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穿戴整齐,跟着西施两人一起出去。
宫尚角狠厉的看着身前柔弱的女人,“你听到了多少?”
上官浅眼中含泪:“徵公子受了伤……是……是金繁伤的……”
宫尚角甩开她的胳膊,冷声道:“下去吧。”
上官浅柔柔行了一礼,不舍又不甘的告退,“是。”
临走前还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一旁看戏的西施。
三人到了书房。
这次确定外面没什么奇怪的人,西施才拿出怀里的医案。
西施还特意在远徵弟弟眼前晃了晃,才给了宫尚角。
宫远徵:“哼……”
宫远徵偏过头去,他才不要看那个女人得意洋洋的模样呢!哼——
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倒是一点不影响宫尚角,他细细翻看着这本医案。
室内安静的只余翻书的声音。
宫尚角的面色变得愈发阴沉,仿佛被一层寒霜所笼罩。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不断汇聚、凝结,甚至已经快要凝聚成肉眼可见的实体了!
宫尚角紧紧地攥着手中那本医案的书页,由于太过用力,其手指关节处都开始微微发白起来。
两人也注意到了宫尚角的异常,悄悄对视一眼,皆是一脸懵的状态。
西施:你去问,你可是他最疼爱的弟弟!
远徵弟弟(两眼放光):最疼爱!!
最后,还是宫远徵开口打破这冷凝的气氛。
宫远徵小心翼翼的问道:“哥,这本医案……有什么问题吗?”
宫尚角冷冷的盯着手中的医案,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这本医案当然没问题。”
宫尚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竟然还带着一抹笑容,但那笑容却是如此诡异和可怕。
西施看着那笑容,却只觉得毛骨悚然,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杀气,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氛围实在不太好,西施还是第一次见到宫尚角如此生气的模样。
这下子,宫远徵也不敢主动开口了。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又默默低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宫尚角身上的杀意才收回去了些,他将手中的医案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轻轻摩挲着医案封面‘姑苏杨氏’四个字,眼神中带着深深地思念。
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母亲……怀朗弟弟时的医案。”
为了区分,他的母亲泠夫人的医案上多了一朵小花……
朗弟弟……
宫远徵捏着茶杯的手抖了抖……
宫尚角眼角微红,放在膝上的手颤抖着:“身体康健……足月生产……”
宫尚角:“原来雾姬夫人打的是这个算盘。”
见宫尚角情绪好一些了,西施这才开口问道:“你的母亲和宫子羽的母亲都是姑苏杨氏?”
宫尚角:“嗯,我母亲和兰夫人来自同一个地方,母亲比兰夫人怀孕早些,不过两人是差不多时日生产的,所以这雾姬夫人才能借此浑水摸鱼。”
西施略微思索,就想明白了:“所以,这雾姬夫人是想借此为宫子羽的血脉证实?”
砰——
远徵弟弟重重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案上,很是气愤的说道:“这雾姬夫人果然是和宫子羽是一伙的,什么想出去旧尘山谷,什么待腻了,都是说谎!”
宫远徵看着倒像是比宫尚角还生气。
宫尚角:“雾姬夫人将宫子羽养大,自然是想处心积虑的帮助他坐稳这个执刃的位子了。”
“她可以帮助宫子羽解决血脉的流言蜚语,可她……不该利用的我的母亲。”
宫尚角脸上的神色愈发冷凝。
宫远徵:“哥,那我们直接揭穿她吗?”
宫尚角:“不,她既然已经搭好了这台戏,我们当然要配合她唱完。”
宫尚角慢慢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口,“有始无终……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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