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听到沈旸的道谢,他那两道俊眉不由自主地向上挑起,眼睛微眯,直勾勾地盯着沈旸,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片刻之后,他才缓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调侃的笑容,说道:“谢公子,你这谢字说得如此轻巧,可我怎么听着,都觉得有些不太真切呢。你真心想道谢?”
沈旸听闻此言,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语之感。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
自己好端端地表达谢意,怎么到了这赵云川嘴里,就成了虚情假意了?
沈旸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反问道:“难不成我是虚心假意的道谢?赵云川,你这话说得可就有些伤人了。”
赵云川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双手抱胸,挑了挑眉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沈公子,你看啊,这自古以来,但凡有诚意的道谢,哪有双手空空的道理?你这两手空空,一点表示都没有,岂不是显得这谢字太过单薄,没什么诚意嘛。”
沈旸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这赵云川该不会是想借此机会,狠狠地敲自己一笔吧?
亏刚刚自己还真心实意地想要摒弃前嫌,和他交个朋友,可如今他这番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挟恩图报。
沈旸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阴沉,他冷哼一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赵云川,咱们可都是爽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赵云川微微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开口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要一把趁手的武器!”
总不能拿把菜刀去冲锋陷阵吧,先不说杀敌是否利落,单是这画面,就显得太过滑稽别扭,实在有失风范。
沈旸原本神色凝重,满心以为赵云川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以至于他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可结果就这?!
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松垮,他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与释然交织的神情,随即便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武器?”
赵云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以往他学的都是散打、泰拳、跆拳道之类的,用不着武器,所以现在他也有些迷茫了。
沈旸见他这般模样,略作思索后,又开口问道:“你会用剑吗?”
赵云川像是被从沉思中唤醒,连忙摇了摇头,诚实的说道:“不会,从来没学过这玩意儿。”
而且用剑的话,会不会把人砍死啊?身为新时代好青年,他敬畏生命,还是有些不敢的。
就连那会儿打斗的时候,他都留心着没有伤一条人命。
沈旸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再次开口问道:“那你会用刀吗?”
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很难相信有人竟连如此常见的兵器都未曾涉猎。
赵云川神色平静,依旧轻轻摇了摇头,简短地吐出两个字:“没用过!”
那神情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丝毫的窘迫或不安。
沈旸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紧接着追问:“那鞭子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虚晃了一下,模拟着挥舞鞭子的动作,试图让赵云川更清楚地明白他的意思。
赵云川看了一眼沈旸的动作,仍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沈旸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道:“戟呢?你可曾用过戟?”
他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似乎在强调戟这种兵器的独特性,心想或许赵云川会对这种较为少见的兵器有所了解。
赵云川这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回答道:“不会!”
语气平淡得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沈旸微微咬了咬牙,有些急切地问:“长枪总该用过吧?”
他的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了,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长枪的长度和使用姿势。
赵云川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摸都没摸过!”
那神情仿佛在说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羞愧。
沈旸彻底无奈了,他双手一摊,提高了音量说道:“那你以前到底用过什么武器?”
此时的他,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在面对如此繁多的兵器种类时,竟然会给出这样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赵云川耸了耸肩,一脸坦然地回答:“没用过!”
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沈旸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一步,追问道:“每次与人争斗都赤手空拳?这怎么可能?”
沈旸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各种荒诞不经的画面,试图想象赵云川赤手空拳面对敌人刀枪剑戟时的场景,然而却始终觉得这太过离奇,让人难以接受。
赵云川神色淡然,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我以前呀,很少打架,自然也没用过武器。”
他的语气平和,思绪却飘回到了曾经生活的那个法制健全、秩序井然的现代社会,在那里,武力冲突往往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和约束,人们更倾向于用文明、理性的方式解决问题,而非诉诸暴力。
沈旸听闻此言,眼睛瞬间瞪得极大,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不由自主地凑近赵云川,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隐藏的秘密。
“你这说得可就离谱了啊!”沈旸提高了音量,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质疑,“你既说自己很少打架,可动起手来却又这般厉害,这怎么可能?你莫不是在故意消遣我,拿我寻开心吧?”
沈旸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摇头,满脸的狐疑之色丝毫未减。
赵云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带着几分自信,又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我可没开玩笑,句句属实。”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或许真如别人所说,我在这方面就是天赋异禀吧?”
那可不是,他虽然没有经常打过架,但是他学习呀,他可是跆拳道黑带九段,跆拳十段,散打虽没有考级,但是实力也不容小觑的好吗?
沈旸顿时哑口无言,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狠狠地瞪了赵云川一眼,这人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怪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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