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朝堂】白月光帝师50(1 / 1)

云子猗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

祁煦回了房间,却没有锁门,不知是伤心过度的疏漏,还是特意为那个一定会来安慰他的人留了一条缝隙。

“怀暄。”云子猗却没有直接开门进去,而是先叩了门,“我可以进来吗?”

“先生进来吧。”祁煦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呜咽之意,“只要先生一个人进来。”

“元诚,你先回去吧。”云子猗听着祁煦的声音,越发担忧,看了眼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卫彰,朝他摇了摇头,独自开门进去。

卫彰知道云子猗这一遭进去怕是羊入虎口,可云子猗发了话,他也不敢不从,在门口踱了几步,试图听听里面的动静,却只听见落锁的声音。

……该死的家伙。

卫彰头一次这么讨厌自己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屋内,云子猗看着祁煦通红的眼眶,欲言又止。

这几日是怎么了,两个人都一副动不动就要哭的模样。/

“先生和他在一起了……还要我吗?”祁煦见他不语,瘪着嘴,如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幼兽,语气无比可怜。

“说什么呢。”云子猗捧起他的脸轻轻抚摸,言语温柔,“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怀暄永远是我的学生啊,元诚与你也是好友,怎么无端端想这些?”

他向来知道祁煦是心思最脆弱敏感的那个,却也没想到自己和卫彰的事能让他害怕到这般程度。

“可先生终究和他更亲近了。”祁煦说着话,泪便落了下来,“你们成了一家人,我怎么说都是个外人了。”

“这话说的。”云子猗轻声劝哄,用衣袖帮他拭去滚落的泪珠,“莫非怀暄不曾拿我当家人?”

“既如此……”祁煦抬起头,泪痕未干,语气却沉了几分,“我也可以吗?”

云子猗一时没听明白:“可以什么?”

“可以做先生的情人。”祁煦不知不觉间已经环上了云子猗的腰身,以一个禁锢的,让人无法逃脱的动作,说出最大逆不道的话,“或是夫人?”

【其实更想说夫君的……算了,只怕先生会不高兴。】

“这如何能一概而论。”云子猗终于意识到危险,心跳都不免快了几分,下意识想推开他,“何况我已经与元诚……唔!”

祁煦此刻听不得这个名字,直接以吻封缄,堵上云子猗的唇。

祁尧做得,卫彰做得,凭什么他就做不得呢?

先生不是从来对他们一视同仁吗?

先生都不曾同那两人计较,自然也该饶他一回。

先生答应了卫彰,自然也该一并和他在一起。

这才公平合理。

云子猗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连着两个晚上被自己的学生强迫做这种事。

起初祁煦是有些疯的,先是被云子猗答应卫彰的事刺激,解开衣衫后又看到云子猗身上未褪的,前一夜被卫彰留下的痕迹,更是被妒忌和欲火烧得全然失去了理智。

可第一番初歇后,祁煦的理智便回归了几分,看着身下双目迷蒙,几近昏厥的先生,停了动作。

卫彰昨日刚折腾了先生一夜,他再胡闹下去,先生的身子定然受不住的。

他的欲望生于爱意,想要的更不只是一晌贪欢,一时情难自抑便罢了,如今既恢复了理智,就不该继续。

他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与先生相伴。

“先生睡吧,我不弄了。”祁煦俯下身,轻吻过云子猗被啃咬得红肿的唇,柔声哄着,“我去弄些热水来,帮先生清理一下,好不好?”

云子猗早已疲倦得不剩几分神智,也不知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胡乱点点头,就睡了过去。

祁煦细心替他掖好被角,穿好衣衫,准备去烧热水来。

哪知刚一开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卫彰一拳砸在了脸上。

“你做了什么?”卫彰双眸赤红,模样像是要杀人一般。

祁煦只是攒眉睨他一眼,回身关好门,才幽幽开口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卫彰的所作所为和他有什么两样?

作为捷足先登的那一个,卫彰分明该比他更卑劣几分才是。

“我有什么资格?”卫彰气得发怔,“先生已经答应过我了,你难道不是听得一清二楚吗?”

“可他并非心悦于你,这一点,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祁煦轻嗤一声,绕过他准备离开,“我要去给先生准备热水清理了,劳烦让让。”

“混账,你果然对先生……”卫彰刚想拦住他,蓦地一想清理之事不能耽搁,时间久了以先生的身子骨怕是要发高热,动作一顿,没敢再拦。

“先生能接受你,为何就不能接受我。”祁煦边忙活,边嘲讽道,“你真以为自己在先生心里是特殊的吗?敢不敢赌,我赌他同样割舍不下我,也不愿辜负我的心意。”

卫彰不敢赌。

他知道云子猗心软,又不懂情爱,既然能被他哄着答应“成家”,又如何不能对祁煦施予些许怜爱。

云子猗放不下。

可他又不甘心,明明自己刚刚讨得了先生给予的名分,怎么转眼就有人来横插一脚?

“别争了,就这样吧。”祁煦淡淡开口,只眼底划过些许不甘心的意味。

但这件事上确实是他理亏,刚得知云子猗和卫彰的关系变质就硬插了进去,来晚一步,成了第三者。

何况他本就不求做云子猗的“唯一”,更知道云子猗心中没有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祁煦想要的,从来都是先生对他们一视同仁就好。

他从小到大与祁尧的皇位之争中就处处不及,处处落败,从来没有真正被坚定的选择过。

祁煦做了近二十年失败者,这一次,他也不敢求赢过卫彰,只求不再落败,哪怕平起平坐也好。

因而他也更能接受和卫彰同处那个云子猗身边最亲近的位置,甚至主动提议。

“就这样?”卫彰先是一惊,而后认真思索起了这个可能。

他同样没把握赢过祁煦,云子猗为祁煦做过那么多,两次舍身相救,卫彰不敢说自己在云子猗心中的地位能胜过对方。

可是……

脑海中百转千回的话,种种顾虑和不甘,最后都在开口时汇成了一句。

“等明日先生醒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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