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君扬压下心中的酸痛。只浅笑着摇了摇头。答道:“不会。芸生心地很好。纵是会我恼我。也不会恼你的。”
辰年这才放下心來。向着封君扬顽皮一笑。笑道:“恼你也是活该。回头我便帮着芸生整治你这个负心汉。”
封君扬却有些笑不下去。静静看辰年半晌。轻声说道:“辰年。你无需如此。我瞧了心里难受。你若想见芸生便去见。若不想见。也不要为难自己。我以后答应你的每一件事。都会做到。”
辰年一直低垂着头。虽未言语。却有泪珠轻轻从腮边无声滑落。便是她一直在暗暗提醒自己是在与封君扬做戏。可这戏演着演着。却叫她不觉入戏渐深。面前这男子。曾是她心心念的心爱之人。他说得每一句话都这样痴情。可是却不肯娶她为妻。只叫她伴在身边为妾。叫她去做人人都看不起的小妇。
封君扬默默起身。走到辰年身边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辰年忙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泪。笑着推开他。说道:“快些吃饭。我还听说朝阳子要走了。在他走之前我得想个法子整治一下他。他虽是救了你的命。可也不能叫他白白戏耍我这些天。”
封君扬笑了笑。抬起辰年的脸颊吻了一下。应道:“好。”
辰年略一思量。又道:“这府里的高手你得多借我几个。要能打过朝阳子的。夜里我带着他们假扮刺客。把朝阳子套上袋子狠狠地揍上一顿。还有。得另想个法子把乔老支出去。否则总不能当着师弟的面去揍师兄。”
封君扬不觉失笑。问她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行事。”
辰年想了一想。答道:“此事宜早不宜迟。省的被他走了再追就不方便了。就今天晚上吧。”
封君扬忽地沉默下來。垂了垂眼帘。过了一会儿才浅笑应道:“好。那今天晚上我命乔老随我出门。把郑纶留给你。你叫他带着府中的高手帮你即可。”
辰年闻言大喜。一时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起身说道:“那我得赶紧去准备。得要一些夜行衣。还要寻个结实的大口袋。再找几根木棍。既打的疼。又不至于真打伤了他。”
封君扬瞧她这般孩子气微微一怔。面上也跟着她露出了欢喜之色。给她出主意道:“不要用棍子。用鞭子更好。或是叫郑纶直接点他的穴道。也可生不如死。”
辰年拍手笑道:“好。就这样办。不过你得好好和郑纶说一说。他那人死心眼的很。你若不说好了。我怕他都不肯听我指挥的。”
封君扬点头道:“我去交待他。”
当天傍晚。封君扬果然带了乔老去城守府赴宴。却把郑纶留在府中。叫他一切听辰年指挥。辰年提前便换好了夜行衣。耐心地在堂屋中端坐到天黑。这才吩咐郑纶道:“你叫人去偷偷瞧一瞧。看看朝阳子现在做什么。”
郑纶看辰年这般行径简直就是胡闹。可因有着封君扬的交待。他也只能听命于辰年。派了轻功好的暗卫前去探听情况。过不一会儿。那暗卫去而复返。回报道:“那人正在屋中看书。”
辰年思量片刻。然后与众人说道:“我带着人就先去后园中藏好。郑纶你去引朝阳子过去。待他一过來咱们就大喊抓刺客。然后不管他说些什么。只管用袋子套了狠狠地打。”
郑纶心道好个低劣的手段。那朝阳子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会轻易上当。他稍一沉默。说道:“谢姑娘。此法怕是不妥。”
辰年却是摇头。坚持道:“你听我的沒错。快去快去。对了。莫忘了交待一下今夜当值的人。便是看到什么人物也不要出手出声。给咱们行个方便。省得咱们这里沒抓着朝阳子。却先被自己人当刺客抓了。”
众人得了吩咐各自行动。辰年带着几名高手前往府中后园。寻了个隐蔽地方藏好。略等了一会儿便低声交待身边之人道:“我前去看看郑纶。你们且在这里守着。千万莫要乱动地方。”
她说完便在黑暗中轻步离去。身影不及走远。身后却又有一人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追了上去。
就在熙园角门之外。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内封君扬垂目静坐。仿佛已经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得府中隐约传來一些喧闹。又过一会儿。角门被人从内轻轻打开。顺平瘦小的身影从内闪出。走过來跃上马车。与封君扬低声禀报道:“世子爷。谢姑娘沒走。她只去朝阳子那里瞧了一瞧。见郑纶把朝阳子引向后园。她便也在后面跟着回來了。眼下正指挥着人狠揍朝阳子呢。”
封君扬闻言心中的那块巨石轰然落地。缓缓地闭了闭眼。好半天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來。唇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往上挑了去。含着笑意吩咐顺平道:“辰年孩子脾气。也不能全听她的。你过去盯着点。别叫他们手上失了分寸。”
顺平瞧他高兴。声音里便也带上了喜悦。应道:“是。小的这就去。”
封君扬一时兴起。恨不得也跟过去瞧一瞧辰年此刻如何揍那朝阳子。只怕被辰年瞧穿他的算计。这才勉强忍住了。吩咐车夫驾车在城内慢慢转上一圈。然后再回府。
他回到院中时。辰年刚刚将夜行衣换下。洗过了澡出來。瞧他回來。不觉奇道:“怎回來得这样早。”
“我又不能饮酒。干坐着也沒意思。就自己先回來了。”封君扬答道。又瞧辰年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是刚才也跟着动了手。忍不住上前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笑着问道:“怎样。可是报了仇了。”
辰年脸上露出极得意的笑容。向着他扬了扬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答道:“自然报了。也不看看我是谁。你是不知当时的情形。差点把我肚皮都笑破了。我本想着时候再做个好人去出面救朝阳子。谁知郑纶却不肯。死活不要我露面。”
封君扬听了不觉笑道:“你哪里是要去救朝阳子。你是想着再去气一气他吧。”
辰年嘿嘿一笑。沒有答话。
这一晚。封君扬超乎寻常的热情。在床上与辰年纠缠了许久。只把辰年都缠磨得气喘吁吁起來。恼羞地推开了他。恨恨道:“封君扬。你到底想怎样。明明不能近女色。还这样招惹我做甚么。”
封君扬有些懊丧地松开了手。过了一会儿而却是又贴近了她低笑。凑在她耳边问道:“辰年。你是不是想我也想得紧。”
辰年转过头恼羞得瞪他。他的手却已是无声地从她衣襟间探了进去。抚过她纤细而结实的腰肢。挺翘的臀。最后绕到她的身前。顺着腿间摸了上去。辰年不觉失声低呼了一声。双腿下意识地加紧。又羞又急地叫道:“封君扬。你做什么。”
封君扬低声道:“别怕。辰年。我只是想给你快乐。”
他半抬起身。低下头去细细地吻她的唇。她的脸颊。那只探入她腿间的手温柔地揉压着她身体最娇弱之处。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地进入她。封君扬从未这般讨好于人过。手法还有些生涩。只能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调节着手上的动作。辰年初时还能挣扎两下。待到后面却软到在他怀里。身体微微战栗着。微张着唇瓣。颤声叫他的名字。“阿策。阿策??”
“嗯。”她每叫一声。封君扬便低低地应她一声。待到后面声音已是暗哑地发不出声來。在辰年身体绷紧的那一瞬间。他猛地低下头去用力堵住她的唇。辗转厮磨。用力吸吮。恨不能将她的灵魂都吸卷入自己的体内。
事后。辰年起了一身的薄汗。魂魄似已出窍。在外游离半晌才得落定。封君扬的**却未得半分纾解。只得爬起身來出去冲了回凉水。这才带着一身湿气回到辰年身边。向着她浅浅一笑。从后面拥住了她。哑声道:“睡吧。”
辰年窝在他的怀中。几次都忍不住想回过身去与他说:“阿策。你不要娶别人。就我们两个在一起。好不好。”可她最终还是沒有回转身体。只沉默着闭上了眼。
第二日早上醒來。辰年还有恼封君扬。饭后连理都不肯理他。只要重新搬回自己的小院。封君扬知她是为了昨夜的事情羞恼。忙拦住了她。低声下气地说道:“昨夜之事只此一次。我以后定不会再那样孟浪了。别再恼我了。啊。”
他这般小心地与她赔不是。辰年脸上的神色就缓和了一些。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面说道:“我不是和你赌气。过两日咱们就要去盛都。你总得有些事情要处理。我这样在这里不方便。还不如自己去小院里清净两天。再说。”她顿了顿。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还有芸生那里。既然以后免不了要打交道。总不能现在就把路走绝了。她越是脾气好。咱们越是不能欺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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