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并未交融。
满朝哗然,东阳郡王居然不是东阳王的亲子。
孟湛紧紧的盯着水碗,很是不相信,怎么会。
“不可能,不可能。”母妃不可能骗他,骗父王。
“结果已经摆在这里了,孟湛,你根本不是皇族血脉。”孟绦幸灾乐祸的看着孟湛。
“陛下,快让人将他扣下。”孟绍斜视,瞥向孟湛。
孟绶此时也是纠结,怎么会这样,他该怎么做,若是东阳郡王出事,汝娘的曹家怕是也会受到牵连,该如何是好。
“来人,将他押入大牢,禁闭东阳王府,年后发落。”没想到居然会这样,算了,先压下去,再想想如何处置吧。
“陛下……”孟濯有些欲言又止,怎么会,朝堂之上,陛下怎么没有直接处置掉。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困惑,可都不敢开口。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朕还要去吃饭。
大臣们又是面面相觑,可都只能叹气。
东阳王府,东阳王妃再一次被气晕过去。
孟湛是否是东阳王亲子,她能不知道吗?
“母亲,您要振作啊。”嫣娘在一旁焦急的摇晃着。“快,快去请太医。”
“郡王妃,东阳王府已经被陛下下令禁闭了,怕是出不去啊。”玉竹焦急的来回踱步。
“府上的尚府医可在,快去请。”她差点忘了这号人物。
府上人员众多,三位正经主子身子健硕,平日的小病直接请宫中的太医,姨娘们和下人们总也会有些小病小痛,便请了一位郎中作为府医,姓尚名杰,常驻于府上,据说资历颇深。
“是。”玉竹赶紧跑出去寻。
一炷香后,玉竹又焦急的跑了回来。
“郡王妃,奴婢满府都寻过了,那尚府医不在府上啊。”
“怎么会,可有人知道其下落。”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听一个去看风寒的婆子说,他前些日子头晕,说是医者不能自医,出府看病,昨晚说是复发,又出去了。”
堂堂府医,就算是看病,也该顾着点府中事物吧,如今正是重要关头。
“怕是担心事情严重了,提前跑路了。”嫣娘咬牙切齿,早不跑晚不跑,真的栓q了。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啊。”玉梅端来了水,想着先让嫣娘润润嗓子。
“谁知道呢。”嫣娘伸手去拿,一个踉跄,没拿稳,杯子咕噜噜滚到地上,摔碎了。
瞬间,灵光一闪。
“管家,府上可有狗洞暗道什么的,或者隔着什么林子,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她就不信府上一个缺口都没有,就算没有,那她们总能挖一个吧。
“狗洞什么的,还真没有,老奴前些日子刚让人补了,不过有个矮墙外边是一个湖,水深的很,原本是在府内,后来淹死了人,被封到外边了。”管家思虑一二,赶紧回答。
“好,快带我去。”嫣娘站了起来,拉着管家的袖子让她赶紧去。“玉梅,你顾着院子,其他人,守好老夫人。”
“夫人,冬日冰面不好说,万一薄,咱们府上所说少有几个会水性的,那湖中杂草从生,天气又冷,行不通啊。”管家犹豫。
“别管那么多。”拉着人出了门。
不知走了多久,总算是到了地方,的确算不得很高,搬来破木椅子站了上去,探头朝墙外看去。
墙外边高了许多,那湖表面虽说结着厚厚的冰,可那颜色黑绿,一看便深,看的人直打哆嗦。
“若是出去了,要如何走。”摸了摸肚子。
崽啊,要坚强,为了你老汉儿,咱娘俩豁出去了。
“郡王妃,您不会要,万万使不得啊,您腹中还有小公子啊。”管家颤抖着双腿,直摇头。
“快说。”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
“湖对面直走,出了林子便是路,约莫有二里路便能到春雨街。”颤颤巍巍的说了出来。
“好,老管家,东阳王府交给你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一脚放上墙头,打算翻下去。
“郡王妃,不可啊。”可已经来不及了。
喊道见,嫣娘已经憋了口气,视死如归的跳了下去。
冬日的湖面本该是冻上的,可这片朝阳,冰面薄,嫣娘跳下去之后冰面直接碎裂,掉入了水中。
下水后,再也听不见管家喊叫的声音。
可嫣娘依旧不好受,冷,实在太冷了,感觉人都要冻僵了。
咬了咬牙,径直朝着对岸游了过去。
由于湖边的有树遮着,太阳少,冰层有些厚,嫣娘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冰面撞开。
爬上岸后,顾不得湿淋淋的衣裳,朝着林子跑去。
越走越冷,赶紧身上尽是冰碴子。
不知跑了多久,总算到了春雨街,头晕眼花,手脚也没了知觉,倒在了一户人家门口。
宫中,汝娘也得知了前朝的消息,惊的摔了茶碗。
“陛下,我要见陛下。”朝着门口跑去。
“皇上驾到。”李恩继的声音传来,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陛下。”汝娘见到孟绶,立马跑了过去。
“怎么不穿棉袄,不怕冻着吗?”孟绶赶紧将人抱了起来,架在肩骨头子上。
“东阳郡王一事可是真的。”汝娘赶紧询问。
“进屋子再说。”扛着人就往临华殿走。
汝娘听此便知道是真的,更加慌乱,也开始挣扎了起来。
“别乱动。”今日穿的是一件水貂的披风,肩上部分用的绸子,略有些滑,汝娘一乱动,孟绶赶紧他有点控制不住了。
恰逢上台阶,便失了力。
只听“咚”的一声,汝娘直接头朝地摔在地上。
孟绶也是最快的去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将人抱起来的时候,汝娘头上已经磕破了,鲜血渗了出来。
“啊!”汝娘伸手摸了摸,一看,惊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汝娘,汝娘,快宣太医,快。”抱起怀中的人儿,朝着寝殿走去。
宫中慌乱,东阳王府中慌乱,身在曹府的曹母心中很是不踏实,来回踱步。
“夫人,不好了。”曹母身边的嬷嬷跑了进来。
“怎么了,如此慌张,难不成天塌下来了。”曹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苍耳阁那位又有了。”
不可能啊,那柳氏已经三十,况且当年产女时伤了身子,不是说日后难孕吗?
“什么,柳氏又有了。”当年那大夫是这样给她说的啊。
“夫人,不好了,东阳王府已经被兵围着了。”贴身的女使奉曹母之命去给二小姐送酸枣糕,快到门口时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曹母气的直接从椅子上滑落,摔到了地上。
诸事不好,都不是不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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