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薏很久没有在这么宽敞的地方休息了,没人知道她现在住的地方狭窄陈旧又不安全。
她静静地坐在床尾,心绪复杂。
门口忽然传来动静,盛薏下意识抬眼看了过去,今晚筹划的一切都失败了。
她在温烛心里根本就不重要,或者是从来没有重要过,所以他怎么会来呢?梁隽臣想出这种点子,也真是疯的不轻。
随着门打开,从外面进来的男人让盛薏无意识的站了起来。
“怎么是你?”盛薏轻轻吞了吞口水,很不可置信。
温烛进门反手关上了门,脱掉外套扔在门边的柜子上,然后朝她一步步走去。
“不是我,你希望是谁?梁隽臣?”温烛冰凉的声音透着些刺骨的寒意。
他站在她面前,低眸看她的眼神中翻涌着无处的情愫,这一刻,几乎不加掩饰。
盛薏对现在这个状况,突然就有点笨手笨脚,也忽然之间不愿意跟这个男人继续下去。
“你不该来,他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盛薏不去看他的眼睛,抬脚从他身边走过。
“周律师我给你请,为了让他把这一夜让给我,我也算是给了大价钱,难不成你是觉得我这钱是能白花的?”温烛在她刚刚坐的位置坐了下来,语气不紧不慢。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男人冰冷的字句,比尖刀还厉害,盛薏无可奈何的停住了脚步。
“所以,你是在梁隽臣那儿买下了我?”
“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不会再管你。”温烛每一个字都像是狠狠一锤砸在她心上,他在逼着她臣服。
盛薏退回到他面前,温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积压许久的欲念这一刻似乎已经彻底压不住了。
他的眼眸深沉无光,瞧她就像是瞧猎物一般。
“既然我已经无路可退,你就随意吧。”
温烛:“在风月场混迹那么久,还不懂得怎么取悦男人?盛薏,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盛薏眼神麻木空洞没有焦距,她的尊严,最终还是被这个男人踩的稀碎。
她褪去衣裙,不着寸缕的站在他面前,任由男人眼神的羞辱。
这一夜的新闻很劲爆,梁家太子爷为青梅一掷千金风流一夜的消息热搜第一,几乎燃爆平台服务器。
在豪门圈子来说,这本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群众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都想看看这个神秘的梁太太会有什么反应。
都说梁隽臣爱妻如命,现在闹了这一出,那所谓的梁太太简直就是个笑话。
梁隽臣昨晚一夜没回,沈希夷也失眠了。
打给梁隽臣的电话一个个都石沉大海,她的心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
福妈看着心不在焉的沈希夷很是担心:“少奶奶,网上的消息不可信的,梁少不会做出这种事。”
“福妈,我看上去很难过吗?”沈希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情绪会因为梁隽臣而变化了?
她怎么自己都没有察觉过。
福妈一脸不忍的表情瞧着她,却答非所问:“就算这事是真的也没关系,说不定就是少爷喝多了一时冲动,他心里最在意的还是你。”
沈希夷扯了扯嘴角,看来她真的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了,梁隽臣喜欢谁,她本来不应该放在心上的。
“他在意谁都没关系,只要不离婚,我都不会在意。”
福妈顿了一下,这好像也有道理,外面的女人再怎么闹腾,得到的和梁家少奶奶所得到的不能比。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吃过早饭,梁隽臣就回来了,正巧沈希夷在门口穿鞋,男人一进来,带进来女人的香水味。
这个味道的香水,她在盛薏身上闻过。
她穿好鞋站直了身子冲他笑了笑:“春宵一夜,累坏了吧。”
梁隽臣冷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沈希夷的反应太过平静,这怎么能是一个妻子该有的平静?她应该伤心难过,应该歇斯底里,或者在他进门的时候上来给他一耳光。
可她都没有,梁隽臣呼吸顿时有些沉,他拦住了打算出门的沈希夷。
“我累不累,你看不出来?”
沈希夷望着他,他脸色很好,不像是彻夜熬夜的样子,但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刺鼻,她不喜欢。
“你身体真不错。”最后,沈希夷由衷的称赞了一句。
梁隽臣抬手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的沈希夷连退了好几步,最后她是被男人抵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沈希夷吃痛的皱眉,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他这无名火,昨晚风流一夜,和青梅修成正果他应该很高兴才是,早上回家对她这么凶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身体好吗?一夜春宵哪儿够。”说罢,男人直接蛮横的将她扛上了肩。
“你干什么?我要去工作室,放开我。”沈希夷拼命挣扎,但她被扛在肩上,多激烈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这会儿被激怒的梁隽臣哪里还有什么理智,扛着她就去了地下室。
沈希夷已经很久没来这个地方了,她被扔在床上摔的头脑发昏,等她爬起来时,男人已经捉住了她的手腕给拷在了床头。
这下她彻底挣脱不了了,她也慌了。
她不喜欢梁隽臣用那些特别的方式对她,更害怕。
“昨晚是你跟盛薏风流一夜,是你没顾及我这个妻子,现在回来冲我撒什么气?”沈希夷涨红了脸,她真的生气了。
这男人为什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梁隽臣急躁的解开衬衣的扣子,上床将娇小的她压在身下。
“谁告诉你我跟盛薏风流一夜了?沈希夷,你有没有心?”梁隽臣说着话,手却没停。
沈希夷身上的衣裙很快就被他给扒干净了,她也终于老实了。
她别过脸,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心跳加速,也不敢直视男人。
但脑子也冷静了,刚刚梁隽臣什么意思,昨晚闹的沸沸扬扬为青梅一掷千金的故事不是真的?
看着沈希夷逐渐清明的眼神,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脸:“得亏你长了个聪明的脑子,要是其他那些蠢女人我还得解释半天。”
见沈希夷自己想到,梁隽臣便也没那么生气了。
“放开我,手腕快勒出血了。”沈希夷软声乞求。
梁隽臣整个身躯覆在她身上,几乎将她娇小的身躯遮住,沈希夷此刻就显得格外弱小。
“是你先不知死活的挑衅我,先办正事。”
“你就知道欺负我。”沈希夷自知今天这场教训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过的,咬着唇,满眼委屈的望着他。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嗤笑:“欺的就是你。”
后来沈希夷顶着满脖子的吻痕也没了工作室的心思。
梁隽臣在书房里,一边抽烟,一边看文件,沈希夷洗完澡走到门口懒懒的靠着,目光幽幽的落在他身上。
“怎么?主动来找我,是不是没满足到?”男人抬眸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沈希夷摸了摸脖子,抬脚走进书房。
她手里提着茶壶,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盛薏昨晚跟谁在一起?”
“过几天你要过生日了,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买给你。”梁隽臣答非所问,但抬眼看她的眼里仍然含着浅淡的笑意。
即便梁隽臣不说,沈希夷也能够猜个七七八八。
“温烛也是疯了,已经订婚了,还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沈希夷说起这个,心里难免鄙夷。
这种男人,盛薏落难的时候不伸手,现在控制不住感情就想睡人家了,一个字,贱。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温烛。”
沈希夷勾了勾唇,不敢说男人都一个德行,淡声道:“他总是去浮光,本来就是旧爱,看的多了,自然就很难克制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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