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几人朝我们这边走来,饶是见过大世面的云澜,也不自觉得往我身后缩了缩。
我抬手挡住她,强作镇定地说:“别怕,估计是劫道儿的,待会儿要钱给钱,要车给车;如果他们敢对你起歹心,我就拖住他们,你自己跑,往油菜田里跑,打电话报警,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一边说,云澜用力攥住了我胳膊,看得出来,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这种场面应该是第一次遇到。
而对面那几人步伐矫健,共有三位,中间一人,一直举着手里的枪,这使得我根本就不敢动弹,只能呆立在原地,等着他们到来。
“几位兄弟,谋财不害命,我了解你们这行的规矩;这是钱包、车钥匙和手机,你们都拿走吧,只要你们让我们安全,我保证不报警!”一边说,我直接把钱包什么的,朝他们递了过去。
可领头那人,却微微歪了下枪口说:“你让开,不要多管闲事,我们要的,是云澜的命!”
“什么?”我眉头当即一皱,这些人是冲着云澜来的?深吸一口气,我鼓足勇气问:“什么意思?谁想要她的命?”
“我们家云飞公子,明白了?听明白了就滚开,不然连你一起做掉。”对方说话很简洁,根本就不想跟我有太多交流。
我故作轻松地叹了口气,假装不闻不问地说:“原来是你们云家自己的事啊?云澜,这我就管不了了,今晚是生是死,你就看天命吧。”
说完我作势就要离开,而对方的枪口,也猛地朝云澜指了过去;我没必要救她的,她死了更好,对我有百利而无一害!可偏偏的,我陈默就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我竟然愚蠢到,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我的对手。
趁着杀手对我放松警惕之时,我猝不及防地甩出一记肘击;他明显是练过,脑袋往后一仰,直接躲过了我这一击;但我这下也是虚招,另一只手立刻扣住他的手腕,两条腿直接上翘,猛地绞住了他的脖子;身体用力一扭,我们俩人同时滚落在了地上。
这时旁边俩人要过来帮忙,但手枪已经落在了我的手里:“别动,谁动我打死谁!”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形势便出现了逆转,这并不代表我有多厉害,只是相对比较镇定,因为这种场面,我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所以越镇定,就越能找到破绽,从绝境中求生。
被我拿枪指着,那俩人直接顿在了原地;我继续说:“外套脱了,马上!”
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想打什么鬼主意;我直接扣动扳机,把他们地上的草皮打了起来:“觉得小爷我不会玩儿枪?再耍花花肠子,信不信我这就打爆你们的脑袋?”
一声枪响,直接把俩人吓了一哆嗦;随即他们把外套脱了下来,我又拿枪指着他们的裤腰带说:“腰带也抽下来,你绑上他的手;绑的紧点儿,我要检查,你敢放水,我就弄死你!”
对面那人,赶紧抽出腰带,慌慌张张地把另一人的手绑了起来,我继续说:“把他的腰带抽下来,再绑住这个人的手!”我拿枪指了指,被我绞住
脖子的人说。
紧跟着他又抽出一条腰带,把我身前这人绑的死紧!从地上站起来,我满意地点头说:“现在你跳到河里去,给我使劲往北游,敢回一下头,我直接要你的命!”
现实当中跟杀手对决,绝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什么各种枪林弹雨,大战三百回合,那都是扯淡的!我所遇到的那些杀手,绝对没有那么多废话,他们会以杀人作为第一目标,如果行动失败,他们会立刻逃跑;如果跑不掉,保命则是第一前提。
所以在这个夜晚,根本就没有什么轰轰烈烈,对方只有一把枪,而枪被我搞到了手,他们就只能听我的!于是最后那人,想都不用想,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河水里,然后呼呼啦啦地迎着河水朝北面游。
微微松了口气,我抬头看向云澜问:“这些人怎么处理?要报警吗?”
“啊?”云澜都懵了,自始至终,她都蜷缩着蹲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啊什么啊?我问你这些人该怎么处理?!”一边说,我直接把云澜从地上提了起来。
“陈默,咱们还是快走吧,万一待会儿要是还有人过来,那咱们……”
“好,上车!”说完,我拉着云澜就往车的方向跑,临上车前,我又把手枪扔进了侧面的小河里。
这些人也真是厉害,新城这个地方,可不是穷乡僻壤的乡下;这里到处都是安检,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手枪,给带进城里来的?!
好在有惊无险,我怕对方会在回机场的路上设伏,便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绕行到东面郊区,换了另一条路往市里走。
这时候云澜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几分,于是她掏出电话,无比愤怒地咬着牙,把电话拨了出去。
“大长老!云飞要造反了,他刚刚派了杀手要杀我,我差点就没命了!我要马上组织长老会议,我要弹劾这个王八蛋,他竟然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敢下手,我定饶不了他!”云澜一边说,惊恐的眼泪就朝外流。
“小澜啊,要变天了,你听我说,千万不要回家族,现在三长老和五长老,已经被你爸爸给做掉了!”电话那头,一个苍老而急切地声音传了过来。
“为什么?!爸爸动他们干什么?!”攥着电话,云澜震惊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电话那头,老人长长叹了口气说:“你爷爷临死前,准备发动长老会议,想将你爸爸弹劾下来,让你接替家主之位的!可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你爷爷突然就那么呼吸衰竭死了,这葬礼刚过,你爸爸又开始找长老清算,这一切都是阴谋!那些杀手,我估计也是你爸爸派去的,她害怕你抢他家主的位子,害怕你查明爷爷的死因,你知道他那个人,心胸极度狭隘,而且是个软耳朵,专听你后妈的话。”
听到这里,我满脸无语地看着云澜;他们这家族也真是够狗血了,弟弟跟姐姐抢夺继承人就罢了,现在父亲又跟女儿抢家主的位子,这云家还能再乱点儿吗?照这种自相残杀的方式下去,云家还用我打败吗?估计他们自己人,就把自己给玩儿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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