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全力一击,女妖们的结界瞬间被震碎。
原先围在他和朱桓四周伺机偷袭的女妖也被他这招强大的力量所摄,竟然被当场撕碎,化作粉芥。
舞台上原本有五道身影,在楚风出手震碎结界的瞬间,五个人合二为一,汇聚在了弹琴那位身上。
紧接着她妖气暴涨数倍,猛地弹出十几道妖气吸引楚风视线,迅速逃离现场。
结界破碎后,楚风和朱桓周围的环境再次发生变化。
“我们,竟这般突兀地被抛掷于这无垠的荒野之上?”朱桓的眼眸骤然圆睁,仿佛能吞噬周遭每一寸荒凉,他凝视着那些裸露而孤寂的山丘,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愕。
“此番疏忽,实属意料之外。那些狡黠的妖物,竟在凤鸣楼内悄然布下了错综复杂的阵法或是坚不可摧的结界,让人防不胜防。”楚风的话语间带着几分自责与决绝,他手腕轻转,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随即目光如炬,锁定女妖逃逸的轨迹,毅然决然地踏上追击之路。
“我且去追那妖女,以绝后患。而你,朱桓,务必即刻返回凤鸣楼,探查个中虚实。切记,万不可鲁莽行事,安全归来,方为上策。”楚风的话语中既有命令的果决,又蕴含着对同伴深切的关怀,他深知,在这未知与危险并存的世界里,每一步都需谨慎。
于是,两人分道扬镳,一个疾驰于荒野,誓要追回逃逸的妖邪;一个则转身逆行,步入那片可能暗藏杀机的凤鸣楼,心中虽有忐忑,却也满是对友情的坚定与对未知挑战的无畏。
说完之后,楚风健步如飞,几个呼吸间已然看不见身影。
朱桓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讶异,旋即迅速收敛心神,紧握翁金锤,身形暴起,宛如一道金色闪电,以极致的速度穿梭林间,直奔凤鸣楼而去,心中对楚风那超乎寻常的速度暗自惊叹。
那女妖,身形鬼魅,速度之快,足以令寻常修士望尘莫及,但在楚风眼中,却仿佛仍是有着一线可追的余地。楚风并未急于求成,反倒是以一种悠然自得的姿态,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紧随其后,如同猎手耐心等待着最佳的捕猎时机,心中盘算着如何揭开女妖背后的秘密巢穴。
他巧妙地运用身法,将自身气息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脚步都精准控制,确保不留丝毫痕迹,让那狡黠的女妖难以察觉到这无声无息的追踪者。
山路蜿蜒曲折,宛如一条蛰伏的巨龙,引领着他们深入未知的领域。女妖显然并非泛泛之辈,她的每一步行动都透露出极高的警惕与狡猾,虽未察觉身后的追兵,却也不断变换着行进路线,仿佛是在编织一张错综复杂的迷网,意图混淆视听,掩盖其真正的目的地。
然而,这一切在楚风那双锐利的眼眸下,却不过是徒劳。他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脉络,于细微处见真章,静静地跟随着女妖的足迹,心中已暗自布局,誓要在这场智与勇的较量中,揭开那隐藏于暗处的真相。
一个时辰悄然流逝,她终是在后山那片幽深而不起眼的角落驻足,身影轻巧地融入了周遭的静谧之中。楚风,自远处窥视,目光如炬,见她悄然遁入了一个被茂密枝叶巧妙遮掩的山洞入口,那洞口仿佛是大自然刻意留下的隐秘门户。
“莫非,这便是那妖魅藏匿的秘境,它的老巢所在?”楚风心中暗忖,身形紧贴着土丘边缘,生怕一丝细微的响动惊扰了这份宁静。他轻轻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决然与谨慎交织的光芒。
提枪在手,本欲一鼓作气,直捣黄龙,但理智却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的冲动轻轻按下。楚风深知,此行非比寻常,需步步为营,方能探明虚实,确保万无一失。于是,他缓缓放下步伐,重新隐入暗处,心中盘算着更为周全的计划。在这片被古老传说笼罩的山林间,每一个举动都需谨慎考量,因为,未知往往比妖魔本身更为可怕。
这件事波云诡谲,妖怪似乎别有所图,眼下南宫婵和薛凌雪那边什么情况还不确定,贸然行动不是明智之举。
而且这位女妖口中还提到了姥姥,这应该才是幕后指使,对方实力如何无法得知,如果是同样隐匿气机的大妖恐怕不好对付。
思来想去,楚风在原地悄悄留下法力印记监控妖洞内的动静,然后悄悄然的撤回云耀国都城。
出发之前他交代好了南宫婵,如果遇到危险立刻捏碎之前送给她的玉符,现在过去了数个时辰,没有接到玉符传递回来的信息,说明国子监那边还算顺利。
不过楚风还是不放心,回到云耀国京城后他第一时间去了国子监。
这里除了妖气森森外没有任何异常,楚风这才彻底送了一口气。
回到行馆时,南宫婵和薛凌雪正在院子内说着什么,两人神情紧张,手舞足蹈。
见楚风进门,南宫婵立刻上前将其一把拉过。
"师兄,事态紧急,非同小可!"南宫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那双明亮的眼眸此刻满溢着前所未有的焦虑,仿佛夜幕下骤然聚集的风暴云,预示着即将来临的巨变。
即便是素来以冷静自持著称的薛凌雪,此刻也卸下了平日的淡然面具,面容凝重得如同冬日里凝结的冰霜,透露出内心的不安与紧迫。
楚风见状,温和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南宫婵的肩背,那动作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与安抚之力,"婵儿,深呼吸,慢慢道来,究竟是何等大事,能让你我二人如此失态?"
南宫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绪,但话语间仍难掩激动与后怕,"国子监,那本该是汇聚天下才俊的圣地,如今却……却成了妖魅横行的温床!师兄,你可知,那其中的举人,十有八九,皆是妖怪幻化而成!"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固,连周围的微风都为之停滞,只留下南宫婵那震撼人心的话语,在三人之间回荡,久久不散。
薛凌雪轻盈地移步至前,与南宫婵并肩而立,两人如同春日里并蒂而开的花朵,你一言我一语,交织出一幅幅国子监生活的斑斓画卷。她们的叙述虽偶有交织,如同溪水潺潺中偶尔泛起的涟漪,却也难掩那份真挚与生动。
楚风静静地聆听着,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在她们不经意的言语间,国子监的点点滴滴逐渐清晰起来,那些关于求知的渴望、同窗的情谊、以及偶尔的小小困扰与欢笑,都被一一勾勒,变得鲜活而具体。他仿佛也随着她们的讲述,穿越时空,漫步在那座古老而庄严的学府之中,感受着那份独有的文化气息与青春活力。
如此这般,薛凌雪与南宫婵的叙述,不仅让楚风对国子监有了更深的了解,更让他体会到了友情的美好与珍贵。在那一刻,他仿佛也成为了她们故事中的一员,共同书写着那段难忘的时光。
国子监内绝大多数举人已经被妖怪替换,南宫婵和薛凌雪看不出妖怪的具体种类,这些假冒举人的妖虽然修为不高,但数量众多,而且有组织有纪律,不知在图谋什么。
假冒举人?莫非?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楚风脑海中。
“师兄,你可是知道了些什么?”南宫婵看到楚风表情变化,赶忙问道。
这时候朱桓回来了,他兴冲冲的跑进院里,手中提着一直通体黄灰色、约有羊羔般大小的花猫。
“楚兄快看,我将妖怪捉回来了,你猜她是谁?”朱桓兴奋地在楚风面前晃了晃花猫说道。
南宫婵和薛凌雪盯着朱桓手中的黄灰色花猫看了看,联想到自己在国子监的见闻,两人不约而同的捂住嘴巴,惊呼道:“猫妖!那些举人是猫妖!”
楚风微微皱眉,他从朱桓手中接过花猫仔细观察。
花猫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妖气,身受重伤但仍有一息尚存,只是被打回了原型。
楚风目光如炬,轻瞥向朱桓,语气中带着几分探寻:“这位,莫非便是凤鸣楼中那位阅尽人间烟火的老鸨?”
朱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楚风投去赞许的目光,拇指轻轻一挑,赞道:“楚兄慧眼识珠,此人正是那风韵犹存,却藏着不为人知秘密的老鸨。我匆匆赶至凤鸣楼,但见人去巢空,唯余一片死寂,连一缕人声都寻觅不得。然而,空气中残留的妖异气息,却如同指引的灯塔,异常熟悉,引人深入。”
“我循着这股妖气,步步为营,直至凤鸣楼幽深后院的一隅,那里藏着一间不起眼的杂货间。门扉轻启,竟是她,那妖物见我,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待我言语,便化作一道黑影,携着凌厉之势扑杀而来。幸而我早有防备,周身灵力涌动,一场惊心动魄的斗法,随即在这方寸之地悄然展开。”朱桓的话语间,既有对未知的警惕,也不乏对自我实力的自信。
朱桓的话语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全然未察觉到自己那句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陈词滥调,如同秋日里泛黄的落叶,不经意间触动了薛凌雪心湖的一丝涟漪,让她的面容微微一黯。
楚风闻言,轻轻颔首,眸中闪过一抹睿智之光,缓声道:“恰逢其时,我们正需一活口以探明真相。”言罢,他提着那只看似寻常的花猫,步入屋内,动作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绝。
轻描淡写间,花猫被置于地上,楚风指尖微动,一抹神秘莫测的法诀悄然凝聚,轻点于那蜷缩成一团的弱小身影之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随后,奇迹般的变化悄然发生。
花猫的身躯渐渐被一股温暖而奇异的力量所包裹,低低的呜咽声中,它竟缓缓舒展开来,身形扭曲变幻,最终化作了一名老鸨的模样,匍匐在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既惊又惧。
楚风轻步上前,随手拽过一张雕花木椅,稳稳坐于那满面惊惶的老鸨对面,语调虽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起身,我有要事需你详述。”他的话语中,寒意如冬夜霜风,直逼人心。
老鸨身躯一颤,不敢有丝毫怠慢,颤巍巍地撑起身子,目光中满是畏惧与不安。楚风目光如炬,冷冷地审视着她,继续说道:“记住,你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需如实道来。若有半句虚言,莫怪我手下无情,直接封印你的元神修为,让你原形毕露,再任由那街巷中的野狗处置,那时,怕是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无。”
此言一出,室内气氛骤降至冰点,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楚风的话语,既是对老鸨的警告,也是对她命运的无情宣判,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击在老鸨的心坎上,让她深知眼前之人的手段与决绝,不敢再有丝毫隐瞒与侥幸。
像老鸨这种有修为在身的猫妖,即使被锁住元神修为打回原型,身上依旧有残留的一丝丝妖气存在。
这股妖气特别微弱,远远达不到震慑野狗的程度,相反对野狗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就像是一个四十年的老光棍醉酒后在自己的被窝里发现了刚刚洗完澡的女明星。
接下来自然是不要命的奋战。
一只野狗不可怕,一群野狗就可怕了。
老鸨那双精明的眼眸迅速地在周遭溜了一圈,扫视过场间除却那位一锤之下将她原形毕露的朱桓外,还余下三位神色各异的修士。她心头一凛,预感今日恐难善终,随即身躯一软,跪倒在地,额头如急雨般叩击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口中连连哀求:“大法师慈悲为怀,饶小的一命,饶小的一命啊!”
楚风面沉如水,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且问你,城中接连发生的举人失踪案,是否与你有所瓜葛?”
老鸨颤抖着,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态,答道:“回禀大法师,小的不过是遵从我姥姥之命行事,至于其中详情,实则是一概不知,还望大法师明鉴。”
“姥姥?”楚风眉头微蹙,语气中多了几分探究,“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且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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