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啊 叫擅离职守啊!喊你去舔渣攻, 你怎么还有了自己的脾气呢”
系统恨不得化身人类跳出系统框架, 掐着江栗的脖子大声责问, 最好是能把口水都气得喷江栗脸上的那种。
江栗冷静地看着系统歇斯底里的模样, 淡淡地说:“我的手筋是你修好的, 若是问责,你也有错。”
系统不吭声了,憋了一会后,才嘀咕道: “那我不是以为你要杀陆慎司嘛。”
“现在怎么办” 江栗还在系统空间里飘来飘去, 那颗赶着完成环球旅行的梦早就在和渣攻的针锋对决中,被磨得灰都不剩了。
“继续过呗,还能离咋的。”系统消失了一会, 再回来的时候,是带着设定回来的。
"时间设定在登基大典的三年后, 你没有死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陆慎司做着他的皇帝, 而你做着他那睡不醒的皇后。”
系统的声音消失了,江栗还在拧眉静听, 半晌过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还想听那我再告诉你,宁白还活着, 他在策划造反,你要是恨渣攻, 就加入他一起推翻暴权吧。”系统这句话说出来带着莫名的讥讽, 仿佛在嘲笑宁白不自量力造反的行为, 至于后面那句“加入他”, 就有着在哄小孩玩的意味了。接着,系统把江栗送出了系统空间。
江栗发现自己处于平躺的状态, 身下的床垫软乎乎的,像是躺在云彩上般, 还带着太阳的香气。
正当江栗带着他躺了三年的疲惫身躯, 准备好好伸展伸展的瞬间, 他听到了非常熟悉的声音。
“栗子,还要我等你多久, 你才肯睁开眼睛看我一下。” 陆慎司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甚至那只阴 令的手还在他的脸颊上恶心的抚摸着。
江栗马上把他要睁开眼睛猛地闭紧了, 眼皮和睫毛的轻颤刚刚好就被陆慎司抓进了 视线里。陆慎司的呼吸一促,马上抓进了江栗的手, “栗子你醒了吗”
江栗当然不会搭理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除了那一下猝不及防的颤睫毛外, 他安静的就像个死人。陆慎司猛地把身子压低了, 让自己正脸的距离和江栗胸膛的距离仅隔着一指,不至于触碰, 可是强大的压迫感就像是坠在头上的剑,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 这种感觉会使得人呼吸不由得急促。
这是人无法避免的生理反应,所以当陆慎司这么 做的时候,江栗对他发自内心的抗拒迫使的呼吸变得尤为;青晰。陆慎司低沉地笑了出来, 他的指尖按在了江栗的胸膛正中央, 是第一个世界里那把刀插进去的地方, 而此刻陆慎司的手又是如此熟悉的按在了那个点上。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你的身体有反应。”
在江栗以为他要按着那条线走一回的时候, 陆慎司却收回了手。
陆慎司的气息从江栗的身边抽离, 他不着急把江栗弄醒, 他只是在确认江栗现在还活着。
“栗子,你还记得宁白吗 就是那个每天都想着刺杀我的傻子, 没想到他最近竟然在偷偷练兵, 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杀他。”呵 都知道江栗在心里冷笑。
江栗张开唇,随意地呢喃了一句无意义的话, 就和婴儿学语般咿伊呀呀呀含糊不清。
“栗子,你在说什么” 陆慎司马上又靠近了江栗身边,他靠在床边, 俯下身子贴近江栗的唇。而在他们的身体相依之下, 是江栗缓缓移动的手, 他的唇还在呢喃着话语吸引陆慎司的注意力, 但他的手已经移到了陆慎司腰间的刀上。陆慎司的腰上总是会别着一把短刀, 而江栗也就是在赌陆慎司三年过去, 仍然会把这把短刀带在身上。
这把短刀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只是陆慎司小心谨慎,让他会随身携带武器, 好防止袭击事件的发生。
江栗赌对了,陆慎司果然还是随身携带。
他猛地把刀抽了出来, 趁陆慎司还没反应过来,刀尖向上冲了出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 非常果断地刺进了陆慎司的胸膛之中。不过可惜的是, 江栗的四肢虽休养得当能够活动了, 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他将这把刀拔出来,只能让刀口卡着陆慎司的伤刺杀的时候,刀尖刺进去后, 一定是要拔出来的, 如果不拔出来对方最多就是受到内伤,
因为血液都被刀口堵住了,血液涌不出来, 就谈不上失血过多而死, 而刀伤只有要么刚好刺中心脏, 要么拔出来放血这两种最快速的死法。陆慎司睁圆了眼睛,撑在江栗身体的上方, 对上了江栗那双执拗的双眸。
他终于听清了江栗在说什么,江栗说: “但你不知道我醒来后第一件事是杀了你。” 陆慎司一只手捂着刀口, 一只手捏住江栗的手腕, 不许他逃离自己的身边。
江栗铆足一口气,冲陆慎司的胸口冲了过来, 让刀尖更深的没入他的胸膛。
刀伤刺得陆慎司手上卸了力气, 而江栗也得以逃脱。 江栗望着门口,又望着摔坐在地上的皇上, 他向门口走了两步,但是又快速折了回来。 陆慎司仰头虚弱地望着他, 他以为江栗是放不下他, 扯着嘴角竟笑了出来。
可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 江栗抬起脚就是一蹬, 蹬在陆慎司的肋骨处, 让陆慎司也尝到了肋骨被踩断至无法呼吸的痛。
看到陆慎司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喊江栗的名字, 江栗这才满意地推开寝宫的门, 扯着他拖地的长袍,逃出了金丝笼。
外面站了一圈的侍卫,他们不敢贸然扣押江栗, 只能一直以一个圈困在江栗,江栗走到那, 他们就跟到哪。
“让开。”江栗站住了, 一只手揪着腿边长袍的布料, 咬着牙扯断碍事的布。
侍卫没说话,只是拦在了江栗面前。
“我说让开!”江栗压下眉头, 不悦地神色在他眉眼间炸开, 像一颗不稳定的炸弹随时会杀了面前的人。
江栗的眸色没有以前那么清澈了,仿佛融进了 他全家人死去那晚浓烈的血色与如泼墨一般沉重的雨寂。
陆慎司捂着胸膛,用自己衣袖做止血布, 靠着几个侍卫的搀扶走出了宫门, “你能走去哪 你光着脚从这里走到最近的城门都要走上一天一夜。”慎司站在台阶上,江栗被困在台阶下, 腿边的布料被他扯得一块长一块短。
他讨厌穿这样的衣服, 大红颜色的女式纱制裙摆,让他看起来像极了 因爱而死的哀怨女鬼。
可是江栗不哀怨也不是女鬼, 他只是个敢爱敢恨的小炮灰,回来也只是为 了推翻陆慎司的政权。
“那就走上一天一夜。”江栗捏着红色的布, 像是在捏着他热烈跳动的心脏,风一吹, 舞得更美了,“我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会再留在你身边。”陆慎司神色平静,淡然地问:“所以呢 你认为你走得掉”
江栗本来就没打算走掉, 这么做也就是为了气陆慎司, 他要留在陆慎司身边, 找机会推翻他的政权, 让他变成自己的阶下囚。
江栗的头微微扬起,斜着眼睨着陆慎司, “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手” 陆慎司的情绪马上激动了起来, 脖子上的肌肉高高隆起, 涨红了脸指着江栗大喊:
“挑断我的手脚筋, 把我引以为傲的尊严碾碎就是你说的爱吗! “江栗高10着头,情绪激动地吼了出来, 他身上的红在这一刻像是火焰在熊熊染上,谁也不能破灭的怒火。
江栗趁这群侍卫把注意力都放在看皇 上和皇后虐恋情深的时候, 手放在了他们的刀上, 抽了出来随着手臂垂在地上。陆慎司的声音马上柔了下去, 他比那些侍卫还要紧张, 因为他知道江栗这把刀不会是冲别人去, 而是冲江栗自己。
“我道歉,是我不对,是我的方式错了。 你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聊。”
江栗满意地笑了,把刀丢到了一边,讪讪笑道:接着江栗两手一摊,闭上眼睛,向后倒去。懒得和陆慎司掰扯了, 装晕是最好结束争端的方法。
江栗晕了,陆慎司的声音瞬间变得狠辣无比, 咬着牙把声音挤了出来:“别让他摔着了, 否则我杀了你们所有人。”苏醒就像是昙花一现, 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 又晕了好几天才勉强醒过来, 却没有最初时的生龙活虎,而是带着些许憔悴。睁开眼, 太医满面愁容说他找不到江栗突然晕倒的病因, 陆慎司的五官揪在了一起, 紧张的气氛凝固了空气里的灰尘。
江栗晕倒还能有什么原因他装的呗。
江栗见没人搭理他,他自己悠悠地坐了起来, 撑着床帏打量着陆慎司。
“我知道怎么治好我的病, 用天子的心头血喂我服下,每日一次, 我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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