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可儿的一再要求下,周寒辰一瘸一拐地缓缓往殿外走去。
在空无一人的寺庙里,小小的一小只跪在神佛前,抬头看向那一尊三米多高的大佛,她笑着打量着,“神仙爷爷?您还记不得记得我?我就是给您半块饼的小丫头,是从中国来的那个。您是神仙,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您肯定记得,是不是?”
“刚才那个给我铺垫子的男人,他就是我哥周寒辰,您还记得吗?我上次不是求您医治我哥的腿嘛,您看他现在腿都快好了,都能走路了,谢谢您神仙爷爷。”说着一小只冲着神佛连磕三个响头。
随后只见小丫头低着头不言不语,半小时后,她才重新抬起头来,滴滴答答的眼泪挂满了她娇嫩的小脸。
“我……我……我还想求您,我知道我太贪心了,总是麻烦您,可是……可是我只能求您了。我另一个哥,厉庭川,他生了很重的病,他曾不止一次的心脏骤停,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才导致的惊吓,他才生病的。”
“所以我想……我想求您,求您救救我川哥哥。我给您磕头,磕头。”跪在神佛下的瘦小一只,在神佛的对比下,显得更加瘦小不堪。
连连磕头的一小只,在几分钟内,额头都被自己磕到红肿不堪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起身,去墙边取来包裹。
“这个是包子,还有海参粥,丸子,大虾。都是我川哥哥准备的。我知道求人办事需要送礼,可我没有钱给您,川哥哥的钱我得替他攒着,您也知道他的钱都是在刀尖上得来的,我想多给他攒着,好让他尽快脱离打打杀杀的战场。我哥现在也没钱了,所以真的不能孝敬您了,所以您吃点我川哥哥给我准备的饭吧。”
“等我们林氏起死回生后,我一定,一定拿钱孝敬您。神仙爷爷,您有一颗菩萨心肠,您这次也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小小的一小只正嘀嘀咕咕地求着面前神佛,骤然从天花板上一跃而下一个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男人。
小小的一小只慌得大喊着往殿外跑去,可她那还没有桌子腿长的小短腿,怎能跑过那人高马大的男人。
男人一把扯过一小只的丸子头,猛的将枪口抵在一小只的太阳穴上。他邪笑着,邪恶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寺庙里。
周寒辰听到可儿极尽崩溃的喊叫声,最先冲进了大殿里,紧接着张耀东,小帅,李涛闻声闯了进来。
再然后乌泱泱的一整团士兵,手持冲锋枪和重机枪冲进了殿内。1800多名士兵从里到外将整个大殿围了个严严实实。此时别说是大活人了,就连只蚂蚁他都插翅难逃。
周寒辰吓得心跳加速,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单手扬在半空中,“兄弟,你别这样,她就是个小丫头,她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整天就会哭哭啼啼的,哭的人心烦。这样,你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质好不好?我有钱,我有大把的钱,我有公司,我有上市公司,你放了她,放了她好不好?”
“你少他妈的废话,手,举过头顶,你们全部,全部举过头顶。”歇斯底里的男人将枪口死死抵在一小只的太阳穴上,一小只的小脑袋歪得更甚了些。
“好,不急不急。”周寒辰等人全部将双手举过头顶。
“他们,让这些江伦军全部给老子放下枪。”男人大声命令道。
周寒辰回头看向手执冲锋枪和重机枪的江伦军。
“他们不是我的人,我不能指挥他们,他们不听我的,我身后的三个人才是我的人。”周寒辰想要搏一把,此时倘若全部缴械投降,那他的丫头就会被眼前的男人彻底控制。生死一念都落在了这个疯子手里。他要搏,他必须要搏。
“兄弟,您要什么?您说,只要我有,我一定双手奉上。”周寒辰讨好得笑着。
男人骤然大声邪笑着,“我要厉庭川的命,我要厉庭川的狗命,我要拿他的狗命替我16万黄泉路上的兄弟报仇。”
他不住地邪笑着,邪笑声一声比一声恐怖,他将左臂再一次紧紧环过一小只的脖颈,他失控道,“这个倾国倾城的女人不是他厉庭川最爱的女人吗?我要用这个女人的命换他厉庭川的狗命。让厉庭川滚过来,让他滚过来。”
“好,不急,不急。我让他来,我让他马上来。”周寒辰回眸给了李涛一个眼神。
李涛点了点头,从外套里掏出手机就走了出去。
“兄弟,您别急,别急。这样,您先松开她,让她喘口气,让她喘口气好不好?您这样把她勒死了,您什么也得不到。”
一小只被男人死死环着脖颈,由于缺氧,她面红耳赤地喘不上气来。
男人看向那小小一只,随后便稍稍松了松手臂。
小小的一小只不住地呛咳着,几秒钟后,她顾不上自己的呛咳,她冷笑一声,“你还想用我的命换姓厉的狗命?大哥,您老人家太高看我了吧?我就是一个女人,再漂亮又能怎么样?他姓厉的王八蛋早就玩腻我了。在缅甸谁不知道那姓厉王八蛋玩过的女人早已不计其数了?他是见一个爱一个,您什么时候见过她为了哪个女人能长情的?他更不会为了哪个女人能丢了性命的。”
“我实话告诉您吧,我早就恨透了那个王八蛋了。别说你想要他的狗命,就是我也想立马就宰了那个王八蛋。”
说着一小只便眼泪盈盈起来,“大哥,您是不知道啊,他姓厉的就是活阎王啊,他打人是往死里打的啊。对我天天是马鞭加皮带。稍不顺心他就虐待我。您看看我的手背。”
一小只将自己的左手手背递到男人面前,“您看看,这就是那王八蛋烫的。我就一句话没说对,他就给我按到了滚烫的开水里。我怎么可能不恨他,我恨死他了。”
“这样,您放了我,我今天晚上趁他不备,我就拿刀捅死他,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您看,行吗?”
男人被小小一只说得晕头转向,他不知这人畜无害的小美人儿说的是真是假。
他在心里犯起了嘀咕,“在缅甸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都说这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是厉庭川的命,可这美人儿看着也不像在说假话。”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不对。假如这女人不受厉庭川的重视,他又怎会出动一个团的兵力保护这个女人呢?娘的,差一点就上当了。”
男人再一次死死勒过一小只那纤细的脖颈,“小东西,这个时候你还敢撒谎骗老子?我看你现在就想下地狱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说的是真话,我不会骗你的,不会的。”一小只的双手死死扯着男人结实的臂膀。
男人继续邪笑道,“我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真假我都要一试。能要了厉庭川的狗命最好,即使要不了他的狗命,还有个天仙似的美人陪我一块下地狱,我也不吃亏,你说是不是啊?”
小小的一小只突然浑身轻颤起来,“妈呀,他真的是个疯子。怎么办?怎么办呀?”
周寒辰惊得浑身直冒冷汗,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额头瞬时噼里啪啦淌了下来。本就腿脚不利索的男人此时吓得彻底腿软不堪了。他后退两步慌得扶在了张耀东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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