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夷如今是天真不装,纯真也不装了。
“这件事,你知道我跟盛薏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就行了,别人怎么说,不用放在心上。”
沈希夷欣然点头:“好。”
“之后可能很多人会对你冷嘲热讽。”
沈希夷还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样,点头:“你跟我解释清楚就好了,别人怎么说无所谓。”
毕竟给她这一切的也不是那些大嘴巴的人,而是眼前这实实在在的金主梁隽臣,所以为什么要在意别人怎么说。
男人蓦地一怔,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在给沈希夷解释这件事。
“解释清楚了,还要阴阳怪气跟我说话吗?”
沈希夷表情僵了僵,因为阴阳怪气说话,她的腰差点被他给折腾断了。
她老实的摇头:“不会了。”
“倘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爱上别人,你会不会生气?”梁隽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温淡的语气中带着些浅淡的期许。
沈希夷微微垂眸,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她把手里的茶壶放在桌上:“你继续忙吧,我回去补个觉。”
但下一秒男人伸手就勾住了她的腰,沈希夷被迫坐在他腿上,男人擒住了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怎么?很难回答?”
沈希夷望着他,水润的眼眸里盛着委屈:“我昨晚一夜没睡。”
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顿时松了一分,刚刚在床上沦陷在情欲里没有发觉,现在这么仔细一看,她眼白有红血色,眼睑下也是淡淡的乌青,看上去真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你也会背弃婚姻爱上别人吗?”沈希夷望着他,小声问道。
梁隽臣微微眯着眸子,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我永远忠于婚姻。”
男人的呼吸很热,沈希夷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梁隽臣在外面名声那么糟糕,但是在家里,他对她好像是另一种温柔和耐心。
“我也是。”
梁隽臣本来沉闷的心情此刻忽然就豁然开朗了,直接抱起怀中的人大步离开书房。
沈希夷勾着他的脖子,心里不由得一紧:“你……做什么?”
“抱你回去补觉,你想什么呢?”梁隽臣喉间的笑意带着几分愉悦。
沈希夷羞的一张脸红的几欲滴血,低着头懒得再说话。
正如梁隽臣说的那样,这件事虽然沈希夷知道始末,但别人是不知道的。
大家找不到沈希夷的个人账号,网上的营销号直接带节奏,说梁太太已经失宠了,说不定马上就要离婚了,天降怎么比得过青梅。
但沈希夷始终没有回应过,她没有社交平台个人账号,那帮爱吃瓜的人竟生生的被她这种冷处理的态度给气炸了。
梁念来工作室的时候,沈希夷正在给原胚画画。
管玉敲了敲门,一直沉浸其中的沈希夷蓦地停下笔,缓缓放下手里的原胚。
“怎么了?”
“有客人要找您,她说她姓梁。”
最近她其实烧了很多精美的工艺品,但还是觉得不好,全都砸了,这几天她心情真不怎么样。
沈希夷从后院走到前厅,梁念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见她出来,还冲他微微一笑。
每次梁念主动出现,沈希夷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她每次都会带一点姑姑沈思绵的东西,她在不断的无声拱火,一点点的刺激着她。
沈希夷垂眸,一边擦手一边走到主位坐下:“梁小姐来做什么?”
“我每次来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三叔送点东西。”说着,梁念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放在了手边的小桌上。
沈希夷盯着那个四方的小盒子,没有什么表情。
梁念四下环顾了一下,这边的陈列架上空空如也,自从沈希夷上一次拍卖会上卖出那盏灯以后,竟然一个作品都没有。
“网上有人说你那盏灯是抄袭的作品,好像是真的,到现在你居然没以后产出第二个作品。”梁念对沈希夷习惯性的嘲讽。
“东西送到了就走吧。”沈希夷没有看她,冷淡的态度已是变相的逐客令。
但梁念却是一副压根没听懂的样子:“或者是因为我大哥最近夜不归宿,搞得你都没心情做这些了。”
梁念对沈希夷的不喜欢,从来就是这么明明白白。
要是梁隽臣对沈希夷有稍稍一丝不好,她一定会炮烙嘲讽她一番。
“梁小姐,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可以回去了。”沈希夷索性懒得忍她了,抬眼冷冷的下逐客令。
“你满腹心机又怎么样,我哥那样的,从来没有什么女人能拿捏得了,你也就是得到了一张可有可无的证。”梁念几乎每句话都带着尖刺,似乎很故意。
沈希夷闻言,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能被人三言两语激怒的人,是永远不会成功的,很显然沈希夷不是那种人。
梁念盯着她,似乎要将她这个人给盯穿似的。
她明明比自己还小一岁,怎么就能这么沉得住气。
“虽然工作室的人不多,但隔墙有耳,梁念,你哥要是知道你这么肆无忌惮,你猜猜你会不会挨打?”沈希夷眉眼忍不住染上烦躁,对她也越来越不客气。
梁念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沈希夷看着那个盒子很久。
“舒然,把那个盒子拿到窑炉里烧了。”沈希夷从前厅走到后院跟舒然吩咐了一句。
舒然点头:“好的。”
沈希夷看着那盏主人杯上还没画完的莲花,忽然就没了心情。
沈希夷在工作室一直待到天黑,工作室的人都下班离开了,她还在窑炉那边守着。
这几天梁隽臣跟盛薏的绯闻传的沸沸扬扬,而盛薏也成功的请到了周随给弟弟辩护,几乎任何一张照片上都能看到盛薏那张笑脸。
“砸了这么多,是都不满意?还是泄愤?”男人的声音忽然出现时,沈希夷几乎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一抬头,梁隽臣那张冷峻的脸落在了眼中。
“怎么?今晚不用陪你青梅?”沈希夷言语间夹杂着浓浓的怨气。
她生气,梁隽臣倒是心情很愉悦。
“她今晚没空,温烛找她。”
沈希夷冷哼一声:“然后你终于想起来我了。”
梁隽臣把一份股份转让协议递给了沈希夷:“毕竟是要送给你的,当然想起你了。”
沈希夷看着面前的协议,一头雾水的接过来看了看:“这是那些被卖掉的散股?”
“嗯,加起来差不多百分之十五,现在是你的了。”
沈氏瓷业现在还在整顿阶段,公司从上至下,从内至外几乎是完全洗牌。
这都是为了以后能更加顺利成功的重塑集团内核。
这些股份也是整改其中的一部分。
沈希夷捏着着这份单薄的协议,呆呆的望着男人的脸:“你不是说,不给我股份?”
男人坐在她身边的小凳子上,高大的身材将那小凳子衬的岌岌可危。
“我这个人善变。”
“釉水配方,我会给到集团的,你其实给不给股份都没关系。”她以为梁隽臣觉得自己不会给釉水配方,那么他花那么多心思收购来的公司就什么用处了。
“希夷,生日快乐。”男人逐渐温柔的声音很好听。
沈希夷整个顿住,眼神更呆了,看上去真的有点呆头呆脑的样子。
所以他给的这些股份,是给她的生日礼物。
“这些股份,是不是都在温烛手里?”沈希夷恍惚间想起来之前梁隽臣好像提过一嘴,她最近光顾着生气把这事儿给忘了。
男人抬手恶劣的捏了捏她的脸:“你真是个小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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