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彦随身带着一对耳坠,玉石的。
刚穿的孔不能接触任何金属,带来了也是没用,只能交给陈嘉沐,给她看。
陈嘉沐把那耳坠往他耳垂上比划。想他戴起来的样子。
男人戴这样突出的琳琅物件本来是很不合适的,但方彦本就长出一张分不出性别的脸,用起来倒也算不上突兀。陈嘉沐只是感觉这样显得他太柔了。
她问:“你喜欢这个?”
方彦脸上笑意不减,还往她面前凑一凑,摆明了一副孔雀开屏的样子:“不合适吗?”
陈嘉沐心说:不太合适。
瞟到方彦的眉眼,她猛然间想起来什么,起身来,突然道:“我有一枚已经丢了一只的耳坠,送给你吧。”说完便光着脚去妆奁里寻找。
寝宫内刚擦过一轮的地面,反的是油亮澄黄的烛光,陈嘉沐踩在地面上,带过漆黑一道影子,只翻了一会儿就把一颗水晶耳坠找出来了。
黄水晶,配着比绣衣针更粗的一条金钩,通体金黄色,陈嘉沐捏着它,就像鸟儿叼来一颗金黄的谷粒。她把这小玩意送到方彦手里去,嘴上道:“你看,和你的眼睛颜色很像。”
方彦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愈来愈快,愈来愈响。
他把这句话当成一句情话看待。
但陈嘉沐只是单纯送他一个自己用不上的东西而已。那耳坠设计得非常简约干净,不会显得方彦过分像一个女人。
她在床边净了腿脚,又靠到床上去了。
被褥残余的热气拥上来,她有点热,小口吃了一块牛乳糕点,方彦侍候她漱口。
陈嘉沐的模样懒懒的。
方彦的心里藏着无与伦比的快活,问她:“公主困了吗?”
陈嘉沐半睁着眼睛看他,躺到床里去,扭头问方彦:“不睡在我身边吗?”
方彦一如往常地拒绝了。
他要睡在外边的矮榻上,还没出去,就又听见陈嘉沐很平常似的问:“你今天……见着我一人去看宅子了?”
方彦把那黄水晶的耳坠仔仔细细地揣好,回道:“是宫女说的。”
陈嘉沐说:“我是一个人进去,又是一个人出来的,是吗?她一直在盯着我的动向?”
方彦有点不敢答了。他对着陈嘉沐的后背,拿不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不见陈嘉沐的脸,观察不到她的表情,就像失去了一部分视力,一点揣摩人心的能力。
在静默之中,陈嘉沐笑起来:“我没有生气,只是问问。”
方彦说:“是这样告诉我的。”
陈嘉沐动了一下,她说:“你来我身边躺一会。”
方彦只犹豫一下,吹了蜡烛,听陈嘉沐的语气变了:“过来。”
方彦的手腕一抖,好像有什么推着他,把他推到陈嘉沐的身边去,推到陈嘉沐盖着的被子旁边。
陈嘉沐说:“你要不要抱我一下?”
方彦又犹豫了,听陈嘉沐气得发笑道:“方彦,你非要我命令你你才能做?”
方彦就伸出手抱住陈嘉沐。
他心中忐忑,生疏得好像他们是第一次抱在一起似的。一个新穿出的耳孔给予他新的一次生命,叫他一点都冷静不下来,也不懂怎么拥抱了。
方彦的手掌手臂贴着陈嘉沐的纱衣,她的体温是稍高的热度,他想离陈嘉沐远一点,至少不要被她清楚地听见心跳声。
但她的床总共就那么点大,抱在一起就是退无可退。
黑暗之中,怀中的人翻过身,送来清晰温热的呼吸。
她说:“你喜欢这样?我命令你,你就感觉比我询问你尊重你舒坦?你到底怎么想的,就想做一辈子我的奴才,我的仆人?”
方彦听见自己说:“公主……”
他说:“奴才可以吗?就这样服侍您待在您身边一辈子。”
陈嘉沐轻轻打他一下。
她嘴里说:“没出息的东西”,然而方彦很热情地吻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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