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西宁桢宇从背后欺上身来,我万没料到向来彬彬有礼的他也会动粗,感觉自己的衣衫被他抓住,我转身挣扎间却被他抓住了衣襟顺势推倒在了床上,他有些愤恨狰狞的脸孔,骤然放大在我的瞳眸中。
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时,他已欺上身来,粗暴地抓住我的肩膀,疯了似的摇晃着我,那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承载的尽是挣扎和痛苦,咬牙切齿道:“你心狠手辣我知道,可我没想到你竟如此泯灭人性,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腾地停止了挣扎,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那样生生地直望进他的眼眸深处,双唇微动,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来:“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西宁桢宇轻蔑地转开了眼光,一脸苦楚哽咽道:“你知不知道她有多难过……你也是做娘的人,你应该知道…….”
“你去看过她了?”我紧紧地盯着西宁桢宇,“是她告诉你害她之人是我么?”
“你还有脸问!”西宁桢宇腾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我单薄的肩胛在他的手中几欲碎裂溲。
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袍,喘着粗气,一字一句说道:“你既已信了她的话,那我再说什么又有何用?你杀了我,替她报仇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西宁桢宇两眼喷火,脸颊微红,半响,口中逸出狠绝的声音,双手腾地往我脖子处收拢而去。
我重重地透了口气,双眼微闭,倨傲地抬起下巴,一副无惧的模样……
颈脖处传来的痛楚,胸部稀缺的空气折磨着我,我全身瘫软,丝毫未作挣扎,小脸憋得通红,脑中的意识逐渐淡薄起来……
“该死的!”他腾然失了力气,伸手轻抚胸前替我顺着气,“你为何不求饶?”
我倔强地别过头去,大口大口喘息着,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原来死,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我再也没了挑畔的勇气,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恧…
最初的痛苦过去以后,意识慢慢地回来了,眼神落在了他那只为我顺气的手上。
他觉察到了我怪异的目光,顺眼一望:挣扎纠缠中我身上雪白的薄纱衫群已凌乱地散落开来,粉红的肚兜下波涛汹涌,此刻,他的手正放在玉峰之上……
他腾地收回了手去,尴尬地转过身直往前走去,停在了房中,背对着我一字一句道:“我会把那个人查出来的,希望真如你所说:不是你!”
说罢自手中弹出一颗珠子打向门口的小安子,自己则身形一闪自窗口出了房,消失在黑暗中。
我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拉拢了身上散乱的衫群,心中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眼泪无声地滑落,颤抖着肩膀,轻轻抽泣着。
门口的小安子幽幽转醒,朦胧的眼神在见到守夜灯下独自抽泣的我时腾然惊醒,慌忙一骨碌爬起身扑上前来:“主子,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
“啊?!”小安子惊呼出声,颤抖的手直指我颈脖之间,想来是瞧见了我脖子上的伤痕了。
看着眼前的小安子,心中那种驱之不去的孤独竟消失无踪,我用衣袖轻轻揩去眼角的泪水:“他来过了……”
“这…这……”小安子心疼地看着我,“主子,你等等,奴才,奴才这就去唤彩衣过来。”
“别!”我叫住了已转过身的小安子,“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若此时去唤彩衣,定会惊醒了她人,还是谨慎些好,不要去了。”
我坐到梳妆镜前,轻轻拉开衣衫,颈脖肩胛处的伤痕在摇曳昏暗的守夜灯下显得越发的鬼魅醒目。
打开小安子递上来的药膏玉盒,伸出手指轻轻沾起些许,对镜细细涂抹在火辣辣疼痛的伤痕上,刺痛中带着些许的冰凉刺激着我的感官。
好歹毒的计谋啊!一夕之间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更让身边的两个男人同时怪责我。一个自事发那日来过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另一个一直没有出现,一出现便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腾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肉体的疼痛又怎么比得过心里的恨,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多日的查探竟毫无头绪,想不到她竟做得如此滴水不露!
瞬间松开了拳头,冷冽的声音自口中缓缓逸出:“你最好别让本宫逮住,否则本宫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是查出来那下毒之人,奴才第一个饶不了他!”小安子恨恨地说着,递上药膏示意我涂抹。
我轻轻地在伤痕处密密地抹上药膏,侧转身捋开披散在背后的乌发,蘸了药膏准备涂抹身后时,却惊觉肩胛处的疼痛已使手臂竟抬不起来了,就更不要说伸到后颈处了。
连试几次皆不能伸过去,我颓然放下手去,叹了口气道:“算了,不涂了,小安子,收起来吧。”
“主子,这是治伤的灵药,若不涂上只怕会留下疤痕了。”小安子顿了一下,才呐呐道,“主子,奴才…奴才帮你涂抹吧!”
我迟疑了一下,这小安子每日在我跟前进出,涂抹一下药,想来也没什么了,毕竟他已是个太监之身了,想到这儿,我点点头,转身背对着他。
轻揉的触感竟比我自己涂抹的疼痛感还少些,想来他是极为小心的吧,想不到他一个粗手粗脚的奴才,竟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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