菜出锅,盛在盘子上。
都出了不少汗,汝娘脸色潮红,嘴角更是,趴在孟绶肩头。
“刚才的大西瓜应该冰好了,拿个银勺子蒯着吃可好。”可真是热得很,吃点西瓜降降温。
“嗯。”音调有些上扬,蒙住了脸,不想见人。
不一会儿,西瓜拿了上来,现场手劈西瓜,一半放上银勺,递给汝娘。
另一半徒手掰成三块,将最甜的芯子喂给汝娘吃。
小嘴艳红,西瓜块又大,嘴角流了不少汁水,幸亏西瓜够凉,刚才冲凉的水够冰。
吃完西瓜,又拿桶里的水洗了洗手上的汁水,整理好衣服,回关雎宫。
明日还要上朝,鸳鸯殿太远了,孟绶又是个起不来床的,还不如离得近点。
孟绶自觉的背起他的娇娇娘,汝娘是走不动路的,自觉的提着灯笼。
脚疼,嘴疼,哪里都疼。
就是心不疼。
回到关雎宫后,一个睡床,一个睡榻。
汝娘可不敢和他一起睡,那呼噜声吵死个人。
“陛下,臣妾教您写字吧。”办完了事,都是自家人了,练字这事要提上日程。
“好,等着批完折子。”不可能的,折子是批不完的。
的确,后续的日子里,汝娘的确很无奈。
想尽各种办法拖延时间,一个月练得字帖还不如她一天写的,笔迹还是丑的很。
倒是有一件特别的事情,陛下给了一次省亲的机会,却让她喜忧参半。
也不能说忧,许久未见娘家人,甚是想念,就难得见了几次妹妹,以及去给陛下送羹汤时见了两眼父亲。
可是也没有完完全全的欢,一别多日,母亲应当很想她,只是,按母亲那性子,怕是又要唠叨一堆,估计还会催着有孕。
人永远是不满足的,即便封了贵妃,也想要个孩子立足脚跟,即使有了孩子,又希望册封皇后,执掌凤印,说不定哪一天孩子还能荣登大宝。
虽然她不稀罕,可有人稀罕,父亲的官职与声望可以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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