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多怪!这叫蜡像。是西域藩国秘制之物,我做出来玩的.....”
大家听虽然是听懂了,可要说到见以往还真是没见过,一个个好奇地围在蜡像旁左瞅一下,右瞅一下,敲敲打打,好是新奇。
“东家!幸亏你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否则啊,这回的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郑老西慢慢地开始给他讲述刚才所发生的事。
彭超极为认真地听着,中间偶尔撇过头朝那位老管家点头施了个礼。
只是看到旁边厚甲铁弓的粗莽汉子,眼中略有一奇。
当听到自己这具分身被那中年人暗下一掌跳窗逃跑后,他眉头紧皱。
彭超从后背卸下那众多工具,挑出一把锯子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从胸部切割起了蜡像。
不切不知道。
蜡像表皮虽然完整,可内里早已全然坍塌,而且松酥似棉状,可见一掌下去几乎震碎了所有器官。
更让人大惊一跳的是
一根极长的钢针竟是从头顶天灵穴直刺入肺腑内部。
何来的钢针?对方什么时候下得手段,怎会如此之残忍?
那老管家和武夫也是面面相觑。
即便是他们,亦没察觉除了先前在楼上对掌的二人外,还会有第三个人想加害于彭超。
“肯定是最先上来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人所为。趁着所有人还没落定的时候,率先出手,再消入人群,隐藏踪迹。好高明的手段!比那两个莽夫强多了!”老管家捋着胡子慢慢讲道。
郑老西颤颤抖抖地问了句:“东家,你这到底是骗了几家的黄花大闺女啊,咋抢着上来抡你呢?”
彭超轻笑一声:“都是老朋友吧!可能想我想得太激烈了点儿吧。”
那老管家见彭超还活着,于是与武夫相互换了个眼神后施礼讲道:“武大夫慧能遭妒,这也是人之常情。不知可愿入我孙府,我家老爷定当以客卿相待?”
与郑老西一脸愁容不同,彭超整张脸上在后续不起波澜,坦然的很。
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所以才会买通“骗财天团”在门口装恶汉,也会造出一个假人分身来混淆视听,给自己挡了一回灾。
面对孙家的盛情邀请,彭超却又是一笑。
“老管家再次出山,主因定不是来帮我脱困的吧?不如明说如何。”
那老人见彭超如此敞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抱拳说道:“我家小姐身种寒毒,岌岌可危。原本以为请来皇家圣医名徒,又碰巧得到那天血葵,可以有一抗之力。哪成想寒毒只是暂压,并未除根。小姐虽被从死亡边缘拉回,但日日受寒冰侵蚀之苦,生不如死。孙老爷听说武神医前几日医毒甚效,特聘千两恳请神医入府,我孙家定当以礼相待!”
彭超皱眉沉思,默不作声。
老管家以为自己知晓对方愁虑缘由,自信地说道:“当然,我孙家虽在平日里处事低调,但根基还是有的。不如我向家主请报,以我孙家高墙护武大夫为小姐疗伤期间的生命周全如何?以此相报,不知武大夫可否竭尽全力替我家小姐排毒解难呢?”
彭超低头想了想,让几人在外面等候,自己则一个人钻进了屋子里。
没过一会儿,他手里攒着个药丸出来递到老者身前,直言不讳地说:“我就这点儿本事,倘若它没效用,那人到了估计用处不大。你刚才不是说可以换千两或者生命周全吗?我选那一千两!”
老人家听后着实一惊,与身旁武夫面面相觑后,耐心地解释道:“既是求医,我孙家没有舍不得钱的道理。只不过,老朽还是要提醒武神医一句,今日城门内放进了一伙行商打扮的盗贼。不仅如此,那宋河其实早就被从大牢里放了出来,与手下在城门上夜夜捣弄,似乎是在装一种极为巧妙的机关暗器。更别说刚才拍你假人一掌的那位高手,一行四人其实已进驻我瀚海县半月有余。这些人,说到底全都是要取武大夫命的啊!您不再想想?”
彭超默然地点了点头,姿势没变。
那老者叹了口气后,接过药丹,将一沓百两银票递到了彭超手里。
临走之时,老管家回头一看,既是在为彭超短视而哀叹,又有天妒英才般的怜悯。
两人走后,郑老西凑将过来,忍不住说道:“东家,从利益上讲我很欢喜你拿钱,但是从道义上讲,我觉得你去人家孙府大院里躲一躲更好。常言道,命没了要钱何用?”
彭超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
他当然知道这个理。
只不过与这老人两回打交道下来,他发现大户人家表礼上做得极佳,可实际上利益看得甚重。
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好人家小姐,可即便救好了,孙家还会为他在外面挡多久?
既然迟早是个踹,他又何必一开始钻进去呢。
自己的生路还得自己去寻。
彭超将几张银票分给了慈善骗财天团和宏福楼老板,并催促他们这几日藏在家中绝不敢再出来。
郑老西有些不舍地问道:“我们都走了,东家你怎么办呢?”
彭超哈哈大笑:“还能怎么办?开门迎客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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