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孝顺的孩子,那自己要不要帮帮她,让她幸福的和家人团聚在一起?
那林夕脑袋一定是被别人浇尿了,人家脑袋进水,她脑袋进的是尿。
人都是自私的,但是用别人的性命去换你们一家子幸福生活,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那么多年主仆生涯,萧竹娴始终都把栀子当做姐妹,从来都没当她是仆人,但是可惜的是人家只把她当傻子,当成通往金钱和自由的踏脚石。
在萧竹娴的记忆里,凤莱城被中原王抢走后,她被全家虐待,其中甚至包括曾绍钧才几岁的两个儿子,那个时候几乎每天都是折磨。
而栀子已经踪影皆无,身边只有老实木讷的福嫂依旧陪着她。
林夕觉得她利用萧竹娴,王家人利用她,栀子的下场应该也不会很好。
你轻贱别人的生命,焉知其他人不会同样对你?
不但背主求荣,而且还是非不分,为了自己一点蝇头小利,可以去勾结东阳人而毫不觉得愧疚。
大焱国就是因为这种麻木不仁、只求私利的害虫太多了,才那么轻易分崩离析。
当国家弱到人人可欺,你个人再富可敌国又能顶什么?
“你说的这些,对我没半点价值,对不起了。”林夕扬手,银针发出森寒光芒。
栀子如今可能太悚她,连挣扎、躲避都不敢,只跪伏在地瑟瑟发抖:“我有重要消息,我有重要消息啊!”
“说!”
“那……那你要答应放过我……”栀子几乎不敢看林夕的脸。
“呵,既然如此,你还是别说了。”说完,林夕手中的银针再次对着栀子扎下来。
“我说,我说,你妈要害你姐姐,可能就这一两天吧,她会带着你姐姐去见王少……王腾飞。”栀子不敢再讲条件,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王腾飞原来是在这个时候对萧竹瑾下的手。
至于情节嘛,自然跟萧竹娴差不太多,一样的低劣套路,但是管用。
委托人不就是这样被亲妈坑进曾绍钧被窝,然后人家立刻上门求娶,不得不嫁的吗?
睡了我们曾家的儿子,敢不进我们曾家的门,那不是找削吗?
王腾飞是既想刺探这次曾家跟东阳人之间能闹到什么地步,又想顺便把萧家坑上自家的车,此刻落脚在凤莱城和奉州中间位置的孙家楼。
孙家楼就是因为孙家祖传的五香焖鸡头闻名遐迩,最后从一个草棚子发展成为如今的孙家酒楼。
栀子说,其实孙家楼就是王家放在曾天寿这边的一处暗桩。
这个时候又没有手机、微信,想联系萧竹瑾阻止她是不可能的。
况且整个后宅,只有简安如住所安装了电话,她们几个姨太太想要打电话,只能去太太房里或者前院。
林夕想了想,用两百玄晶兑换一个【任务目标定位盘】,真黑啊,使用一次就作废的东西,也要卖两百玄晶。
好歹用这个能知道目前几个任务目标的具体位置了。
定位盘上,三个绿色的小圆点分别是萧伯胤和萧家姐弟。
至于柳莲?
对不起,没她的份。
这个娘也是真的够奇葩。
林夕走遍很多任务位面,这种奇葩娘还是头一次遇见。
委托人在家里时天天跟唐僧一样磨叽,翻来覆去就会说那两句话:我是你妈,你们都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谁都能坑你,我能吗?
委托人不想给曾绍钧做小老婆,想要接着去学堂读书时,柳莲说,念书有个屁用?得身后有人,手里有钱才是真的,不然的话到哪里都是孙子,都让人踩。
名分都是扯犊子,你妈我是个小妾,做小妾之前是个丫头,那又怎么样?老娘我现在是曾大帅的亲家母,谁敢不给老娘面子?
这个傻逼娘最牛的一次是把电话打到简安如那里,要自己闺女去接电话,然后在电话里一直叨逼着:“一定要抓住你男人的心,抓住心就得先抓住身子,抓紧生个儿子是正经儿,姨太太多能怎么着?你们那个太太都是三十岁的老娘们了,姑爷能看得上她?你抓紧生儿子,生了儿子在大帅府就站住脚跟了,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柳莲嗓门还大,都快把萧竹娴鼓膜喊碎了,旁边是神情诡异的太太简安如以及几个“姐妹”。
萧竹娴欲哭无泪。
你把电话打到人家房里,然后一直说人家坏话真的好吗?
怎么明示暗示叫柳莲闭嘴,这个妈就是不肯,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才罢。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曾大帅这位亲家母对女儿的谆谆教诲以及那些经典语录都成了帅府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可都是为了你好”更是一度成为人们挂在嘴边用来互相打趣的话。
萧竹娴那段时间除了请安连门都不出,脑袋快夹在裤裆里活着了。
这么坑娃的娘,林夕真是活久见。
现在既然萧竹瑾还在凤莱城家里,定位盘上虽然看不见柳莲,想必也一定在家。
萧伯胤是个低调的商人,虽然买得起汽车,但是始终都是长期雇两个车夫在家里,一个专门负责接送他,另一个则是其他人使用。
这个时候交通还是很不发达的,想要去孙家楼只能坐火车。
而去孙家楼的火车凤莱城只有一趟,早上八点发车,所以柳莲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带着萧竹瑾去孙家楼见王腾飞。
当然,坐马车也可以,不过林夕赌养尊处优的柳莲绝对不会选择这个。
兵荒马乱的,坐马车不安全,时间也久,主要是太颠簸,等到达孙家楼估计能把柳莲给颠零碎了。
林夕盘算了一下之后吩咐栀子守在外间:“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别再跟我搞什么小动作,我好好的,你就有活路,我若是有个偏差,第一个杀你。”
栀子如今已经被吓破了胆,林夕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栀子走出去以后,林夕直接往嘴巴里丢了一颗辟谷丸。
林夕开始伸展肢体,修炼淬体术。
一天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只要让身体略微敏捷一些也就够了。
车老板盖马鞭——热乎一条算一条吧。
天公作美,晚上就起了风,到午夜时天已经阴沉得不像话。
北方的秋天昼夜温差极大,“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用来形容奉州也不算过分。
整个帅府后宅,无论是嫡子曾绍钧的后院,还是其他少爷们的那几个四合院,统统都是一片黑暗。
一道异常苗条的身影在夜色掩映下悄悄穿过月亮门,进了帅府第三进院子的一栋小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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