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滴血认亲(1 / 1)

半边梨花压海棠 池疑 1335 字 2023-12-14

而东阳王府中,嫣娘也是来回踱步,急得嘴都快起泡了。

“夫人,王妃她又晕过去了。”玉梅急匆匆的跑进来。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嫣娘真是想骂娘,咋这么多事啊。

“夫人,老夫人登门。”玉竹也跑了进来。

“娘来了,快让她进来。”孟湛这个坑货,还有自己的老婆婆,可急死她了。

幸亏如今事情未定,王府还没有被封,除了府中的人出不去外,进倒是进的来。

“夫人,不好了,铺子有人闹事,说喝了咱的奶茶中了毒。”玉菊也来给她找事了。

脑壳子疼。

“我可怜的女儿。”曹母哭着走了进来,身边的女使婆子在一旁搀扶着。

“娘。”虽说没什么感情可也是哭了起来。

“我儿命苦啊。”曹母坐在椅子上,抹了抹眼泪。“早知当时不论如何,也不让你嫁过来了。”

“是命躲不过,即便我不嫁过来,姐姐也要嫁过来,时运不济罢了。”嫣娘只得认命。

“为娘已经派人递了信给你姐姐,让她给陛下吹吹耳边风,也不知如何了。”说起来,此时只能看汝娘在宫中如何打点了。

“姐姐在宫中想必也不容易,怕是难做,况且混淆皇族血脉,这可是大罪,不是想脱罪就脱罪的。”嫣娘也没指望汝娘帮得上忙,她又不是啥都不知道。

“可你是她的亲妹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何况若是不处理此事,咱们曹家也会受到影响。”曹父已经给她说了严重性,那可是株连之罪,说不定他们曹家也要被流放。

“不过是一死,何惧。”她虽惜命,可也并非看不开,看着快喘不上气的母亲,也是心痛。

“都怨你赵祖父,倘若他当没有应的这门亲事,也不会遭此难了。”越想越气。

“祖父也是为了曹家好。”估计赵老太师当年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现这样的事。

“什么为曹家好,不过是为了巴结东阳王府。”她是无比痛恨她父亲的。

当年,她与夫君情投意合,琴瑟和鸣,他偏偏不愿意,说什么想多留她些年,什么曹父此人做事不够果断,不过是见曹父出身贫寒罢了。

后来她去求他帮衬帮衬曹父,他不愿,害的曹父只能远离京城,去当个什么州官,两个儿子还好身子壮实,可汝娘和嫣娘体弱多病,怕路上得了病。

与她吵了好多次,无可奈何才让汝娘留在了他身边带着,导致如今与她也不亲近。

幸亏当时嫣娘哭闹,要不然一同养在她身边,如今怕是一个都不和她亲近,亲事也都被耽误,说不定都被毁了人生。

“祖父当年是太师,估计是见年纪差不多,才定下的。”嫣娘在一旁解释着,哪个父母不爱孩子呢。

“你别帮着他说话,若不是他,你今日也不会遭难。”曹母用手绢擦了擦泪。

“女儿与阿湛也情投意合,即便是没有这门婚事,该相遇还是会相遇。”要不然孟湛也不会与汝娘退婚,娶了她。

“你外祖当时应该还留了丹书铁券,应该还在,若是没猜错,应该在你姐姐手中。”曹母忽然想起来。

“那么些年了,谁又知道,再说了当时丧事是皇家主持的,怕是早早没了下落。”这就不得不说古代的某些糟粕了。

什么嫁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没有儿子死绝户,三朝之臣,死后居然没有个送葬的,难不成女婿不算吗。

连丧都是在内务府安排发的丧,府邸中的东西被内务府收拾了个干净。

“对了,借住府上的那杨姑娘可跑路了。”曹母问道。

“前几日说是家中有事先回去了。”她也没管,走了清净些。

“就知道那小贱人不是个好东西,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当时听说有个什么师妹,她便怕她害的女儿被夫君不喜,是个不简单的继,今日一看,果然是。

“母亲,不说了,女儿那婆母气昏了,母亲可要去探望。”赶紧换换话题。

“不去,才不去呢。”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按理说府中事物是要交给儿媳打理的,可她一直攥在手里,有时她想上门看看女儿,也要递上帖子。

聊了些贴己话,曹母从恋恋不舍的立刻。

出大门时还被宫中派来的侍卫好一阵审讯,将她的身份问道明明白白的,若不是她的修养在,早便上前争论了。

翌日朝堂上。

群官肃穆,等待着皇上的口谕。

滴血认亲,自然是许多人都相信的,可东阳王失踪,又没有别的兄弟姐妹,该如何验亲呢,这是个问题。

“王阁老,这验血之人寻谁啊。”按理说不都是父子或是兄弟亲,东阳王早就不在了,如何判断呢。

“回陛下,臣以为东呈嗣王最为合适。”王阁老作揖。

“可这几年嗣王身子不好,一直被闭门不出,阁老请的动?”孟绦疑问。

东呈嗣王,乃是先皇第三子,母妃乃是东阳王之母许贤妃的同胞姐姐,两人当年先后入王府,可惜嘴笨又长的不如姐姐美,剩下这个儿子后便去了。

一直不受宠,也是安安分分,后来受东阳王事件影响,被降为嗣王。

可谓躺着都中枪,气急攻心后上了身子,近些年一直病怏怏的。

母亲为亲姐妹,血液自然相同,又有相同的父亲,滴血验亲再合适不过了。

“为了大昭,为了皇室血脉,老臣拉下这张老脸也要请来,已经在殿外候着了。”王阁老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传东呈嗣王。”李恩继喊。

“臣参见陛下。”一个身子瘦弱的男子走了进来,似乎被风一吹便被吹跑了。

“赐座。”孟绶看着他瘦骨嶙峋的样子,一阵揪心,好家伙,怎么能瘦成这样,是不是府中被虐待了。

“多谢陛下,咳咳。”可咳嗽的肺管子都快跑出来。

“那来人,上清水。”孟绶大手一挥。

孟湛跪于地上,而身旁站着一个太监,端着瓷碗和刀子。

一手执刀,往另一只手指割了过去。

一滴,两滴,凝聚成一个小血珠。

最让人激动的莫过于东呈嗣王的血了。

吧嗒一声,滴入水中。

是凝聚呢,还是消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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