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惊又奇,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兴奋。
这种事儿就怕什么都没有,既然有敌兵,那一定就是有人在指使。
好歹是东都城,谁能这么方便地藏起一队人马来呢?
武大春!绝对是他武大春!
武富慌忙上马,张木辽清点木字军甲胄兵,三千多号人风风火火就朝北区急行而去。
到达战场前线,二人于一处酒楼上挑望,一目了然。
约莫二百的重甲兵正在和搜城的水字军交战。
光看这些甲兵所穿的衣服,张木辽惊讶不已。
“怎么会是金字军的铁浮屠?这群家伙不是被佛陀拉出去降智成尸兵了吗?”
武富亦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铁浮屠,原本乃是金字军重甲兵,骁勇善战。
后来金字军叛乱事发之后,为了削减此部军力,武大春特意将铁浮屠划拨给了佛门净堂去“洗心革面”。
听说净化后的士兵各个军令如山,绝无二心。
即便让你自杀,都不带二话,实乃大杀器是也。
水字军向来与金字军不睦,疯狂抢城的水字军本就杀红了眼,看到藏匿在城下的金字军后,一个个仿佛是狼见了羊,全都冲将上去。
水字军的人也不少,陆陆续续汇聚而来后数量反而占优。
可双方真到了打起来的时候,发现彼此战力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金字军甲厚刀重,砍人脑袋宛如切瓜一般。
不到三五个回合,水字军便退了下来,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地上掉满了这群人从四面八方抢来的财物,慌张到近乎连东西都忘了拿,可见已经惧怕到了什么程度。
武富给张木辽递了个眼神,张木辽亲自披甲,带领着木字军冲了上去。
一个是刀枪不入的木字军,一个是力量刚猛的金字军,两方各有长处,真斗起来可见战况的焦灼。
木字军虽不怕刀砍,可对方下刀之猛,震得盔甲内的士兵头晕目眩,吐血累累。
金字军虽不惧疼痛,奈何胳膊大腿全都是肉长的,相持之下,前排士卒已没一个四肢完整的了。
可金字军毕竟人少啊,慢慢变得无力支撑。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哨响。
剩余金字军像是被一个人控制一样,共同转身,然后疯狂地朝后跑。
木字军眼见便能全歼他们,哪肯放手,齐齐就紧追过去。
金字军边打边退,木字军死咬不放。
两支部队逐渐来到了城墙之下,金字军被逼得豪无退路。
正当武富大笑,张木辽发令总攻之际,天际边又是一声哨响。
乌泱泱,从左右各冲出一股部队,约莫有三四百人,将木字军给围了起来。
木字军分开部队左右协击。
但听见武富在楼上大喊:“有诈,快退!”
军人的直觉在关键时候还是挺灵的,张木辽一下便明白这或许是个口袋,想活活困死住他们。
于是大手一挥:“不要恋战,朝后退!”
可时机往往就在一瞬之间。
刚才退或许还来得及,现如今,街道内又冲来小股人,用身体将后路给堵得严严实实。
震惊之下,突然的分神,让张木辽瞧见了脚底下的湿地。
他伸手触摸放于鼻尖,眼神顿时空洞了起来:
“火油!快逃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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