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河边,云澜欢快地走在前面,可能是因为爷爷去世的缘故,她穿得很素气,上下一身黑色女士西装,就连衬衫也是那种浅蓝色的;可不同的衣服,换作不同的人穿,就会有不同的味道;如此不起眼的装束打扮在她身上,却有种内敛的优雅和高贵。
长发盘在脑后,随着她起伏的慢跳前行,发髻也跟着摇摆了起来;我就跟在后面说:“你爷爷都死了,继承人的位子也被剥夺了,你至于这么欢快吗?”
她脚步一停,猛地转头,漂亮的眼睛狠狠瞪着我,本来稍显笑意的脸颊,也冷了下来:“你要死吗?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我一直哭、一直伤心,才是你愿意看到的?”
我无语地走上前说:“你哭或是笑,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我陪你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什么风花雪月;大姐,我很忙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你说话可要算话,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我就不告诉你,急死你!我可跟你说,我成熟起来特别成熟,要是幼稚起来,呵!”她直接给了我一个大白眼,那样子真的是美极了!
微风拂过油菜田,一阵阵甘甜的清香沁人心脾,夕阳的映照下,成片的蝴蝶翩翩起舞;而眼前这个高贵的姑娘,却与我共同徜徉在这片开满花的世界里;一时间,我竟有种初恋般的感觉。
当时我就想啊,如果彩儿要是在这里该多好?触景生情间,我竟无比地思念她,想她那大方的性格、温婉的微笑,我喜欢靠在她软软的怀里,喜欢她用手,抚摸我额前的头发。只是此刻,我跟云澜这个女人,来到这样一个浪漫的地方,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后来她一下扑倒在了油菜地里,就那么四仰八叉地躺着;那傲人的身姿、诱人的弧线,在夕阳的光影下,显得是那样诱惑无比;我甚至有种冲动,那就是趴上去,压住她,然后在这种荒野里占有她。
当然,这种邪恶的想法,也只是在我脑子里悄悄地想一下,仅此而已。
转身坐到她旁边,我习惯性地掏出烟点上说:“对了,你那些保镖呢?好歹你是云家大小姐,即便不是继承人,他们也应该保护你的安全吧?”
云澜粉嫩的嘴巴一嘟,很不开心地瞥着我说:“没完了是吧?一个被家族彻底剥夺了权利的人,还有保护的必要吗?”
“那好歹你也是个美女啊?这荒郊野外的,万一冒出来个色狼,把你给那啥了,你们云家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弹着烟灰玩笑道。
“你敢吗?方圆十几里,就你一只色狼,而且还是一只有贼心、没贼胆的色狼,你要是敢有不轨的企图,我绝对不反抗!到时候怀上你的孩子,东商会就可以跟云家联姻,咱们两家携手,打败孔家便不是什么难事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又道:“你如此地重情义,又那么有本事,届时你肯定不会看到,东商会伤害云家的,所以这才是最完美的结局,不是吗?”
我一愣,就看着她问:“所以你勾搭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让咱俩在野地里造人?”
“你滚!我只是做出这样一个假设,你不觉得这样的结局,才是咱们双方,都想看到的吗?我能保全云家,而你也能彻底为楚正阳报仇,除掉孔家这个心腹大患!最重要的,你还能抱得美人归,岂不是贪了大便宜?”云澜微微侧身,那傲人的弧线简直让人喷鼻血。
我赶紧把头转向一边说:“你的假设很不错,但却忽略了一个前提;我有我所爱的人,更不会背叛我的爱人,所以你的这个假设,从一开始就是个伪命题,根本不成立。”
“爱情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比两大势力的利益还重要?比灭掉孔家还重要?”她疑惑地皱眉问。
“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它牵扯到一个‘初心’的问题,我的爱人叫苏彩,如果当年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陈默;所以荣华富贵也好,出人头地也罢,我永远都不会抛弃我的爱人;因为她是我精神世界的全部,一旦抛弃,我活着就没意思了。”反正也是闲着,我就躺下来,手枕着胳膊,跟她阐述了一下我的观点。
听我这样说,她竟然抓起一把草叶子,直接撒了我一脸,满是不开心道:“冥顽不灵!跟你这种人,就没办法沟通!”
“呸呸!”我抹了把脸上的杂草,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估计是被刺激过度了,总感觉她今天不太正常;我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就伸脚踢了踢她的鞋问:“哎,那个秘密,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可走了!”
“难得这么悠闲,等我睡一觉再说!”她也学着我,把手垫在脑袋下面,又斜了我一眼道:“我冷,把你外套脱下来,给我盖一下!”
我直接紧了紧腰上的外套说:“你冷我不冷啊?真要是脱给你,我裤子上的窟窿还漏风呢!”
“你还有没有点绅士风度啊?渣男!”她气得直接踹了我一脚。
呵,给你盖,那才是渣男呢!本来就孤男寡女,咱又是有家室的男人,我这脱了衣服给你盖,还成什么样子?!
后来我不理她,她也就消停了;可能是真的累了吧,短短几天,却经受了这么多打击,别说她一个女人,就连我这样的男人,估计都扛不住;最后我们都睡了,迷迷糊糊的,梦里总感觉有两个软软的东西压着我的脸,很舒服,但透不过气。
醒来时我才发现,云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我身边,胳膊就那么抱着我的脑袋,蜷缩着身子跟我挤在了一起。
“咳哼!”我赶紧假装咳嗽了一声,接着把脑袋,从她怀里拔了出来;不过那感觉真的很舒服,又软又香,让人无限遐想。
“赶紧起来吧,天都黑了,再有一个多小时,飞机就该起飞了!”我推了推她肩膀说。
云澜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从地上站起来,跟我往外面的车前走。
可还没往前走几步,我猛然发现在我的车后,有几人鬼鬼祟祟地冒出了头;其中一个人的手里,竟然还拿着一个银白色的东西,像一把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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