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第三十五章(1 / 1)

“妹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看着木莲的神情,追问道。

“姐姐别看皇上还是时常翻嫔妾的牌子,可大多数时候也只是看着嫔妾,跟嫔妾聊聊天什么的,还有时…还有时也就是摸摸嫔妾罢了,真正让嫔妾伺候的时候并不多了……”木莲越说越小声起来,到最后才又道,“不知道皇上是越来越不中意嫔妾了,还是到其他人殿里也是这般!”

我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了木莲的话,愣生生吞下逸到唇边的笑意,叹道:“哎,妹妹别看皇上每月里到姐姐这儿的时候最多,其实基本上都是跟姐姐说说话,便歇息了。这两年皇上越发的显老了,那方面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姐姐不过是名声在外,说什么专房独宠罢了!”

我迟疑了一下,又道:“自从生了蕊雅后,御医又断言可能再不能生养以后,皇上就很少让我伺候了。”

我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木莲已治愈之事,又劝道:“其实皇上也是男人,也要面子,从不能谁也不传承认自己不行吧?众妃嫔心里也都明白,只是都不说破,心照不宣而已。但如今皇上不似往年那般精力旺盛了,也不是说就真的不行了,要怎么做,还是得要靠你自己多用些心思才是了。溲”

木莲连连点着头。我笑道:“快回去歇着吧,瞧你,只怕是从昨儿到现在都没睡吧!”

我再见端木雨时,她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仿若那件事没有发生般,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有些疑惑,竟从她神色中看不出任何的悲痛,言行举止也如往常如出一辙,若不是那一闪而去的光亮,我几乎要以为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她也从未有过身孕。

我疑惑,为什么在这个母凭子贵的地方,她却对失去的龙胎那般的不屑一顾,甚至嘴角边还时常逸出一丝舒心的笑意来,仿若那倒是件值得庆幸的事般。

在御医的悉心调养下,她恢复得异常的好,皇上对她越发地心疼起来,如今又擢升为妃,每日里总有络绎不绝的人前往储秀宫,含笑祝福着,我不知她们满脸堆笑的心中是无限的嫉恨还是暗自银牙咬碎……

每每我出现之时,原本热闹的气氛总会冷清下来,众人嘴上自是不敢说什么,但看完的眼光总是有些异样,只是因着我的身份地位而不敢有任何异议恧。

我对这些恍若未见,只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若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一般的平常,只在暗地里命人查证此事。

小安子扶了我去内务府,走着走着御花园中竟起了大雾,我们忙疾步前行而去,走着走着,小安子竟不知所踪,剩下我独自一人前行。

大雾弥漫,几步开外的地方竟也瞧不清楚,无奈之下我一路前行而去,走着走着,我竟然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四周一片荒凉。

我不禁慌张起来,仿若有不知名的东西正在靠近我,我慌乱之下拔腿就跑,那东西却如影随行地跟着我,空气中甚至传来阵阵怪笑。

我停了下来四处观望,却只剩一片迷雾。我气喘吁吁地透着气,站在原地高喊:“谁?是谁?你出来啊,我不怕你!”

久久不见回音,就在我舒了口气时,腾地由远及近响起一串怪笑,我刚刚放下去的心腾地又提了起来,全身一颤……

‘啊~’的低呼出声,腾地坐起身来,印入眼帘的却是雕花的床架和雪白的帐子,原来是做噩梦了。

我浑身大汗淋漓,伸手拭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长长地舒了口气。

等等!我这才觉察出阵阵怪异,今儿晚上是小安子守夜,他向来惊醒,我旦有丝毫动静他皆会上前询问,怎么这会子也未见踪影……

难道……屋子里静得出奇,我的心也随之不断紧缩……

“做噩梦了吧?”嘲弄的声音响起,“原来你也知道怕!”

他终于还是来了!

我浑身一震,转头望向纱帐之外,立于屋中那英姿飒爽之人不是他,却又是谁?他来,是我意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他能熬到此时才来。

我伸手打起纱帐起身下床,一身雪白的绣樱衫群随着我的步伐飘荡在空中,齐腰的长发随意飘洒在身后,秀气的锁骨若隐若现,衣襟处一片雪白延伸而下……

他眼中一亮,随即又涌上阵阵嫌恶之情,我嘴角逸出一丝冷笑,男人,也不过如此……

我瞟了一眼歪在门口地毯上昏睡中的小安子,转头对着他,冷然道:“西宁将军大半夜的入这莫殇宫,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做噩梦的吧?”

西宁桢宇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当然知道他不过是来兴师问罪的罢了,只是……我又能如何呢?他早已认定了我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所以他的想法,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手中有那张王牌在,他始终是会站在我背后的。这本就是场游戏,游戏的规则双方心中皆有数,所不同的只是游戏的过程罢了。

若双方合得来些,这场游戏也就顺利些,轻松些;若双方无法相互协助,这场游戏也就曲折些,沉重些。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这些或顺利或曲折的过程丝毫不会影响到结果,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不再言语,转身冷冷地朝床榻走去,冷冷地说道:“西宁将军既然没什么话说,那本宫就要歇息了,相信有西宁将军护卫在侧,本宫不会再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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