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眼神缠绵,语气却冷漠的不行,这又刺激了江北暮一次。
江北暮亲上他的唇,手掌隔着一层被打湿了的衣服,将漫山红叶点缀出桃花,层层叠叠绽放。
周棠的眼眶已情不自禁变红,流下眼泪,更别提他的神色还是那样强装镇定的傲慢,明明娇艳的让人想要疼爱,却故作冷漠。
“哼…下流!”周棠已然动情,索性遵从欲望的满足,完全闭上了眼,眉梢微动,眼底泛起一阵情|yu的潮红,乍一看像是涂了一层红红的胭脂水粉。
酥酥麻麻的就像是如潮水涌来,周棠的眼神逐渐涣散,整个人都挂在了男人的身上。
耳畔边是主子悦耳的shen|吟,江北暮低头堵住了那双漂亮的嫩唇,侵略十足的扫荡着他唇齿间的香软。
他就是在周棠意识不清时,凑在对方耳边说道:“我不是你的狗,不是你的奴才。”
“我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是你这一辈子都不能摆脱掉的爱人。”
他的眼神凶狠,目光所及都是周棠的躯体,他像是一条偏执不屈的野狼,用自己的动作与语言,明明白白的表达着他的占有欲,他渴望的强烈的心意。
他输给周棠了,他的心被周棠玩弄耍的团团转,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只要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最后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掠夺,是生还是死,都是他的。
在江北暮看来,周棠就是生来折磨男人的妖魅,是无人可挡的美人。
江北暮这次是发狠了,没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像是最后一次见面般宣泄他心中的恨意与爱意,周棠到了最后只能抱紧对方的脖子,就连嘴硬的嘲讽都做不到。
他原以为周棠已经神智不清,可就在这时,对方柔软的手臂蓦然收紧,脖颈吹来了一阵热气。
耳边传来了周棠甜腻又哑魅的声线。
“——卫暮,你可真是一个贪心的坏家伙。”
如今月亮被摘下来了。
月明星薄,黑夜来临。
镀金镶钻的马车慢慢停靠在侯府大门前,随后开始缓慢行驶,往皇宫那条路走去。
这是太子出宫时只坐的马车,就连前面驾驶的侍卫,都是太子凤恒身边的人。
如今周棠坐在了上面,轮椅放在后座,他穿着被江北暮服侍好的衣袍,大张旗鼓的进了宫。
青年脸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红晕,眼角哭的绯红,嘴唇也被吮的有些红通通的,看上去凌乱却不失妩媚。
腹中顿顿的酸麻好似犹在,脑袋也困的昏沉,周棠挺了挺差点断掉的腰肢,不慌不忙整理好自己的表情。
1805觉得好奇,忽然冒出来:“主人,为什么太子凤恒执意要拉你进宫啊?”
周棠盯着自己身上大红色的衣袍,看着袖角里藏的一只黑色的小猫,一把把它捉了出来抚摸,戏谑调侃:“因为我聪明。”
1805:“……”
其实凤恒只是不信命,国师要他远离,他偏逆天而为接近这小侯爷,凉薄之人最是可怕?他不信。
周棠摩挲着下巴,却想到了其他的,比如江北暮。
江北暮居然在他情动时对他说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他接出来,口气还真是桀骜不训。
老侯爷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皇帝下旨解决,江北暮那边也会蠢蠢欲动,联合督卫府将赃物烧毁,他这个小侯爷不死反倒是拖了凤恒的福。
哎,还是有点想这个渣爹的。
想亲手送他下去。
离开了侯府,周棠才知道,江山易主,这是所有百姓心中的愤言。
看着沿路那些老百姓愤怒的表情,周棠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寒意。
这个世界的剧情正在慢慢像原剧情靠拢,不同的是,被捋进宫的不是受京城人们爱戴的宋君怀,而是他这个在几日后便会被暴民杀死的炮灰小侯爷。
当今圣上和老侯爷有办法榨干流民,将染受瘟疫的疫民杀绝,将赈物贪污,就要忍受全京城乃至万里江山百姓们的愤怒。
流言四起,一时之间竟所有人都发了疯般状告皇帝与藏匿在苏州的老侯爷。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
侯府水榭院少了主人一下子便安静了,江北暮穿戴好身上的服饰,手中握着匕首,冷眼看了眼手中沾了土的信封,跳上墙翻了下去。
进宫的路并不算长,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卯时的时候周棠就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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