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别咬人,该追妻了(1 / 1)

“教我被你包/养?”江栗的两只手都撑在门上,虽说害怕,可心底的傲气却让他不肯低头,反倒愈发执拗地反问:“你开什么玩笑?!”

陆行渊拿出了手机,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后,江栗身后的门忽然缓缓向外开了一条缝。

江栗身后靠着的门忽然失了支撑性,江栗也如山倒,跛脚向后跌了好几下,才勉强靠手撑在地上没让自己彻底摔在地上。

“逃吧,看你能逃几分钟。”陆行渊就像是在看自家闹腾着要出去玩的小宠物,宠溺至极。

陆行渊的手机里发出了令人耳膜一颤的计时音,滴答一秒,滴答两秒——

江栗转过身,手脚并用地站起来向前跌跌撞撞地跑,可耳边始终萦绕着计时的滴答声,像一把锤子每一秒钟都会敲击一次他的心脏,滴答不停,他的脚步也不敢停。

江栗觉得自己跑得够远了,转头看的时候,那栋两层高的独栋别墅已经缩成了一小块,伫立在视线的尽头一动不动。

陆行渊没有追上来,可江栗依旧觉得自己能听到计时的声音,就连心脏都开始不住地跟着滴答声一秒一颤,颤得人心慌。

江栗没穿鞋,等他逐渐缓过来的时候,回头看去全是他的血脚印,踩在地上犹如针扎般,刺得他甚至连站立都是一件难事。

滴答——滴答——

下一秒,江栗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以熟悉的力道和手法,还有同样的威胁,被强行塞进了车里,没多久就被强行送去了他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房间。

陆行渊出现在门口,他手上拿着的手机计时音一刻不停,但他仍然不急不忙的走着。

“三分四十五秒。”陆行渊站在江栗面前,低头又瞥了眼手机,“四十六秒。”下一秒,陆行渊收了手机,一切声音都在陆行渊站在江栗面前的瞬间,戛然而止。

江栗的身体在所有声音乍停的瞬间,猛地一颤,两只脚在纯白色的床单上留下了更多的黑色脚印,还混杂着血色。

陆行渊做到了床边,握住江栗左脚的脚踝,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垂眸扫着江栗脚底的伤口,“不疼吗?”

江栗以为陆行渊是在关心自己,卡在喉咙里的脏话咽了下去,咬着唇扭过头闷闷地哼了一声。

江栗给了陆行渊脸,但陆行渊很擅长把江栗气得头发炸立。

就在江栗以为是关心的时候,陆行渊却嗤地一笑,嘲笑他:“逃的这么卖力,还不是没逃掉。”

陆行渊整张脸都还没来得及消肿,马上又被江栗糊了一巴掌。

疼得陆行渊猛地抽了一口凉气,结果导致握着江栗脚踝的手下意识地用了力,捏红了江栗脚踝一圈,像是系了一条红绳。

江栗的眼皮一抽,他以为陆行渊生气了,连忙用手遮着脸,生怕陆行渊也要给他一巴掌。

幸好的是陆行渊在他面前不会生气,和六哥一样,永远笑吟吟的。

陆行渊一只手摸到了江栗的腰上,接着整个人都俯了过去,另一只手握完脚踝又去碰江栗的手,强行与他十指相扣,抵在他们胸膛之间。

“为什么要逃呢?你不是很缺钱吗?几分钱都要算那么清楚。”陆行渊嗤嗤地笑,字里行间都是对江栗的讥讽。

江栗对陆行渊是真的依旧心存爱意,那是六哥留在他那无论如何都难以拂去的回忆。

可现在那些好感度正在逐渐被陆行渊败坏,就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直一直在淌,爱意浪费进了下水道,冲进了垃圾池。

“我算清楚不是因为缺钱,是因为我要和你分得干干净净,你还不懂吗?你是脑子又被打坏了吗?为什么听不懂人话了?”江栗两只手合拢掐在陆行渊的脖子上,他下了好几次决心,可都没舍得下手。

陆行渊不说话的时候,脸上便只挂着笑吟吟,看上去仿佛是六哥又回来了,正傻呵呵的蹭着他的胸膛,让江栗看呆了。

江栗欲言又止好几次,终究他还是没能战胜自己对六哥的喜欢,一边小心翼翼地擦着陆行渊红肿的脸颊,一边哄孩子似的轻声解释: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是后悔离开我,你就直说,你要是要想分手你也直说,不要用包/养这种词,我还没有下贱到要靠你养。”

陆行渊从喉咙震出了好几声干笑,他又开始嘲笑江栗的单纯。

陆行渊没再说话,他只是用行动给江栗展示他想做什么。

他想做的,无非是和江栗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江栗以为他能打得动、推得动、反抗得了陆行渊,是因为他真的有力气去挑战陆行渊。

#############################他才迟钝地意识到刚才的一切无非是陆行渊顺从了他。

江栗在陆行渊的手里,连兔子都不如,简直就是个死物,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可言。

……

陆行渊的二百万没到账,江栗被白白睡了半个月,而且是白天陆行渊出门办事,晚上带着满身戾气回来,期间没有涉及任何感情,除了性,陆行渊和他也没有和他聊过任何事情。

江栗也不屑于和他说话,这人张嘴就没一句好听的。

直到一个月过去,陆行渊终于说了一句与生孩子、造孩子无关的话,只是依旧不好听。

“你为什么不逃呢?我给开门让你逃好不好?这样我就有理由打断你的腿了。”

江栗不安地注视着陆行渊,仿佛下一秒他的双腿就要被陆行渊活生生打断。

“我没有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腿?”江栗自认为够听话了,知道自己不可能逃出陆行渊的手掌心,就乖乖地等陆行渊玩腻。

起码这些天江栗是让干嘛就干嘛,让摆什么姿势就是什么姿势,从最初的仍有逆骨到现在每天期望陆行渊玩腻自己。

陆行渊不做思考,坦诚地表露了自己的病态想法:“你没有做,是我的问题,是我想看你只能依赖我一个人的模样。”

陆行渊说这话的时候,就和六哥想抱着江栗睡觉时渴望的模样一模一样,他们唯一的差别恐怕就是一个会说话一个不会。

会不会六哥如果能说话,也是这副德行?

江栗面对陆行渊的坦白,他先搞不懂该如何作答了。

他都这么坦诚相对了,江栗还能怎么说、怎么做?试图和病娇疯狗沟通本身就是一个无用的行为。

见江栗不说话,陆行渊很开心,更加亢奋地把他的愿望说下去:“我把你的腿打断,然后你就不能走路了,去哪里都要我抱着,到时候我们就不是包/养关系,而是我照顾你的关系,你依旧配不上我,又离不开我,每天都只能在我怀里苟且偷生,小心翼翼地生怕惹我不开心。”

陆行渊越说脸上诡谲的笑容就越明显,他的目光愈发的冷,蠢蠢欲动地想在江栗身上实施他的想法。

“哈……”陆行渊沉浸在他的臆想里,惬意地长舒一口气,捧着江栗的脸,亲昵地吻着他的嘴角。

陆行渊的身子躬了起来,倒进了江栗的怀中,侧脸贴在江栗的腿上。

江栗不敢动弹,生怕陆行渊又要想到什么变态的东西,这次是把腿打断,那下次呢?是不是要塞进胶衣里做成连呼吸都受他控制的娃娃?

但陆行渊却忽然老实了,在江栗的怀中身体忽地痉挛一下,从鼻息里哼出粗糙且痛苦的声音。

“疼……疼……”

陆行渊的手已经握成拳头,用力地敲击自己的额头。

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敲击声邦邦邦地像是锤子敲钉子,丝毫不留余力,敲得陆行渊自己都受不了,倒在江栗怀里嚷嚷着好痛好痛。

江栗的双手悬在半空中,怀中人已经抖成了筛子,他却不敢触碰对方,他担心是陆行渊演得一出戏。

“我的头……好痛,你碰碰我好不好?”陆行渊因为疼痛而失去光亮的双眸勉强找到江栗的方向,迷茫地在雾气中捕捉江栗的视线,可怜兮兮地哼哼:“我的头真的好疼,你抱抱我,抱抱我就不疼了。”

江栗的神情陷入了冗长的恍惚,他的手也染上了陆行渊的战栗,悬在半空中无数次想放下去触碰陆行渊。

这一刻撒娇的陆行渊像极了六哥,他无助的模样,他哼哼唧唧的可怜的模样已,以及那张终于好好说话的模样,无不让江栗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不是六哥,他不值得你关心。

他是陆行渊!他前一秒还说要打断你的腿!

快趁他病要他命!就算不要他命,你也能趁机逃走啊!

警钟无数次的在江栗的脑海里被敲醒,敲得江栗的手都酸了,也做不出完全对陆行渊置之不理的决定。

“为什么不碰碰我呢?你对我……一点感情没有了吗?”陆行渊仰头,眼巴巴地望着江栗。

江栗与他对视,陷入了一段很漫长的寂静中。

“你忘了我吗?你不喜欢你的六哥了吗……?”

由陆行渊率先打破寂静,他怔怔地念道,搅乱了江栗本就浑浊的心池。

……

要不——还是逃了吧?我的六哥可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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